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246 墓地奇遇,死了晚了一步
郝貝這下讓折騰恨了,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裴靖東抱着懷裡的郝貝,聽着她均勻的呼吸聲,一下下的數着,按理說這樣很容易進入睡眠的,無奈心底雜亂無章的,根本就睡不着。
動一下,披了件衣服起來,就這麼地到了門口的電箱處,閘門一推上,家裡就全亮了。
不過他提前把臥室的門和窗簾都給關上的,臥室裡還是適合於睡眠的狀態。
шшш ◆ttкan ◆C O
先去了書房,打開電腦,看了看,又給吳哲去了一個電腦,確定沒有任何情況了,這才深吸了口氣回臥室。
重新躺回牀上,卻是怎麼樣也睡不着的。
大手抓着郝貝的小手來回的把玩着,親親她的臉蛋還有眉眼,稀罕的都不敢睡覺了。
有一種就要抓不住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不過不管是對還是錯,都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就郝貝那性子,你讓她知道她是丁柔的女兒,她都能拿刀把裴紅軍給劈了的,裴靖東能怎麼辦?
只能瞞一天是一天,但願到時候真相大白的時候,郝貝能念着點他們之間的感情。
郝貝是後半夜醒來的,她一動,裴靖東就坐起來問:“怎麼了?要喝水,還是要去廁所?”
這給郝貝囧的,紅着臉說要去wc。
坐起來要去啊,可是讓折騰的狠了,這腰到背痛外加腿軟的,還是被裴靖東給半扶着去的,坐在馬桶上時,上就在想,這男人昨個兒是生氣了,還是讓誰給刺激的了,簡直就跟吃了兩斤那什麼藥似的折騰她!
再看看自己這細胳膊細腿的,郝貝深深的憂慮着,她可以投訴下不要這麼狂野麼?她這小體格受不了啊!
這半夜就是個小插曲,可是等到了早上,晨霧來襲時,郝貝也醒了。
又是那樣,她一動啊,男人就睜眼了,嗓子是沙啞的,你細看他的眼底全是一根根的紅血絲,這明顯就是沒有睡好啊。
就這樣沒睡好的男人,卻還是死皮不要臉的往郝貝身上湊。
“老婆,你休息好了嗎?”
郝貝沒好白的白了他一眼,感覺到薄被底下男人那灼燙的體溫,她敢賭一百顆自己的腦袋,她要說休息好了,絕對又折騰她個沒完的。
她就不明白了,三十多歲的人了,哪裡來這麼大的**啊?
有那麼舒服嗎?
呃,好吧,雖然是很舒服,但多了也不好對吧。
“沒休息好,你看我腰痠背痛的。”
“啊,那這樣啊……”
男人的話有點惆然若失的感覺,那血紅的眸子幽深的帶着股可憐兮兮的味道,弄的郝貝都有點不忍心了。
可是馬上她就是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因爲這不要臉的男人直接扒拉開她的腿,就直達目的地了,還特別無恥的來了句:“那你就躺着不要動就好了……”
那言下之下就是……
啊啊啊啊,郝貝再次嗷嗷亂叫着,心底腹誹着,這八輩子沒開過葷啊!
事畢,郝貝被洗了個乾乾淨淨,全身軟的一根手指都擡不起來了,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就昏睡過去了。
等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了,起來就看到牀頭櫃上擺着的麪包和牛奶。
那些起牀氣啊,怨啊惱啊,瞬間就消失殆盡。
其實女人真的很傻,有時候不需要鮮花寶石,也許就是這麼一個貼心的舉動,都能讓她們的心裡滿當當的。
可是這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能做到如此貼心的關懷?
郝貝笑眯眯的咬着麪包片,那叫一個滿足啊,拿過手機給裴靖東打電話。
裴靖東這一上午還挺忙的,呼弘濟是把工作全都扔下了,不管不顧專注於找人行動,他這兒工作天天堆成山的,大小會議也不斷。
接電話時手裡還在看份文件,說是急用的……
“醒了啊,看到吃的了嗎?吃點再起來,別猛地一下起來,容易暈……”
郝貝恩恩的點頭,把嘴巴里的麪包片嚼的吧唧吧唧的響。
裴靖東這邊聽見了,攏了一上午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無聲的在笑。
就聽郝貝開始抱怨:“麪包片要塗點奶油纔好吃,牛奶都是涼的,喝了不舒服……”
“那我回去給你熱牛奶去……”裴靖東提議着。
郝貝趕緊搖頭:“你不上班啊?”
