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有時真的挺好使,也可以讓一個人迷失心智踏往地獄。
如韓秀的前夫,季天厚幾句話,就讓他斷了一手一腿,終身殘疾,再也不能在這個社會爲非作歹。估計他的後半生,那些曾被他欺負的,將對他一一的討回來。
邵楠這人渣,同樣爲了錢,棄了兩個老婆,死了兩個孩子。
而野男人何飛一被放出來,拿着那光盤,也衝着錢再找韓秀了。
他拿着光盤,坐了一輛公交車回市區,到了醫院,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佟佳茗打了電話。(注,前期他並不知佟佳茗手機號碼,蛇頭一併給的。)
佟佳茗這時還在手術室,根本不可能接電話,她的錢包與手機,這時是坐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待的韓秀一直攥在手裡。
手機莫名一響,韓秀一愣,低頭去看號碼。
見是陌生的手機號,她本不想接,可是她懷疑是自己女兒的那個負心漢的新號碼或是什麼,於是她皺着眉接起了。
“韓秀……”何飛知道佟佳茗在手術室急救止血,電話接通,他立即桀桀發笑。
“阿飛?”韓秀嚇得跳了起來,提包掉落地上。
“你總算沒有忘記我!前次我劃你一刀,你還我一刀就算扯平了,這一次,你死定了!你不準備個兩百萬,你就準備再進牢裡去蹲個十年八載吧!”何飛眼底滿是狠色與得瑟。
“你什麼意思?”韓秀氣得咬牙切齒,眼眸再次猩紅,周身散發殺氣。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被逼狂了。
“嘿!什麼意思?想不到,你這女人居然這麼狠心,連自己的親外孫都敢殺,你說,兩百萬買我一張光盤值不值?”
何飛一席話,嚇得韓秀臉色立即發白。
“你看見了?”韓秀的五指立即掐入掌心,鮮血再度溢出。
“呵,怎麼樣?兩百萬買你與你女兒的母女關係值吧?你掐死你的外孫,你女兒都不知道吧?你說如果讓她知道會如何呢?當時她可是鬧跳樓,弄得滿城皆知!”何飛很本事,沒花多少力氣,就掌握了一切佟佳茗的信息。
“我沒錢!”韓秀牙縫裡逼出三個字,她的聲音漸漸處於弱勢,“兩百萬,你讓我去哪裡弄?阿飛,我們都是鄰居,何苦爲難老鄉?你得到這些缺德錢,你花得安心嗎?”
“怎會不安心呢?沒錢那才叫要我命!”何飛理直氣壯,然後開出條件:“給你兩天時間準備,邵家這麼有錢,況且佟佳茗那個老公不是要鬧離婚嗎?你去找他開口,口開大一些,對你我不是沒有任何損失了?這樣又保證你與你女兒的母女關係,嘿……”
“你想得倒是很周到!”韓秀冷哼。
“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弄到錢,明天這個時間天虹商場外的摩天輪下見,這一次你敢報警,正好,我把光盤交給公安,你以後恐怕只有四面牆等着你!你更別想找人來收拾我,這光盤我還刻錄了十多張,就準備在寄往公安局的路上,反正這次我這條命就霍出去了,你自己看着辦。”何飛冷聲威脅,隨後拍一聲掛了電話。
韓秀拉離手機,臉孔再次陰森。
她看了一眼手機時鐘,又看了一下手術急救室那亮着的燈,最後她一咬牙就轉身向醫院出口走去。
出到醫院外面,她陰森的目光看了一眼四周,這才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只花了十五鍾車程,就停在了邵家的家門口,然後她付了車錢走下車。
站在邵家門口,她怔望了許久,確定邵家沒有人在家白沐那女人出門打麻將。她纔拿出了大門鑰匙卡,在門上感應鎖刷了一下。
只聽嗒一聲,大門旁邊的小門就應聲打開了。於是,她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
她的身子先立在院子站了一會,後見別墅落地窗門緊閉,而車庫也沒有車子,她哼了一聲,再次疾步走向別墅,拿出鑰匙開門闖入。
進了邵家,她直接奔向二樓白沐的房間。
不過,她發現,白沐的房間上鎖了,於是,她不知哪裡弄來一條鐵絲,那道緊閉的門沒一會,就輕易被她給打開了。
一進白沐房間,她開始翻箱倒櫃。將白沐的珠寶首飾統統倒騰了出來,甚至還拿了白沐一個提包統統裝起。
拿完首飾,她又將白沐的牀墊用力一擡,翻出藏在牀墊下的幾萬人民幣和邵家別墅房產證,再一併收入囊中。
然而,這些還不足夠,所以,她又闖入主臥室,校仿之前的作法,將房間再翻騰了幾遍,將所有人民幣,邵楠的忘記帶的勞力士手錶統統一併收了,到最後走下樓,見客廳裡值錢的古董,她也拿了一個麻袋一裝,毫不客氣,風捲雲殘,一件不漏。
做出這些舉動的時候,她的臉色絲毫不見一絲懼怕,態度甚至猖狂,面容猙獰。
她堂而皇之地,一手提提包,一手扛着麻袋目空一切似地出了邵家。
“你們邵家欠我佳茗的!我一定會一件件討還!”
離去前,她還不忘記回頭表情陰狠對着邵家別墅撂下這麼一句。
原來,她即爲了錢,又爲了報復來的,這些東西,只要一倒賣,加上房產證,至少值三百萬。
她相信,白沐與邵楠那人渣一回來看見自己家裡出了賊一定會哭的!
事實上,她的做法確實成功了。
*
白沐打完幾圈麻將回到家,一見家門沒鎖,就立即感應到不妙,匆匆衝進家了。
當她看見家裡入了賊,被掃蕩一空的時候,她立即感覺到滅頂之災降臨,尖叫了。
“啊!啊!賊啊!賊啊!”
她一直尖叫奔上二樓,可當她再次看見自己的牀墊被人翻起,而那藏着的房產證不見的時刻,她嚇得白眼一翻,險些暈了過去。
只可惜,她沒能暈過去。
而是抖着身子衝下樓,給邵楠這人渣打去電話。
“兒子啊!我不活了……我不要活啦……我們家的房產證還有所有值錢的東西一定被那賤人母女偷光了,這日子以後怎麼過?怎麼過啊!”
電話一接通,她就哭着告訴另一頭的人渣,傳達這一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