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要不就說現在坑爹這詞兒都哪兒來呢?
就是讓這羣坑爹的娃兒們創出來的,你以爲秦君慎就樂意看着他老子天天夜裡讓嚇得尿牀啊?
這秦俊傑自幼是個膽小的,這膽小不是天生的,是讓嚇出來的。
你都不知道秦老太太對秦家非她所生的孩子們有多麼殘忍,就秦俊傑來說,小時候不是聰明嗎?
送到秦家都是養在秦老太太名下的,那秦老太太就帶着秦俊傑,就家裡那些人和事兒,就讓秦俊傑來記來管。
但凡有個什麼事兒,就會問一句:“老大,你來說說……”
起初都以爲老太太這是在養老大,所以讓老大記記家裡的人啊事兒啊,以後好接手家業的。
畢竟老太太跟老頭子結婚多年無育,老爺子又弄回來這麼一個私生子還是長子,誰都以爲老太太是不會生育的。
可是秦俊傑知道不是這樣的。
開始的時候,每次說對了,老太太都會高興的誇他聰明能幹,可是轉過臉去就能帶着他去處理那些犯了錯的下人或女人們。
處理的女人們最多,都是後宅裡的女人,那個時候秦家後宅裡的女人幾乎全都是秦老頭子的。
你知道這對於小小年紀的秦俊傑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他看到過很多,那些女人要麼一尺白布懸樑自盡,要麼割腕自殺,還是跳進秦家宅子裡那條護宅河裡……
不管是哪一種死法,死相都是很醜的。
死人能有多好看,可是秦俊傑就要看着這些女人死,聽着這些女人死前對秦老太太的恐懼和求饒……
也就是有一次,也是宅子裡發生的事兒,不過那時候秦俊傑因爲害怕所以沒有注意到,等老太太問他時,他茫然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老太太當時把他狠狠的訓了一頓。
可是那一次,是他唯一沒有去監刑的一次。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每次都會當衆被秦老太太罵個狗血淋頭,可是事後,就不會再去目睹那些死亡。
開始讓當衆罵時,秦俊傑還哭過鼻子,畢竟他在秦家原本是頂着光環的。
可是卻被秦老太太罵了個一文不值。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的了!
相比較於目睹死亡,秦俊傑選擇做了個秦老太太眼中智商高卻情商低的傢伙,慢慢的開始不合羣,慢慢的開始高智商了沒有了。
就這樣成了現在的秦俊傑。
可是這些昔日的噩夢,如今又出現了。
有了第一次噩夢,就有第二次,幾乎不需要再放什麼鬼片的音樂,秦俊傑自己想起的往事就是比鬼片還要嚇人的恐怖片。
那恐怖片上最多是顯示下自殺,比如說上吊,顯示出人的脖子套在白布上,後面的就沒有了吧,可是真實的人的脖子掛上後,還會拼命的掙扎,這掙扎的過程就十分慘忍,最後纔會死掉……
秦俊傑認爲這是最痛苦的死法,比割腕死都痛苦。
這天晚上就夢到碧玉了,碧玉就那樣笑笑的看着他,輕喊着:“傑哥哥……”
碧玉最喜歡這樣喊着他,秦俊傑就愣在那裡,看着碧玉走近他,碧玉的手攀在他的脖子上,幾乎是瞬間的,碧玉帶笑的臉沒有了,碧玉在哭,可是哭出的眼淚是血紅色,再然後碧玉那隻纏在他脖子上的手變成了白布條子,就這麼勒住了秦俊傑的脖子。
真就這麼勒在上面的……
“啊,啊啊啊啊……”
秦俊傑開始狂叫着,嘶喊着,想要擺脫這種束縛,可是太困難了!
秦立國擔憂的聽着那慘叫問侄子:“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你知道秦君慎有多坑爹嗎?這貨在他老子的屋子裡扔了條蛇。
雖然那條蛇的牙齒全讓拔掉了,但那到底是蛇啊,男人也有怕蛇的,秦俊傑就是最怕蛇的。
俗話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秦俊傑小時候就讓蛇咬過,而且是毒蛇,差點沒有死掉的,還好最後命大活了過來。
你想這不是要秦俊傑的命的嗎?
