PS【加更到,撒花感謝寂寞邊界等同學的粉紅票支持,麼麼個!!媚兒繼續拜求同學們首訂\訂閱\粉紅票支持,謝謝……康慶昌帶着曉嫺他們一行人趕回家時,方迎芬他們早就進了屋,正在房間裡收拾,康宜貴陪着烏青着臉的秦氏坐在堂屋。
“宜貴。”康慶昌在院子裡就扯了嗓子喊起來。
康宜貴聽到聲音,忙從堂屋裡迎出來,與康慶昌及衆位兄弟寒暄打了招呼。
康宜文更是和康宜貴倆人緊緊的擁抱了下,他們倆人的感情最是親厚,然後一家人圍坐在堂屋裡話起家常來。
曉嫺想先回房,一屋子男人,她坐在那裡難受,但康宜文不讓她走,非要她一起坐了下來。
康宜貴四下打量了一番後,看向康宜富問道:“大哥,大嫂呢?”
大家的臉色都沉了沉,康宜富訕笑了下道:“哦,她孃家出了點兒事,要回去待些日子。”
康宜貴不疑有他,輕輕頜首。
“對了,宜貴,二媳婦呢,秀瑤的身子好了吧?”康慶昌關心的問道。
康宜貴點點頭:“嗯,有勞爹掛心,瑤兒好多了,迎芬坐車有些累,正在房裡歇息,遲些時候帶她和孩子們來給爹孃請安問好。”
秦氏在一旁冷靜哼了一聲道:“宜貴,你家媳婦身子嬌貴,你家女兒也是個眼界高的,娘在她們這眼裡可好比那乞丐吶。這請安問好可不敢當啊,還是免了吧。娘還想多活幾年,可不想折壽啊。”
“娘,瞧您說的,您是長輩,我們是晚輩,向您請安問好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不敢當。您要是不敢當。那誰能當呢?”康宜貴忙應道.
他知道秦氏還在因先前的事情鬧彆扭,他雖長時間待在方迎芬的家中。受的也多是方家的恩惠。可在心底深處,康慶昌和秦氏永遠是生他養他的父母,無人能勝過他們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這點是無法改變的。
秦氏心裡的確在惱方秀琪,不過。她更恨的是方迎芬。她想吶,這方秀琪是個孩子,還不懂事,哪裡會說那些話來。定是方迎芬教她如此說,特意用來氣自己。
康慶昌等人並不知先前的事情,他照例先瞪了秦氏一眼。不滿道:“老婆子,我說你是不是又犯糊塗了,這些日子,你天天唸叨着宜貴,盼着他們能回來。如今他們回來了。你倒好,不但沒說句體貼的和人話,反而又在那說些子酸言酸語。你這心到底是咋長的啊,哪有做母親像你這般模樣的?”
“爹,您別說娘。不怪娘,都怪兒子教女無方。讓娘受了氣,嗨!”康宜貴趕緊替秦氏辯白着。
秦氏原本被康慶昌訓斥得有些內疚,此時聽得康宜貴維護的話,頓時紅了眼睛,哽咽着指向康慶昌道:“你這死老頭子,還說我犯糊塗,我瞧就是你犯了糊塗,不問青紅皁白,就將我一通罵,嫁你幾十年,你就是這般待我嗎?”
康慶昌聽了康宜貴的話,猜測着先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康宜貴回家,秦氏是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沉着臉衝他發脾氣呢。
他向秦氏說了軟話,而後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秦氏讓康宜貴說,可他沒臉說,她自己只好說了方秀琪辱罵的話語,還有方迎芬後來目中無人的態度。
聽了秦氏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雖說童言無忌,但這話說得太傷人,不要說秦氏,就是一般人也難以承受吧。特別是康宜貴眼下有些尷尬的身份,方秀琪的話猶如一記響雷,重重的敲擊在大家的心頭之上。
方秀琪奶奶在家裡!
原本秦氏是她的奶奶,可她這樣一說,那方迎芬的母親纔是她的奶奶,這就是言明瞭康宜貴是入贅進方家的。
男人入贅一般是被人瞧不起恥笑的,大多數入贅女方家中的男子,是家中極爲貧窮,無奈之下入贅的。
康慶昌低頭開始抽着悶煙,心中非常難受,有種被人打了耳光的感覺。秦氏開始悔恨當初的決定,不該貪戀方家的富貴,如今受着痛苦的折磨。
這方秀琪不會成爲康宜英第二吧?曉嫺在心裡暗暗想着,小小年紀,話就說得如此刻薄,哎,又是個被慣壞的孩子。
她倒沒有細想入贅的問題,更不知此刻康家人的沉默就是因這個問題。
就在衆人沉默時,小蓮站在堂屋門口向康宜貴輕聲喚道:“大爺,大奶奶讓奴婢來喊您回房,商議奴婢等人住哪兒。”
康宜貴一家人回來,並非只是多了他們一家四口,而是還要另外多加五個奴僕,康家這小院子本就住得不寬敞,如今一下子多了幾個人,這住還真是成了大問題。
康慶昌他們沒有想到康宜貴這次會帶許多僕人回來,可真是給他們出了個大難題。
康宜貴看向康慶昌,見他一臉的難色,頓時心中有了數。扭頭對小蓮說道:“你先回去,我馬上就過去。”
“是。”小蓮低聲福了福,轉身就想要離開。
秦氏卻黑着臉喚住了她:“小賤婢,回來。”
小蓮置若罔聞,人已下了臺階,秦氏氣得雙眼冒火,看向康宜貴:“宜貴,讓你家這賤婢回來。”
康宜貴不知秦氏是何意,但還是喚住了小蓮,沉着臉罵了兩句:“小蓮,你這丫頭可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老夫人喚你,爲何不聽?”
