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厚,果真屬於手腕霸道,鐵血專制的男人。
他雷厲風行的兩個電話,一個小時而已,當真有一批新的裝修工親自找上門,不由分說便要將我店鋪的卷閘門替換新的,甚至還說要將我的店面重新裝修。
是我堅持要留着給自己裝修,而且堅持證據留給邵楠看,季天厚才挑了挑眉,擺手讓那批裝修工從哪來回哪裡去。
後來,那個蛇頭還真像只土狗一樣,居然灰溜溜出現在我面前。
“沈小姐,對不起……”再次看見這個人渣,我的眼睛都燒紅了。
彷彿再次看見當時店鋪被砸的場面。這時,見這蛇頭沒有了那日的氣焰,我真想一提包砸死他。
可一想到小三正等着我發狂發飆,我努力地忍了,我勸自己,不能發狂給小三看!
有季天厚在場,面對這些人渣,我沒有失控,也不再感覺到害怕,我刻意得饒人處且饒人居高臨下冷聲開口要求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只想要那個女人一張照片,給我!”
一直都不知道那個小三是誰,這讓我非常的不爽,店鋪是小三指使這羣人渣做的,我相信這些人渣一定知道她長成什麼模樣。
蛇頭沒有想到我有這樣的要求,明顯一愣,爲難地向季天厚投去求救的眸光:“厚哥,你也知道這行的規矩,我不能破了這個先例啊……”
季天厚立即濃眉一挑,好半天,他一腳踢在了蛇頭的腿上。
“滾!我不希望再看見今天這種事!”
季天厚一聲吼,這羣人渣,沒等我問完話,就夾着尾巴般逃了。
見狀,我的心沉落谷底,這該死的小三,看來不好對付。
忙了大半天,我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這羣人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像電視劇一樣戲劇化。
當店鋪裡,再次只剩下我與季天厚兩個人的時候,我的表情,再也無法強裝方纔的冷靜從容。
我竟感覺到了疲憊,覺得這樣的日子好累,無法抑制地在季天厚面前流露了最真實痛苦的模樣。
“如果你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可以幫你,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打我電話,我都能幫你解決,我甚至可以幫你爭取你應得的一切。”季天厚見我失魂落魄地坐着,居高臨下冒出幾句。
我錯愕地擡起頭,視線對上他的眼,心中受的震憾簡直不能用形容句去形容。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什麼幫我爭取應得的一切?
“感覺累了,真決定與他離婚了,歡迎來找我!”
季天厚竟以爲我聽明白了,又一次丟下這麼一句驚人之語,而後,非常不負責任地走了。
我怔望着他頎長離去的背影,瞳孔在一點點的擴張。
不敢相信這個時候,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天知道,我得要多大的勇氣,纔敢去聽‘離婚’這個詞啊。
現在,我是累了,但是,我真的沒敢去想過與邵楠離婚。
他怎麼能在幫助我的時候,又突然教唆我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