秦君慎也是擰着眉心,還強撐着笑臉,裡面那個可是他親老子,親生的喲,不是後的,你以爲他就願意這樣了,可是秦俊傑只要一天不說,秦君慎就覺得危險。
有些事兒你不說以爲別人就不知道了嗎?
以前那是秦立國沒有這個心思查,現在有心思查了,這麼大的秦家,你知道的不見得別人就不知道,所以早晚都有透亮天的一天。
你說了,以後還能念着你有說出來的份上,秦君慎也是想着,真要是他老子犯了什麼事兒,他也能舔着臉跟小叔叔跟前說個情是不是的?
可是你一問三不知,什麼也不說,那以後你想着事發了,要沒你事兒最好,要有你事兒,你還想小叔叔能從輕發落嗎?
所以啊,這有時候坑爹的事兒也不見得是娃兒們的真實心聲,也有一些例外,就比如眼前的秦君慎,那真是讓他老子給逼的了。
屋子裡的秦俊傑只所以感覺到夢中的碧玉的纖嫩手腕變成了白布條子,並勒住他的脖子就是因爲那條蛇纏在他脖子上了。
他伸手去抓白布條子,抓到的就是蛇身子,這麼一抓,那蛇就拼命的想纏住他,從而讓他痛苦的不得了,就真以爲還在夢中呢。
狂叫着:“碧玉,碧玉你聽我說啊,當時說啊,當時我也不是故意的,母親都說了我要不把你交出去,就要告訴父親,要是被父親知道是我把你藏起來的,我就得死啊……好妹妹,你就想看着哥哥死去嗎?”
我去,這可是個驚爆新聞啊!驚天大秘辛啊!
碧玉?
誰啊?碧悠的妹妹麼?
秦君慎疑惑的看向秦立國,反正他是不知道這號人物的。
秦立國也不知道,反看向秦君慎,兩個人眼神一對視,就覺得這真得逼着秦俊傑不可能會了。
秦立國知曉侄子們的心思,拍着秦君慎的肩膀保證着:“小五啊,你放心,你小叔我也不是獨裁着,不會濫用私刑,我也不是黑執事,更不會自己來判定他人生死,我只是想找出真相,至於後面的我希望每一具都能知錯就改,勇於承擔自己該付的罪責。”
秦君慎懂秦立國的懷意思,感動的點點頭,那就是非得逼着他老子珍惜這次機會的節奏了。
屋子裡還以爲在睡夢中的秦俊傑卻是慢慢的清醒過來了,清醒後就意識到自己手中扯着的不是布條,好像是條有生命的冷血動物。
這種動物,他最怕的,每每想到一次,都能起一身疙瘩外加一身汗的。
“啊啊啊啊!”秦俊傑慘叫着兩眼一黑暈死過去了。
秦君慎這坑爹的孩子纔開了門進去,把那條小灰蛇給捏了起來訓道:“小灰啊小灰,你看看你把我老子給嚇的,要是嚇破了膽,我就把你煮了給他補補……”
秦立國無語,覺得侄子這腦袋是有點秀逗了,雖然他太想知道真相,可是這要把老大給嚇出個好歹來的,也不是那麼會事兒不是嗎?
秦立國去睡覺,秦君慎就守他老子跟前等着他老子醒過來。
秦俊傑醒來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剛一睜眼就看到兒子坐在牀邊,手抵着腦門那樣睡着了秦俊傑這纔有了一點點安全感。
伸手去摸了下兒子的頭髮,嘆氣。
再摸一下自己臉上的皺紋,還有兩鬢間的鬍鬚,真的是老了!
可不是嗎?兒子都長這麼大了,他是老了……
兩行清淚在眼角滴落,重重的一嘆氣,緊緊的閉着雙眼,心中也是有掙扎的。
前面就說了,秦俊傑不傻,相反來說他的智商很高,雖然讓老太太壓制了這麼多年,那也不是個傻的啊!
