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終於把男人裹進被子裡時,小娃兒卻開口了:“剛纔那個是小姨,她是醫院裡的護士,所以纔會想幫爸爸脫褲子的。”
郝貝擡眸似是疑惑隨後張嘴:“呃……哦……”小娃兒這是在給她解釋嗎?難道自己方纔的窘迫小娃兒看到了嗎?
時針指向十一點的位置,郝貝吩咐裴黎曦先去睡覺,這兒她看着。
小娃兒走了後,郝貝就動手給這男人量體溫,而後看看剛38度,又想着那個女人交待的物理降溫。
趕緊去浴室裡拿水盆和毛巾,卻看到裴黎曦小朋友拿着抹布一點點的擦浴室的地板,郝貝的眼睛當下就酸酸澀澀的,有些哽咽的開口:“小曦,你先睡覺吧,這兒明天再收拾也行。”
裴黎曦依舊拿着抹布,只是微擡了頭認真的說:“不行,要是小瑜半夜起來上廁所會滑倒的。”
郝貝有些慚愧,她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一時有些尷尬,還是裴黎曦先開口趕她:“你趕緊照顧爸爸,要是小瑜知道爸爸生病會傷心的。”
郝貝點頭,拿了毛巾和接了水回了臥室。
壁燈暈黃色的餘暉灑在男人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照出些許緋紅,伸手摸去,滾燙一片,容不得郝貝再多想,趕緊擰了毛巾給他擦身子。
郝貝從來沒有這樣照顧過人,這是第一次,這麼細心的給一個男人擦臉,擦到那緊皺的眉頭時,還伸手撫了幾撫,想要它撫平了,可只能短暫的撫平,只要她的手一離開,那眉頭像是有知覺一樣就會緊緊皺起。
郝貝嘆了口氣,繼續手上的工作,順着臉依次往下,脖子,上身……
她看到的不是男人多麼壯健的胸肌和腹肌,而是幾道很大的傷疤,還有一個圓洞型的疤痕就在左肩胛處。
他……
他到底是做什麼的?
腦海中響起:“嫂子,老闆今晚上有個局……”
老闆!
他,他,他是混黑道的麼?
這是郝貝唯一能想到的,當下只覺得眼前發黑發頭發麻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天神呀,她到底是嫁了個什麼樣的男人!
就在這時,小娃兒來了……
“怎麼樣?還發燒麼?”
郝貝趕緊點點頭摒棄掉腦中的念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小娃兒手中端着一杯水,還有兩片藥:“那就讓他吃藥吧。”
“可是……”郝貝想到那女人說裴靖東不愛吃藥,所以要物理降溫。
給一個幾乎暈睡過去的男人喂藥,還是一個很不合作的男人喂藥,這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不過就是一包退燒藥,可是到了這男人嘴裡,當下就能吐出來,還吐得你一臉。
搞得郝貝氣得牙根癢癢,小娃兒也是眉頭緊緊蹙起發愁了:“要不然送醫院吧,不吃藥就打針。”
郝貝咬咬牙,要是現在送醫院,兩個孩子在屋裡,她是怎麼也不放心的,所以這藥一定得喂進去……於是一咬牙跟小娃兒說:“你先出去,我把這藥給他喂進去。”
裴黎曦一雙水亮的眸子中滿滿都是疑惑,剛想開口說什麼,郝貝卻是拉起他把他推回兒童房吩咐道:“你去陪着小金魚睡覺,我一定把你爸爸給弄好了。”
關上門她暗暗咬咬牙,心道:尼瑪的就不信喂不進去了。
但,是這種方法自己好吃虧的,但爲了不讓裴黎曦失望,不讓小金魚擔心她拼了……
把藥混在水中自己先含在口中,扳着男人的臉低下頭……
當她觸到男人那滾燙粗狂又性感的脣時,讓那熱氣燙的想退離,但男人卻像是行走沙漠已久未見水源的徒步者一樣張了嘴,此時,這冰涼涼的觸感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一口一口的吸吮着,雖然口中的藥味不喜歡,但也捨不得放開這抹冰冷的甘甜。
起初他就像是小嬰兒在吮奶一樣,吮着她口中的藥汁,眉頭依然緊蹙,一直到那些苦澀的藥汁沒有了,她想退開,他卻是越吮越緊。
腦袋裡嗡嗡嗡直響,周邊靜的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還有兵荒馬亂的心跳聲……
他的探索愈發的變本加厲起來,她感覺到自己那小心臟加速在跳動,那麼快的跳動着,想張嘴喊些什麼,可一張嘴,他又霸道的闖了進去……
‘砰砰砰砰……’
一陣陣的,似乎馬上就要衝破身體往外跳了,她喘着粗氣,還適應不了他如此強勢的索取,感覺像要死掉一樣。
一直到他帶着薄繭的大手無意識的鑽進她的睡衣裡,急切的探去時才倏然清醒!
她在做什麼?
不是在喂藥麼?
爲什麼他的手會鑽進她睡衣中?
爲什麼他會這樣這樣熱切的吻她?
爲什麼她會臉紅心跳的任他爲所欲爲?
男人的眼晴緊閉着,身子微微顫抖着,嘴裡無意識的喃喃着:“柳兒……柳兒……”
‘嘩啦……’
猶如一盆冰水傾頭而下,砸的她驀然清醒!
一切好像有了突破點,又似走進一團迷霧中。
“對不起,柳兒我對不起你……我……”男人依舊在喃喃,他的聲音甚至帶着哭腔,緊閉了雙眸,滿臉痛苦的神情似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可以沒有愛,可以沒有感情,可以沒有任何都行,但絕對不可以當別人的替代品!
郝貝張口咬上男人的脖子,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這臭男人佔了自己便宜。
那一口,她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去咬的,帶着憤怒與委屈,狠狠的一口,似乎要將這男人的脖子咬斷一樣的咬下去。
“唔……”
男人抽疼的捏着咬自己的小東西,狠狠地捏着……
她感覺自己的下顎都要碎了一樣,眼淚啪啪的打在臉上,疼的她想喊想叫,可她就是不鬆口,也不能鬆口!
一直到口中傳來鹹鹹的血腥味,一直到男人疼的睜開眼驚吼:“郝貝,你瘋了嗎?幹嘛咬老子!”
這時候,她才鬆了口,噙着眼淚冷冷的笑着沒有講話……
男人讓他這樣激怒了,又看到到郝貝衣衫不整,小嘴兒嫣紅,衣衫不整的模樣,惱的撲上去掐住她白嫩的脖子吼道:“郝貝,你就這麼不願意讓老子碰嗎?你TMD不讓老子碰,是不是等你那個情哥哥碰呢?”
她沒有動,就像是一個沒有生息的布娃娃一樣的睡在那兒……
他說得對,她想讓誰碰呢,陸銘煒嗎?不不不……
沒有人,沒有人……多麼可悲多麼可笑,愛情都沒有了,跟一個陌生男人扯了證,親了嘴,現在哭什麼?矯情什麼?
清醒着的男人當然看出她的不對勁,那種絕望悲哀的眼神,很是讓人心驚!
還好郝貝及時回了神,吸吸鼻子,圓圓的杏眼睨了一眼男人冷哼道:“裴靖東,你確定你現在不發燒了,有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