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對他現在比城牆還厚的臉皮無語。
“所以我願不願意，一點也不重要是嗎？”她扯了扯脣角，將被風吹亂的髮絲攏好。
她說的口吻很無所謂，也沒有看他。
柔潤白皙的臉上泛着淺粉的微光，看得莫凌靳嗓子仍然幹得厲害，薄脣輕輕從她臉邊滑過。
驀地，聽到門口傳來突兀的門鈴聲。
“我去開門。”
“等等。”他大掌裡緊握着她纖細的手腕，不悅的開口，“不用管，是我的人。”
門鈴又響了一聲。
莫凌靳臉色黑得更厲害。
最後鬆開她的手，轉頭怒氣沉沉的大步走向大門。
高特助拿着衣服，開門就看到莫凌靳臉色陰的能下雨的樣子。
再加上他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條浴巾的樣子……
“莫總，你的衣服……”
高特助壓力很大的將衣服遞進去。
眼睜睜看着莫凌靳一把抓進去，下一秒就用力甩上門。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打擾了什麼。
可是他也很無奈，衣服不是莫總讓他儘快送來的嗎……
莫凌靳換好衣服，開門看到季流蘇若無其事的走進來，將他剛纔拿下來的浴巾隨手扔進垃圾桶裡，然後纔拿了包，“走吧。”
“……”
季流蘇順着他陰測測的目光看了眼被自己扔掉的浴巾，“你不高興的話，我等你走了再扔？”
莫凌靳不想說話，一言不發的出門。
*
車停在醫院門口，莫凌靳沒急着下車。
他睨了眼醫院大門，清越的嗓音有些玩味，“昨天說不想去醫院看她，今天就親自過來。你確定要上去？”
季流蘇解開安全帶，“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今天一定有不少記者和記者眼線，你一出現，就容易證實現在的傳聞。”
“我知道啊。”她不在意的說，“你又怕我連累你？”
莫凌靳盯着她笑意淺淡的眼眸，在她下車前按住她的手臂，“爲什麼？”
“你是想問我爲什麼要將她推下去？”季流蘇沒掙扎，轉頭輕笑，“她摔成這樣，你替她不平還是心疼？”
“我要是心疼，你以爲你還能若無其事的坐在這裡讓我看着你繼續針對她？恩？”莫凌靳聲音低了低，沒有一絲的玩笑，甚至是也不容許她迴避的眼神定定看着她，“你想要怎麼樣？”
季流蘇似是沉思，又勾脣，“現在是看她想怎麼樣吧？我猜她會很大度的原諒我，告訴大家這一切跟我沒有關係，也跟你沒有關係。”
莫凌靳眸光晦澀，按住她手臂的大掌握的更緊了一點，“你恨她？”
他不相信季流蘇對別人會有沒由來的恨。
“還是你這麼做，是因爲別人？”
比如，她想找到莫盛景算賬卻找不到的話，而季初雪和莫盛景剛好有旁人無法得知的交集……
“我就奇怪了，現在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人都能罵她，我這個立場最足的原配爲什麼不行？”季流蘇笑着搖頭，“就算你真的自以爲清白，覺得自己很無辜很躺槍，可是季初雪打你主意這麼多年，一個正常女人面對這種隨時插足的角色難道該放過？我做了一件早就應該做的事，你卻好奇我是不是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