能不明白這兩天讓嚇成這樣是爲何嗎?
這是他親兒子乾的事兒啊,心裡要說一點怨氣也沒有那也不可能,但是想想也是,他家老三對兒子可比自己這親爹都好啊。
當年看出老三能管孩子,他這邊立馬就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你愛怎麼地怎麼地的。
結果兒子纔有了今天。
不光是他兒子,包括老二的兩個兒子都這樣的。
他現在就這一個兒子了,就指着這一個兒子,他能怎麼地啊?
“阿慎啊,你以後要對我不好了,你爹我真的跳河自殺算了。把那玩意收起來吧,東西別亂放,對誰都不能這樣知道不?”
沒有人會願意說出自己過去的那些事兒,那是屬於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秘密,現在願意說出來,也不過是被逼無奈。
秦君慎醒了,他有這個驚覺的,不過是想看看他老子的反應,牀頭的位置放的是他的配槍,剛纔他就在想,要是他老子不想說,再狠心一點,沒準拿槍崩了他的,可是想想也沒什麼好怕的。
大不了就當是把這條命還給他老子了,反正小叔叔的事兒,那就是天大的事兒,不辦成就不行!
“爸,你能想通,兒子表示很開心,我會對你好的,一定對你好。”一邊說着一邊收起配他,順便起身給秦俊傑倒了杯熱水,裡面早就放了安神的藥粉,這可是他親老子,雖然沒有怎麼管過他,但也沒虐待過他不是嗎?
他心裡還是有數的,不至於把他老子給逼死的。
“好了,你去睡會吧,等天亮了叫你小叔來,我給他說說……”秦俊傑這是做好了準備,說了。
可是有些時候,有些事兒,不見得是你想說,別人就讓你說的事兒!
秦君慎這也算是完成任務了,他這邊兒還有事兒呢,明天在鄰市有個會議,他這連夜就得趕過去的。
伸出手了抱了下老父親,囑咐着:“我小叔叔就住對面房,他明天一早準保來找你,爸你好好睡吧,我得連夜走。”
秦俊傑點點頭,也是知道兒子忙,就叮囑着讓在車上多睡會兒。
兩父子告別完,秦君慎急匆匆的就走了。
秦俊傑站在窗前,一直看着兒子走到院裡的身影,嘴角揚了抹笑,揮手跟兒子告別。
秦君慎站在樓下,上車前也是揮着手,讓父親回去睡覺,坐上車,嘴角都是帶着笑意的。
司機開車駛出公寓樓,有點困打着哈欠,也是無意的一瞥讓嚇得打了個機靈,油門轟的一下踩快了,車子旋即飛出老遠。
秦君慎疑惑的眸光看向司機,司機歉意的笑着解釋:“老闆,有隻大鳥前面……”
一隻大鳥——呃,可能是貓頭鷹吧,飛的特別低,那麼大的一隻。
秦君慎皺了下眉頭,他也看到了,那是一隻禿鷹,按理說這市區不應該有這種猛禽的啊?
但g城這邊高山頗多,所以也保不住是深山裡面野生的也是說不好的。
故而而拿出手機拔了個電話,打的是110電話,就說這附近有隻禿鷹,這是猛禽,要是攻擊起人的話,很危險的。
後面的事兒,他自然就是不管了的。
如果秦君慎知道後面真有事兒的話,說什麼他也會管的,可惜啊,誰都沒有前後眼的,要不然怎麼會有後悔這個詞兒呢?
