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季天厚報了一個地址,沒多久,他那拉風的跑車就出現在我的店門外。
當他走下車,銳利俊眸瞥見我店門上那血淋淋的七個大字,明顯一怔。
那七個血字,確實太惹眼了,就是路人,走過都會忍不住駐足回頭一看。
“你別告訴我,這個店主人現在是你?”
季天厚是何其的聰明,見我莫名其妙站在這個地方,一眼就識破了這其中的貓膩。
“你妹的裙子,還你。”我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將我剛剛去幹洗店拿來的裙子遞還給他。
季天厚將裙子接到手上就往車內隨手一扔,他緊盯着我的眼眸,劍眉皺起:“你還沒有說,現在這個店主人是不是你?”
“嗯,是我又怎麼了?”我輕描淡寫的語氣,一筆帶過。
季天厚面色一冷,忽地,他拿出了手機,然後做出了一件讓我無比震驚的事來。他先是用手機對着店門的血字拍了許多不同角落的照片,再他無視我的好奇,迅速拔打了一個電話。
“老嚴,我等下發幾張照片給你,我希望一個小時後,這店門還回原來的樣子,三天後,能看見它正式開張。”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有一種咳人的冷漠。
忽聽他說的話,我整個人都呆了。
無法置信,他二話不說,就出手幫我。
我想問他爲什麼要幫忙,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見他打了另一個電話,渾身迸發着殺氣:“吊毛,你好像很不給我面子?居然找人砸我朋友的店?”
我的嘴巴想必這刻張大到極限,只因爲他一句,我朋友。
而他那個朋友,是我,沈婕……
我一直將他當成惡劣的陌生人,更急於與他撇清關係,根本沒有想過有一天和他成爲朋友,尤其是這種與黑扯上關係的朋友。
我聽不到電話另一頭說什麼,我只聽見季天厚一直牽動脣瓣,粗魯威脅:“TMD你給我聽好了!沈婕以後就是我要保護的女人,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過去剁你一根手指,你不防試試!”
季天厚罵人的時候,還一腳踢了一下自己的車子,他好像忘記了我在身旁,更完全忘記自己說的話足以叫我那沉靜的心驚起陣陣漣漪,不負後果的肆意擾亂我的心。
他剛剛說,我是他要保護的女人,他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呢?他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會讓我胡思亂想?很容易讓我誤會他幫助我是因爲喜歡上我或別有居心?
“我現在就站在店鋪前,我希望半小時後,你滾過來,親自對沈婕道歉!”
當我的心被他幾句話擾得一塌糊塗的時候,他突然掛掉電話轉過身來。
視線,與我的碰撞在一塊。
他驚見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皮跳了一下,有些僵硬地解釋說道:“你放心吧,只要我一句話,那吊毛不敢不給我面子,以後你的店儘管開門,我保證不會再有人來鬧事。”
他越解釋,越讓我不舒服。
“爲什麼要幫我?”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問,因爲不管他回答哪個答案,也許我都不願意聽。
“沒有爲什麼,你就當我三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他果真不願正面回答我的問題,答案還讓我挑不出任何理由去拒絕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