“上班呀,但老婆高於工作。”裴靖東討喜的說着。
這話說的郝貝心裡美滋滋的,嘴上還是罵了男人一句不正經,讓他好好上班,她要起來了。
裴靖東又交待了幾句才掛上了電話。
卻不妨剛掛上電話,就發現開着的辦公室門口長身玉立的站着一人——莫揚。
裴靖東輕眯了一雙虎眸,他有好長時間沒有注意到莫揚了,因爲莫揚最近實在太低調了,壓根也沒有近郝貝的身邊,而如今……
“怎麼,有事兒?”裴靖東隨手翻起桌上的文件,眉心不自覺的攏了起來。
莫揚臉上帶着一抹玩味的笑,就這麼直盯盯的看着裴靖東。
一直看得裴靖東都有點發毛了,打算趕人時,莫揚卻是嘖嘖舌:“沒事兒,我就是想來看看裴先生這臉皮得有多厚才能一直欺騙貝貝和秦叔叔。”
裴靖東腦袋都大了,本來事兒就瞞得不容易,要是再讓莫要是再讓莫揚一攪亂。
蹭的一下推椅而立,雙手摁在辦公桌上,飽含怒意的雙眼掃向莫揚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莫揚揚脣輕笑,詭異至極的開口:“我就是想提醒下裴先生,別把誰都當傻子,更別站錯了隊,一步錯步步錯啊。”
站錯了隊?
裴靖東呆愣住的功夫,莫揚一轉身就走了。
這把裴靖東給氣的,直接摁了內線,把蘇莫曉叫來好一通的訓。
蘇莫曉回頭又把展翼好一通的訓,這簡直就成了現在他們辦公室的食物鏈了,所以最倒黴的還是我們展小翼同學啊。
再說郝貝這兒,起來洗漱後熱了牛奶喝了之後,開始打掃衛生,昨天沒有收拾好的東西得接着收拾啊。
走到書房跟前時,又想到昨天停電停的,氣死她了,功虧一簣啊!
卻是奇怪的,電腦壞了,打不開了。
鬱悶的不得了,可能是硬盤或者電源的問題,她這兒也沒有專業檢修工具,也沒法子了。
簡單的把東西給收拾下,就要去學區房那裡,他們打算搬那裡去住,裴靖東的意思家屬院這邊的房子就交出去了,不能佔着公房不交。
誰知道剛出門就遇上了易敏菊。
對易敏菊郝貝還說不是多討厭,畢竟當初還幫過她的,不過易敏菊現在嫁給王二德了。
郝貝對王二德這人就是喜歡不起來,連帶的把易敏菊也給嫌棄上了。
易敏菊卻是很熱恨的跟郝貝打着招呼。
“貝貝啊,去買菜嗎?咱們一起。”
郝貝說她不是買菜,擺明了不想跟易敏菊一起,還快走了幾步,可是易敏菊就跟着她啊。
“貝貝啊,你家昨晚上停電了嗎?”
郝貝點頭,心想這不是廢話嗎?難道你家沒停。
誰知道易敏菊接下來就說了:“我就說呢昨晚上看你家黑呼呼的還以爲沒人呢。”
郝貝也是沒想別的,就反問了句:“你不會是說光我家停電了吧。”
易敏菊笑盈盈的跟郝貝講啊,就說這家屬院裡,一年也不見得會停一次電的,要是停電那肯定是電路檢修增鋪之類的,那也會提前通知,然後白天停電施工,晚上也會來電的。
郝貝不知道易敏菊特意給她講這些做什麼,但心裡卻是怪怪的,姑娘她心寬,也沒放心上,出了家屬院就跟易敏菊分道揚鑣了。
易敏菊呢,站在那裡,看着郝貝走遠的身影暗自嘆氣,這傻姑娘,到底聽懂她的話了嗎?