翌日,g城豔陽高照,碧晴萬里,這麼美好的天氣,卻是沒有美好的事情發生,相反還是還不美好的事情發生了。
所以說有些時候,人生就是這樣的無常,當你拼了命的想通了,想做一件正確的事兒時候,不見得就有人會讓你去做這個事兒。
秦君慎死了,死因不明。
是秦立國發現的。
這不是秦君慎昨天就跟秦立國說,最多明天秦俊傑就能想通,並給秦立國說了他昨天連夜就得去鄰市,讓秦立國明天早上去找秦俊傑談就成了。
秦君慎是瞭解秦俊傑的,父子倆也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能這麼瞭解。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秦俊傑就這樣死了。
早起秦立國就敲門,可是沒有人來應門,這就叫了服務員開了門。
開門進去時見秦俊傑還在睡,秦立國就有點詫異了,這得睡多着才能睡成這樣,他在外面摁了半天的門鈴都沒醒的。
當下就覺得不太好,上前去喊,可是看着秦俊傑的臉色都不對勁,你看是睡着的樣,可又有點不一樣。
秦立國探手過去時,心中一涼!
沒呼吸了!
先打了急救電話,又打了公安的電話。
這會兒秦立國已經被警方的人帶回去了,畢竟他是第一見證人,需要錄口供的。
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秦立國就如何的說。
這邊就有人懷疑可能是秦君慎下的黑手,畢竟有監控證明,秦君慎是最後離開這個房間的人,並且連夜走了。
你知道有多巧嗎?
秦君慎去臨市開會,不是走的夜路麼,走到人上山道拐彎處,車子拋錨了,也怪司機說是走個近路,秦君慎想着別遲到了也就同意了。
沒有走大路,走的小路,這拋錨在半路,可就糟糕極了。
打電話啊?
別想,因爲沒信號。
這就慘了,司機下山去找人來修車了,秦君慎就跟那兒等着呢。
所以當公安聯繫秦君慎時,說是去鄰市開會,可是也沒有到鄰市不是嗎?那就是有點問題的了。
當下就把秦君慎給列爲頭號嫌疑人了。
秦君慎的小情人就守在警局跟前,等秦立國從裡面出來時,上去就抓起來鬧騰了起來。
“是你,肯定是你,阿杰就說是你找他有事兒,肯定是你把阿杰害死的。”
秦家的老管家也來了,是來接秦立國的,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所有人都知道秦立國就在g城了。
家裡的戰鬥那外面的人是看不出來的,所以秦立國跟着管家回家了。
秦老頭子這真是病了,三個孫子死的時候秦老頭子了也沒什麼大的感覺,畢竟那三個兔崽子動了他的心頭肉碧悠的,所以死了纔好呢。
可是大兒子啊,畢竟是第一個兒子,再說秦老頭子也沒有太多的兒子!
“阿慎還沒有找到嗎?”秦老太太問着管家,看都不看一眼秦立國,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秦立國黑着一張臉,臉上還有道指甲痕跡,凝視着秦老太太問:“母親,不管有再大的阻力,小柔的死,我一定會查到底,你也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如果你自己說我還能念一點母子情,如果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心狠。”
秦立國從來沒有這麼沮喪過,這是人命啊,活生生的,就這麼沒了。
秦老太太端着一張臉,微微蹙着銀白的眉頭,威嚴十足,卻並不搭這個話茬,只是繼續交待着管家阿強去如何處理秦俊傑的後事兒。
秦君慎這個司機也是點背,下山的時候出車禍了,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兒了,而這時,秦君慎已經被警方列爲頭號嫌疑犯,發佈了通緝令。
秦君慎本來是等司機的,結果等來的卻是警方的鐵手銬。
被帶回去了,好在身份特殊,帶回去沒多久又放出來了。
這單位這邊肯定是有影響的,秦君慎在g城軍區本來位置就偏高,再加上還年輕,所以眼紅的人也不少,趁着這事兒,落井下石之輩不在少數的,一時之間秦君慎陷入衆矢之的,成了殺人兇犯。
這事兒在g城的鬧的沸沸揚揚的,什麼狠心兒子謀殺父親爲奪家產之類的緋聞就傳開了。
秦立國對秦君慎挺抱歉的,但他相信侄子不是那樣兇險的人。
秦君慎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沒有任何下毒或是謀殺之類的,秦俊傑有哮喘,然而還有花粉過敏史,法醫鑑定可能是死於哮喘,故而鑑定爲自然病發死亡。
秦君慎的嫌疑也算是解除了,可是他知道父親絕對不是死於自殺,一定是他殺,可是對方用的是什麼手段,他是一點兒也不知道的。
g城之行,讓秦立國傷透了心,他沒有想讓老大死的心思,可是老大就這樣死了,準確的來說還是因爲他的事兒死了。
是不是不繼續查了?
