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他，喜歡誰啊。”莫老太太理所當然的說，“我聽說，你們有不少人都想趁着凌靳婚禮的時候過來看看他，你跟他們轉告一下，要給我的小心肝準備禮物的！”
莫家那些養老的長輩們，對小白早就十分好奇。
莫樞忙點頭，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鏡，笑眯眯的說，“那是那是，我給他們叮囑叮囑。看來我這樣直接送禮金的太爺爺，大嫂你還是很嫌棄啊。”
“我們家又不缺錢，小孩子要錢做什麼。”莫老太太連連搖頭，“我們這些老一輩要入土的就不爲難了，但是他的各個叔叔伯伯之類，都該花點心思！”
莫樞算是旁支裡這一輩較爲年輕的，雖然是莫京的長輩，但也大不了太多。
年紀再大的，大部分都已經過世。
他看着小白笑，“不過啊，這孩子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言，若是傳出去了，怕是不太好聽。”
莫夫人識趣的不插嘴多話。
“什麼傳言？”
“凌靳和他太太呢，我現在親眼看到是覺得他們感情不錯。但聽說當初……”莫樞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季流蘇，“出過一些事。”
莫老太太聲音驟冷，“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流蘇小姐先前失蹤過，回來後性情有很大的變化，將一些不太好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連帶着莫家都跟着名聲受損。還聽說……”莫樞笑着，看似一臉疑惑，“不知道她失蹤的時候跟什麼人一起，回來一段時間後，又一次的失蹤了。這次直接帶着一個聲稱是凌靳的孩子回來，莫家有一些聲音，覺得這孩子的身份可疑。”
莫老太太聲音的驟然提高，“誰在哪兒亂嚼舌根？”
“大嫂別生氣，我也只是偶爾從小輩那聽到個一星半點的。畢竟，流蘇小姐嫁進莫家時很低調，很多人連她是凌靳的太太這件事，都是從她公開要求離婚才知道。您說，這結婚也草率，孩子一公佈就已經這歲數了，中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很難說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老太太惱火道。
“大嫂，都說了別生氣，我當然是不信這些話的。可是不知道的人看來，這些事確實是可疑，很難解釋清楚。總要有點什麼證據，封住他們的嘴。”莫樞笑着說。
莫凌靳慢條斯理的繼續吃飯，聽了他的話也不過一聲玩味的冷笑。
莫京語氣冷淡的開口，“證據？要什麼證據？是不是我孫子難道我不清楚？會將一個隨便的孩子當莫家的獨孫來養嗎？”
莫樞笑眯着眼睛的視線轉向莫京，“我聽過一個傳聞，這孩子可能是你的孫子，但不一定是凌靳的……”
“混賬！”莫老太太氣得猛地一拍桌子。
大廳內頓時一片寂靜。
“奶奶，先別生氣。以前的事，確實容易讓人有不好的猜測。”季流蘇溫溫淡淡的一笑，擡頭看向莫樞，“不過您剛纔的這個說法，意思是這個孩子是……莫盛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