小蓮並不慌張,不急不忙的應道:“回大爺的話,奴婢並未聽到有人喚我。”
“賤婢,竟然還敢嘴硬。”秦氏怒極,已經從位置上起身,衝到了小蓮的身前,而後‘啪啪’甩了她兩個耳光。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秦氏,包括康宜貴,小蓮是方迎芬的貼身丫環,現在她被打,方迎芬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過,小蓮之所以不將秦氏等人放在眼裡,也都是因方迎芬的緣故。不然,一個小丫環,哪裡敢如此的放肆。
康宜貴只覺頭好疼。
小蓮用手捂着臉,瞪着秦氏道:“你竟然敢打我?”
秦氏是何人,從來不會吃虧的性子,心裡本來就有氣,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藉口衝方迎芬發作,現在找到小蓮這個軟柿子,自然要狠加揉捏幾番。
她左手叉腰,右手食指點着小蓮的鼻子,冷笑着哧她:“你是賤婢,我是你主子的娘,也就是你的主子,打你兩下怎麼了。瞧你這賤丫頭的模樣,就是缺了管教,今天老孃就來替你的主子好好來教訓教訓你這賤婢,讓你知道怎樣尊重主子。”
說着,她就擼起了袖子,作勢又要去打小蓮。
小蓮見秦氏真的發了狠,嚇得趕緊抱緊了頭,轉身就跑,秦氏伸手去拉。
眼瞧着就要拽住小蓮的胳膊,康宜文忙上前拉住了秦氏,這事要是再鬧下去,喜事要變成憂事,難以收拾。
“你放開我,讓老孃打死這賤婢,讓她目中無人。”秦氏掙扎着。
曉嫺在一旁撫額,婆母與媳婦的丫環幹上了,這都叫啥事啊?
“娘,您消消火,何必和一個小丫環一般見識呢。”康宜文軟聲勸着。
康宜貴摸摸鼻子,輕嘆一口氣道:“娘,小蓮是迎芬的貼身丫環,您給兒子一個面子,此事就算了吧。”
秦氏的胸口起伏着,氣難平道:“宜貴,方氏嫁了你,她的丫環不就是你的丫環嘛,再說了,我是方氏的婆婆,難道那賤婢就不該向我們行個禮嗎?我瞧啊,那賤婢無禮的所爲,都是方氏親口所教,有意讓我們一家人難看吶。”
“娘,小丫頭不懂事,回頭我讓迎芬去說說她啊,您別生氣。”康宜貴好脾氣的哄着。
“對了,那賤婢既是方氏的丫環,爲何會喚你爲大爺,按理,她不該是喊你姑爺嗎?”秦氏突然想起其中的不妥來,寒着臉問道。
康宜貴的臉上閃過愧色,訕訕道:“呵呵,我和迎芬與岳父母分開了來過,所有就讓下人們如此喚着了。”
“就算你們分開了來過,也該喚你二爺纔是啊。宜貴,你說,是不是有事瞞着爹孃,莫不是你已經答應入了方家。”秦氏哆嗦着嘴脣問道。
觸及心中的痛處,康慶昌用煙桿子重重敲了下桌子,沉聲道:“好了,還是先想想宜貴帶來的那幾個下人住在哪兒吧。”
秦氏也頭疼這個問題,不禁埋怨着康宜貴:“宜貴,你也是的,一家人回來過年多好,偏要帶許多下人一起。哎,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哪兒能容得下許多人吶。”
以前回來過年時,也只帶了一輛馬車和一個婆子,如今一下子多了三個人,着實難以安排。
康宜貴沒有說話,他也不願意帶許多人,都是方迎芬的主意,丫環服侍她自己,兩個婆子伺候兩個女兒,車伕是趕車的,必不可少。
曉嫺在一旁聽着頭疼,同時也聽出了些端倪來,秦氏好像並不十分滿意方氏。不過,想想也正常,秦氏又喜歡哪個媳婦來着,哼!
同時想着康宜貴一家人才回來不到半個時辰,就鬧成這樣,那日後這院子裡就有得熱鬧了。可惜下街頭的院子還未完全修葺好,不然早點搬過去,省得到時夾在裡面惹火上身,受莫名的冤枉氣。
這邊的堂屋內正爲方迎芬的下人如何安排頭疼,康宜貴的屋子裡,小蓮則哭着跪在了方迎芬的面前,將先前發生的事如實說了。
方迎芬的臉色變了好幾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