秦立國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這樣算了。
秦俊傑的葬禮秦立國都沒去參加,秦汀語去了,好的一頓哭,秦家畢竟都是男孩兒,就她一個女眷,這也算是給秦俊傑哭喪了。
秦汀語從g城回來後,那尾巴就差翹天上去了。
美的啊,都不知道成什麼樣了,因爲她大約知道秦俊傑爲什麼會死了。
秦俊傑就是因爲想說出點真相來才死的,這年頭啊,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秦汀語很慶幸有人阻止着秦立國去查真相。
可是秦立國還是會查的。
這邊的線斷了,還有賀子蘭那條線呢,這邊就想找秦家以前的傭人的照片,還要二十多年前的,真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能弄來現在的照片,不見得二十多年前的也能弄來。
可是秦立國想更標準一點,清晰一點讓賀子蘭認,就得弄到二十多年前的事兒,這事兒就得找專業的人士了。
秦佑安給弄來了所有傭人的現在照片,包括二十多年前在秦家,現在已經出去了的,也都弄來了。
這麼以來只需要用技術把照片裡的人年輕化了,就可以了。
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如果只是從技術上處理,也有些失真,所以秦立國找到了郝貝,就說的是這個事兒。
想讓郝貝給幫幫忙。
郝貝一聽就應下了,按着秦立國說的要求,給設計了一款軟件,傻瓜式處理照片的軟件,還給秦立國講解了用法,然後這活兒就交給秦立國了。
畢竟秦立國是當事人,就算是二十多年前的傭人,長什麼樣,他心裡還是有底的。
給孩子們送到了學校,郝貝就輕鬆多了,裴瑾瑜和裴黎曦腦袋好使啊,入學測試考了滿分,就算是面試那也表現的可圈可點,這入學也分在一個往,幾乎沒有讓郝貝操心的。
她這兒也開始着手去買了書本習題,開始準備自考。
裴靖東中午下班還回來吃飯,這就看着郝貝在廚房裡一邊做飯一邊聽英語呢。
笑問:“我老婆這還真是打算奔研究生去了,這都聽考研的英語了啊?”
郝貝白了他一眼,可不是麼?她當年怎麼說也讀了一年大學的,大一的時候把四六級都給考了的。
學計算機的,你英語要不好,編程怎麼做啊,再說了,學這些對郝貝來說根本都是小菜一碟。
以前是不知道可以有這樣的方式,現在知道了,怎麼着也不會難做到的。
那些習題郝貝都看了,真就特別簡單,心中也計劃着,最多一年前的時間,她都能考個差不多,要不了兩年,就能把研究生給考下來。
還有那麼長時間,裴靖東也活動一下,把工作調到京都去,那一切就圓滿了不是嗎?
