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焰研製成功以後,就在安七汐的實驗室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先是在放映室裡看到現場版的真人秀表演,後是安七汐本人在已婚人士的男員工中每人贈送五毫升的原品拿回去做實驗。
安七汐製作金焰的出發點,就是衝着奇異香水的角度出發,她想要製作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能讓男人散發魅力的香水,這種香水讓女人毫無抵抗之力,只能沉迷在香水的撫慰中。
多次的實驗驗證下,金焰的功效已經在圈子裡小有名氣,多少商家都已經在翹首等待着金焰上市,好來個提前收網。
奈何,安七汐製作這款香水的初衷就從未想過把她當成商品去販賣,獨一無二的香水更是讓它的市場價值翻倍的上漲。
金焰對於男人來說是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對於女人來說是“致命的毒藥”,而對於安七汐來說,它是自己的心願,完成自己多年夢想的心願。
想到此,安七汐看着窗外笑了笑,或許只要對過去釋然,那麼回憶纔會回報給你快樂。
“嘀鈴鈴”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歡快的跳躍了起來,打斷了安七汐的思考,她轉過身子,拿出手機,看到來電的名字,幸福的笑了一下就接通了電話:“爸爸。”
“汐兒啊,你讓爸爸趕回家有什麼事情嗎?”
“怎麼?沒事,爸爸就不能回家了,還是說爸爸不想人家了?”安七汐嘟着嘴撒嬌。
“沒有,沒有,爸爸很想你呢,只是,晚上爸爸有重要的客人要見面,怎麼回家呢。”
“什麼重要的客人比您的女兒還重要,看來你還是不想人家。”
“好,好,我回去,不見那什麼客人了,爸爸一定回去陪你。”
她假裝生氣的臉綻開了燦爛的笑容:“那爸爸記得叫阿姨來啊,好久沒吃她做的飯了,都想念了呢。”
“好,好,爸爸記着了。”
掛斷電話,安七汐拿着手裡這僅剩的金焰,笑容從嘴角綻放,或許今天這個願望就能實現了呢。
思緒不由的迴轉到很多年前,那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安七汐在腦海裡回憶着,卻覺得那段回憶是那樣的鮮明,卻又模糊不清。
她只記得在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連上學放學都需要人接送的時候,她曾是那樣的幸福。那個時候,家裡還不是現在這樣生意做得這般的大,爸爸媽媽也有大量的時間來陪她,她可以盡情的撒嬌,盡情的玩耍,有不喜歡吃的飯菜,媽媽都會盡數的給她挑出來,在下次做飯的時候做她喜歡吃的。
那個時候爸爸也沒有現在這般的忙,而她更是不懂得什麼是香水,那時候的媽媽還是那樣的溫柔,似乎永遠都是那樣的開心。而她更是過着無憂無慮的童年。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它不會在意你的生活有多麼的幸福,更不會在乎你曾擁有的幸福是多麼的甜蜜,它是那樣的無情無義,以至於在你失去親人的痛苦之時還要在你背上插上一刀。
安七汐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依舊是陽光明媚的日子,天空明朗的不見一絲霧霾,溫柔的光線讓空氣中的一切似乎都展現着不一樣的光彩。
她深刻的記得,就是在這樣的一天,她第一次與那就連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媽媽發生了第一次的爭吵,而第一次的爭吵卻真的變成最後一次爭吵。
安七汐緊緊的握緊了右手,心痛的滋味從一次從心口油然而生,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過了,腦海裡顯現出那血紅的場面,緊閉着雙眼的媽媽,安七汐不由的閉上了眼睛,乾澀的喉嚨裡輕輕地呢喃着:“媽媽。”
似乎從那個時候開始,這聲稱呼都變的那樣的奢侈,小時候看到同伴們受到欺負,總會說:“你要是再欺負我,我就回家告訴我媽媽。”
而她,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把這個稱呼深深的埋了起來,而媽媽這聲稱呼更是她想都沒想過的。
她依然記得那一日,那是她第一次逃學,只因爲考試的成績不理想,產生了厭學逆反的心理,在媽媽把她送去學校以後,她就悄悄的從學校裡溜出來,在外面的大街上整整閒逛了一天。
原本打算再也不回家的她,終究是膽怯外面的世界,乖
乖的在放學的時間回了家,卻不然老師早就打電話給媽媽,而媽媽已經在外面找了自己整整一天。
安七汐記得很清楚,那是媽媽第一次打她,拿着家裡平時打掃衛生的雞毛撣子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如今回憶起來似乎那是沒有什麼痛覺的,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爲什麼就那麼的疼痛,以至於能疼痛變成了恨意,竟然轉身就跑出來家門。
那是安七汐第一次離家出走,她清楚的記得,她在前邊拼命的跑着,而媽媽卻在身後不停的追自己,口裡不斷的叫着自己的名字,然而那時候恨意充斥着自己的大腦,讓她忘記了一切,只知道是身後的這個人打了她,以後就是餓死也絕不會再回去。
然而就在她拼命的向前跑時,身後的急剎車在深夜的半空中格外的刺耳,還有那句:“小七,讓開。”
那句“小七”,許多年後都成了她的噩夢,以至於很多時候她都不願意告訴別人她的名字,而她的爸爸也在多年後把她的小名改成了“汐兒。”這些不自覺的改變都在一點一點的見證着她的成長。
汽車的剎車聲,撞飛的人體,以及那聲沉重的呼喚映襯着鮮紅色血跡的背景,在無數次的睡夢中都把她驚醒,那樣深刻的疼痛無時不刻的在她的內心深處叫囂着,似乎無時不刻的提醒着她,她的母親是她害死的。
那些年裡,自己過着渾渾噩噩的生活,每一天都沉浸在天崩地裂的痛苦之中,如若不是爸爸看她太過於難過把她送去美國,或許她會永遠沉浸在這樣悲傷的氣氛中、
在美國的那些日子裡,她的墮落,她的沉淪,父親都看在眼裡,卻從沒有怪罪過她,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默默的站在陽臺處抽菸。
直到後來父親被查出肺上出了毛病,看着爲了她蒼白了頭髮的父親,她才慢慢的讓生活走向了正規,而香水就變成了她最摯愛的消遣,在別人眼中香水只是一個改變空氣的香液,而在她的心中,香水是一個會說話的孩子,它就像一個影子,人體是在說話,而它是在無形的訴說着人體的味道,真實又不失風雅,深得安七汐的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