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口輕輕的響起了敲門聲,蘇俊依然靠在牀頭並無動靜。
門外響起凜冽的聲音:“知道你在聽着,如果白音沒什麼事,你出來一下。”
看着懷裡的人,不停的皺起眉頭,蘇俊一刻也不想離開他,就緊緊的抱着她沒有任何迴應。
牧寒等待多時見屋子裡依然沒有動靜,只得暫時離開,回去自己的房間,短時間內蘇俊定是沒有心思想別的事情了。
曼谷,對於泰國來說一個繁華熱鬧的都市。牧寒看着窗外的夜景,與S市不同的是沒有那麼多的高樓大廈,身後的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低着頭,黝黑的皮膚證明了他的國籍。
只見他說着繞口的中文向窗前的人說:“他快死了。”
“你都問出了什麼?”
彷彿一個人生命的終結在他這裡如同家常便飯一般,他只關心自己關心的事情,對於別的他毫無興趣。
那黑衣人低下頭小心的說:“他只說是受別人委託,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其然的怒罵:“蠢材!”
說完就率先走出了房間,黑衣人緊跟其後。
這是一家破敗的倉庫,已經許久無人經營,就坐落在河岸,荒蕪的了無人煙,但是如果路過門口的人,能清楚的聽到裡邊的毆打聲。
牧寒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正中央吊起的男人,抽打的鞭子已經被鮮血染紅,血液如水一般滴在地上,不其然的皺緊了眉頭,而那本想繼續抽打下去的人,因爲他的出現退了回去。
所有人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那吊起的人緊緊的閉着眼睛,像是死去了一般,突然,鹽水沖刷他的身體,像是觸碰了電擊一般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人,立馬發抖的往後退,小聲的求饒:“不要,不要。”
牧寒微微笑了起來,笑容如同罌粟花一般美麗狠毒。
“你覺得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好,還是我把你的妹妹請過來,讓她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好?如果我沒猜錯,你告訴她你在泰國做大買賣,如果她知道你做的不是什麼大買賣,而是在拐賣人口,你覺得她還會認你這個哥哥嗎?”
“別……別……求你。求你。”
凜冽的眼神看着他:“那你就老老實實的說。”
“我說……我說……”
“去把他放下來。”
直到他被放下來,身子癱坐在地上,牧寒再一次的對身後的人說:“去給他找個凳子坐下來。”
他膽戰心驚的坐下來,不敢擡頭看眼前的人,牧寒也在身後的座位上坐下,看着他:“那個委託人是誰?”
“我……我不認識。但是知道是國內的人,因爲一直跟我們聯繫的是泰國人,他多次提起是國內的人。”
牧寒並不滿意他提出的這些線索,一再冷冷的看着他,這樣的眼神讓他不其然的發抖,顫抖的說:“當初他們給的價錢太低,我不想做,但是那個泰國人就告訴我說如果我做了,這個上家就會給我在國內買套房子,還會給我應得的報酬,我當時不相信他們說的,那個泰國人就說這個上家很厲害,在國內沒有人敢違抗他,想了想我就答應了。”
“那你有沒有從中得取過這個上家是誰?”
他搖搖頭,繼續說:“幹我們這一行,只要有好處從來不會去管上家的信息,所以我就回了國內,在他提供的地址附近住了下來,一直尋找機會。”
“什麼地址?”
“安陽路陽光小區。”
“安陽路?”腦海中閃現一道靈光,那正是安七汐的住宅,地址怎麼會是那裡。
看着牧寒的表情冷峻,他顯然心裡害怕就趕緊說:“當時我把人抓了以後,泰國人就給我打電話,十分激動的說我抓錯人了,一般像我們這行的抓錯人也不能送回去,所以當時我就說送不回去了,只能將錯就錯,然後那個泰國人就說上家並不知道抓錯人這件事,讓我保密。我當時也是爲了那點錢,就一直誰都沒有說。”
說到此,他看着牧寒小心的說:“有煙嗎?”
牧寒向旁邊的人使個眼色,就有人上前爲他點菸,煙霧繚繞中,他才又繼續說下去。
“我以爲把人抓來泰國這事就算是完了,誰知道第二天泰國人就打來電話說上家要求把她送去深山,最後是永遠都不要走出來,我雖然愛財,但是這麼一個小姑娘我怎麼也不忍心把她殺了,就把她賣
去了那裡的農戶,只是萬萬沒想到她性子剛烈,總是逃跑,就被他們用籠子鎖了起來,我……”
說到這裡他跪了下來,不左右開工朝臉上扇區:“我也愧疚,我也後悔,可是一旦做了就後悔不了了,我要是知道他們這樣對她,我怎麼也不會把她賣了的啊。”
牧寒眼眸加深,冷冷的看着他,朝身後的人擺了擺手,就有人上前抓住他走了出去,沒多久就倉庫外就響起了槍聲。
“屍體處理乾淨,別留下什麼後患。”
回去的路上,牧寒靠在車座上,這件事已經十分清晰明瞭,那個所謂很厲害的上家,目標不是白音,而是安七汐,白音不過是當了安七汐的替罪羊,只是是誰這麼的狠毒竟要把人置於死地。
在曼谷呆的時間並不久,就回了國內,鑑於白音的身體不行,安七汐特意讓安興業安排七月的私人飛機前來泰國接應。
白音也從一開始容易驚嚇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只是眼神呆滯,無論安七汐與她說什麼話,她都無動於衷,每日裡安七汐就坐在她的身邊不停的抹眼淚。
蘇俊過了那麼幾天潦倒的日子,開始徹底的查清整件事情的真相,在牧寒已經得知的基礎上,又着手在泰國大搜索的搜查那個泰國人,誰料找到那個泰國人的時候,人已經死在屋子裡多天,自此謎團越來越深,牧寒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兇手一日查不出來,安七汐就一日活在被動的傷害之中,一旦回國他們發現安七汐並沒有出事,那麼就一定會再次的前來迫害,牧寒不由的握緊拳頭。
蘇俊明白牧寒所擔心的事情,就安慰的說:“回去之後,就讓安七汐呆在白音的別墅,我們派人日夜看着她們,就不信還會有人不怕死的前來。”
牧寒無奈的嘆口氣說:“白音還好,只怕她一定不會願意的。”
“不願意怎麼行,難道真的讓她天天招搖來招搖去的?”
“我想想怎麼與她說吧。”
蘇俊無奈的看着牧寒,這個連槍火強盜都不怕的人,卻總是再一個弱女子面前變得毫無主見,一切都以那個女人爲中心,不由的說:“你就實話實說的告訴她一切不就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