想這些的時候,郝貝是完全就沒有想到丁家那一攤事兒了。
說起來也是有點沒良心,她連親爺爺丁克難都沒有想到的。
也許是因爲爺爺走的太長時間了吧,讓她想什麼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身邊這些人,而沒有想到爺爺的事兒。
女人結了婚,定下來,很多就是這樣的,無可厚非,老公孩子鍋臺三轉女人,就是郝貝現在的真實寫照。
真是讓人又氣又無奈的節奏,你說她這樣不對嗎?她覺得很對啊,結了婚就是這樣子。
畢竟她所成長的環境和郝媽媽給她的薰陶女人的一生就是這樣過的。
所以對於得到的這一切,郝貝還是比較滿足的。
唯一不滿足的注是這肚子一直不見起色,這成了郝貝的心頭大患。
每次看到電視上廣告的不孕不育廣告都有心想去問一問,可是真拿起電話了就膽怯了。
郝貝的這種憂心,裴靖東也不是沒有看出來。
這從摘了節痛環都大半年,快一年的了,還沒見懷上,裴靖東其實也不報希望了,能有就有,不能有就不能有吧。
先前裴靖東有一同事,就是夫妻倆爲了要孩子的事兒鬧的挺不好的。
也是一直沒有孩子,就去檢查,最後就說是不育,女人的問題,然後就開始各種的求醫問藥。
各種藥都吃,吃到最後的結果呢,女人吃藥太多發福了,最後也沒要上孩子,那同事直接外面找了一個代孕的,結果代孕的跟同事好上了。
這妻子知道後,來單位鬧啊,吵啊嚷啊的,也架不住老公不要她的節奏。
最後還是離了,同事就爲了一個孩子,娶了代孕女。
裴靖東覺得自己肯定不會爲了一個孩子去找神馬的代孕,他這都有兩個現成的兒子了,說有遺憾肯定是有,但人生就這樣,不見得你什麼都能圓滿,比起孩子,他更看中孩子媽而已。
這樣因爲要個孩子影響夫妻感情,甚至是離婚的事兒屢見不鮮,郝貝這頭也聽說過,他不擔心裴靖東會嫌棄她之類的,卻是擔心一個女人如果不生一個自己的孩子就不完整啊。
那也有依據說女人不生孩子,不哺乳容易得乳腺方面的疾病不是嗎?
爲這事兒,郝貝犯愁,裴靖東了爲難。
最後也是一咬牙帶郝貝去檢查身體了,事實證明,還真是郝貝的問題,子宮壁薄,胚胎不宜着牀,然後吧,還有宮寒症狀,最後就是成熟卵子比較少。
綜合上述,這夫妻之間的不育問題,可能就是出現在郝貝身上的,也不是不育,就是不宜受孕。
當然這個檢查結果,讓裴靖東給壓了下去。
是裴靖東的檢查結果先出來的。
醫生的單子上赫然寫着——精子無存活,簡稱死精。
郝貝有點囧,真沒想到是裴靖東的問題。
裴靖東低頭,狀似沮喪的樣子,一直唉聲嘆氣的,一直到坐到車上,也是這副樣子,這把郝貝給急得不行,她真沒想到問題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反倒是出在裴靖東的身上。
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再說了裴靖東都生了兩個兒子的了。
“那個,早知道就不查了,一查我們兩個都有問題。那我們就不要孩子了唄,早知我就不弄那什麼環了,弄的時候還有點疼呢。”
裴靖東白了一眼郝貝,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這樣總算是行了吧。
郝貝卻還是在糾結着一個問題:“你說你怎麼會死精了呢?那小瑜和小曦是怎麼來的啊?”
裴靖東那臉叫一個黑啊,這不是剛上車,車窗還開着透氣的嗎?
郝貝這聲音有點大啊,周邊在走路的人都聽到郝貝的話了,看向裴靖東的眼神都帶點兒那個勁的。
一踩油門蹭的一下就出去了。
不育,那可是打男人臉的事兒,他爲了老婆心裡舒服,可不是爲了讓路人笑話的啊!
如果要給柳晴晴再起一個外號的話,那叫包打聽也不錯的。
你知道就裴靖東這不育的事兒柳晴晴就打聽出來了,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極了,裴哥哥會不育嗎?
不可能吧。
這電話就打給了方柳。
“姐,我跟你說一個事兒啊,我今天在醫院裡聽說啊……”
柳晴晴就把自己聽說這事兒給方柳說了,並問道:“姐,你當年爲什麼會走,是不是小瑜和小曦根本就不是裴哥哥的孩子,是裴二哥的孩子對嗎?”
方柳那兒聲音有點冷:“晴晴,你現在不是一門心思要嫁給方葵了嗎?你打聽這些做什麼,還有啊,不要亂說話,孩子就是他的,我說是就是是的。”
方柳這邊直接就切斷了電話,沒給柳晴晴再說話的機會。
轉臉給方槐去了個電話,說的就是柳晴晴說的這個事兒,並讓方槐打聽下是怎麼會事兒。
裴靖東做檢查就在軍總做的,那地兒方槐有熟人啊,一問就知道了,猶豫了一下,還是給方柳回了電話。
哪裡有什麼不育的問題,最大的不育問題在郝貝身上,估計裴靖東是怕郝貝有心理負擔,所以才讓醫生說了假話的。
人家醫生是不想說假話的,可是裴靖東說是爲了讓老婆沒有心理負擔這樣的,醫生也就配合了。
方槐給方柳打完電話,繼續做自己的實驗。
而方柳那邊卻是差點沒有把電話給捏碎的了,雙眼都迸發出強烈的恨意來——就真的那麼愛那個女人嗎?爲了一個女人,連不育這種謊話都捏造的出來。
柳晴晴不光是個包打聽,還是大喇叭筒。
裴靖東不育的消息傳開了,連方薔薇都知道了。
方薔薇還差幾天才滿月呢,孩子早就接到她的病房裡母乳餵養,一聽說裴靖東不育了,這邊立馬就給郝貝去電話。
說是要給孩子辦滿月了,讓郝貝給籌備滿月事宜。
郝貝當時就說了,你有事兒我還會去辦,但是不來看方薔薇了。
說到做到,方薔薇不是要給丁方,哦,方薔薇生的兒子起了個很簡單的名字,叫丁方。
好寫又好記,是當時呼弘濟讓郝貝給起的名字。
如果郝貝狠心一點,就直接讓丁方姓呼,誰也沒有一點辦法的,可是郝貝心好啊,本來呼弘濟就該姓丁的,是爺爺爲了懲罰呼老太太纔沒讓呼弘濟姓丁的。
對於郝貝來說,沒有什麼懲罰不懲罰的,她只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
故而丁方這個名字就這麼來了。
對此,方薔薇也是不滿意的,雖然她的兒子姓丁了,可是你瞧敲起的這叫什麼名字,一點創意也沒有。
卻不知,取父母之姓爲名,讓孩子永遠記得父母所給予的,這纔是最好的名字。
爲了給丁方辦滿月的事兒,郝貝不得不來跟方薔薇商量了,其實不用商量什麼,就是給孩子拍滿月照,這不是要來醫院拍嗎?
郝貝找的人過來的。
有保姆還有照相人就伺候着丁方拍照。
方薔薇這就閒了下來,特別驕傲的看着前方的兒子,問郝貝:“你打算什麼時候生個兒子呢?再不濟生個女兒也成啊?”
郝貝有點傷感,現在最不喜歡別人說這個話題了。
故而沒出聲。
但方薔薇今天是做什麼的,注是來羞辱郝貝的,你一個女人連個孩子都不會生,就等着讓人踹了吧。
“我聽說裴靖東不會生啊,郝貝你怎麼打算的。”
“你聽誰說的?”郝貝詫異的擡頭,就覺得這事兒,誰說出去的啊,怎麼那麼缺德的。
方薔薇一聽這個,就是真的了,當下就攏了眉頭一臉不悅的神色:“郝貝啊,你讓我怎麼說你纔好呢,你說那裴靖東有莫揚好啊,你就那麼欠的,扒拉着他,爲了他連好好的大學都不上,你還騙我說你沒報志願,他都不育了,你還跟他在一起過個什麼勁兒啊?”
郝貝不想讓別人這樣說裴靖東,就解釋着說:“媽,不光是他的原因,我自己也有問題的……”就說了她自己的問題所在。
方薔薇正愁沒機會說她呢,這不就來了。
“反正我就不贊同你跟裴靖東在一起,你說你一女人一輩子圖的是什麼啊,不就圖個老公孩子嗎?你連個自己的孩子都沒有,那以後要有個什麼事兒,你怎麼辦啊?說你你還總是不聽,給人當後媽你是當上癮了啊?”
“……”郝貝別過頭去,不樂意聽,當沒聽到,這兒這麼多人的,也真心不想鬧得不好看,讓別人笑話的。
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怕別人笑話。
方薔薇就是這個不怕人笑話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的,還繼續大聲的訓着郝貝:“我跟你說的你到底聽進去沒啊?你要這樣不聽話,不生個孩子的,早晚得讓你老公踹了你的,到時候人老珠黃,離了婚,看你怎麼辦的!”
郝貝快氣瘋了,所有人都看着了,一臉的同情和詫異。
“呵,是嗎?我才二十五歲,還沒人老珠黃,就算是人老珠黃那也是二十年後的事了,二十年後我老公會不會不要我我不知道,可是你生了兒子又如何?呼弘濟不還是跟你離婚了嗎?他跟你提復婚了嗎?沒有吧,你以爲你生了兒子,就萬事大吉了嗎?方薔薇啊方薔薇,我告訴你,別端的架子太高了,呼弘濟早晚還會娶個年輕的,你就等着讓你兒子養你吧,我看你兒子能不能養你!”
說罷,什麼也不管了,丟了句:“滿月的時候也別請我了,紅包我給包了,給你。”
就這麼地把方薔薇給晾這裡走了。
那人家拍完照就要收錢對吧,方薔薇這兒還生氣呢,拍完照的人找方薔薇要錢了。
多少錢,拍的是上門服務的套系,還拍的最好的,用的最好的攝影師之類的,收費九千九,差一塊錢就一萬塊的。
方薔薇快氣炸了,刷了卡,收到銀行提醒短信,卡里的餘額只有幾千塊了。
方薔薇其實沒有錢,一點也沒有。
呼弘濟是個會算計的人,娶方薔薇之後就沒有交過財政大權,就是有錢存着也是寫的呼弘濟的名字。
當初他們離婚辦的急,也沒有說財產分割的問題。
平時方薔薇也花不上什麼錢,所以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跟呼弘濟離婚了。
呼弘濟雖然給找了保姆之類的,但方薔薇有些時候還是需要用上錢的,要是讓她去管呼弘濟要,方薔薇覺得自己張不開這個嘴。
所以就給郝貝打了電話。
郝貝剛到家呢,看到方薔薇的電話就沒接,一會兒又一個號碼,座機號,所以才接了的。
還是方薔薇打的,她手機找郝貝不接,這就跑值班室用座機給打的。
“郝貝,你得給我錢,今天照相花了九千九,你怎麼不買單就走呢?”上來就這麼一句質問的話。
郝貝氣得不行:“你兒子拍滿月照,又不我兒子拍,我爲什麼要買單啊?”
方薔薇也氣啊:“那我是你媽,你是我女兒你不買單誰買單啊,再說我沒錢了。”
“呵,真可笑,你還知道你是我媽啊,對啊,你是我媽沒事咒我老公跟我離婚,罵我生不出個孩子來算個女人嗎?抱歉你只是我媽不是我女兒,我的錢是丁家的錢,是我爺爺給我的,讓我以後給我女兒兒子的,不是給我媽的,我還有錢是我老公的,就是你口中那個會踹了我的,會對我不好的男人給的,你好意思管我要錢嗎?再說了,你沒錢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郝貝這是把方薔薇狠一頓的噴,直接就掛了電話的。
裴靖東站在門口就把郝貝剛纔那話給聽到了,臉黑的不成樣,方薔薇敢說那樣的話,真是越來越過份了,簡直是自找死路。
裴靖東沒進門,這個時候進去,郝貝會尷尬的,這女人啊有時候心思重,會多想。
所以他直接又出去了,轉臉給熊姿去了個電話。
------題外話------
不好意思啊,今天臨時有事兒晚了啊,我老公晚上飛大連出差沒時間管我們了,所以我們就搬了下住的地方,搬回市裡去了^_^順便去買了票,~(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