袁高的老婆快瘋了,郝貝到醫院裡去看呼老太太時知道的。
大夥兒都在議論着呢。
“哎,知道嗎?七樓那個孕婦,保胎保那麼久,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結果兒子丟了……”
“對啊,她這兒子是早產,離開保溫箱,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郝貝想到那個穿着病號服,站在住院部入口處,手中捏着一張小寶寶的照片,哭紅了眼的女人。
先前方薔薇住普通病房時,她見過那女人的。
那女人就這麼站在住院部的門口,見一個人就把照片給人家看,就問人家見沒見她兒子。
可是那麼小的嬰兒,其實長的都差不多,根本就沒有人見到過。
郝貝嘆氣往呼老太太的病房裡去,是呼弘濟讓她過來看一眼,也不要做別的,就是來看看怎麼個情況了,心裡有個數就成了。
這家裡的事兒,呼弘濟現在也是不管了,全心就在找方薔薇,你說就這點事兒,郝貝能不答應麼?
走近病房時,就聽到裡面傳來丁念涵不耐煩的聲音來。
“媽,你這是吃飯呢,還是種飯呢?真是的,你說說你這麼大歲數了,還撐什麼撐啊……”
郝貝隔着玻璃看到裡面丁念涵在喂呼老太太吃早點,是米粥,灑的病號服上全都是。
暗自嘆口氣,推開門進去。
丁念涵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郝貝問:“你來做什麼?看我媽的好戲的嗎?”
郝貝也有跟丁念涵計較,就按着呼弘濟說的,把陪護費給丁念涵送來了,一週送一次,一次一萬,丁念涵這陪護費也是夠高的。
可是呼弘濟想着別人伺想不如自己的女兒來的好,怕有人虐待呼老太太,所以讓丁念涵來伺候的。
丁念涵收了錢,也沒給郝貝一個好臉色的。
最近也是煩,方葵個死東西也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呼老太太一直在嗷嗷的亂叫着,丁念涵一看這樣就趕郝貝。
“得了,你趕緊走吧,你在這兒你瞅她激動的……”
郝貝也沒功夫在這兒多待,轉臉就走。
走到門口時就聽到丁念涵的尖叫聲。
“媽,你拉褲子上,你這是想氣死我呢是不是,你說說你活着還幹嘛啊,早點死了多好啊,你看到郝貝你激動的都拉褲子了,你這是想怎麼樣啊?當初是你說好的,你死了讓我把家產全奪過來,可是你……”
郝貝聽着聽着就聽不下去了,這丁念涵也不怕別人聽到的。
殊不知,人家丁念涵就是說給她聽的。
郝貝回家,路過丁家的小院時,聽到裡面有小娃兒的哭聲。
心裡咯噔了一下,難不成呼小筠找到孩子了?
就去敲了門的。
郝小寶來開的門,一臉苦哈哈的表情,還笑着跟郝貝打招呼。
“姐,你有事嗎?”
這明顯就沒有讓郝貝進門的意思。
現在這家裡就呼小筠和郝小寶住着,郝貝也沒有進去的意思,不過是聽到有娃兒哭聲了。
“怎麼有小孩子在家裡,不會是呼小筠的孩子找到了吧?”
郝小寶急忙搖頭:“不是的,沒啊,那是仿真娃娃的聲音,你聽錯了吧。”
郝貝皺了下眉頭,既然不是,她也沒什麼好待的,就要走了……
可是這要走,就又聽到一聲娃兒哭的聲音,暗想這可真是逼真的娃娃音啊……
郝貝這邊剛走,郝小寶就趕緊關門,一回頭嚇死了。
呼小筠把小娃兒的嘴巴給捂住了的。
這還得了,那小娃兒的臉都憋成青紫色了,郝小寶還沒瘋呢,對呼小筠要袁高的兒子這事兒,他也有點無奈。
那袁高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十條煙就把兒子給賣掉了。
郝小寶現在也抽,也就一天一根的樣子,也不多抽。
“甜甜,咱們這樣不行啊,你看要不咱們不住這兒了,住這兒早晚得讓我姐知道了。”郝小寶怕啊,這買賣孩子是犯法的。
可是呼小筠不幹!
怒眼兇狠的盯着郝小寶吼:“爲什麼不住這裡,這裡是我家,我的兒子就得長在這個家裡,我的兒子就得姓丁。”
呼小筠個神經病,還給這小娃兒直敢個名字叫——丁郝。
她最恨的就是沒有姓丁,她明明就是姓丁的,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執着,反正就是認準了,必須生活在這裡才能代表,她是丁家人的身份一樣的。
郝小寶這叫一個累啊,小娃兒這麼小,本來就不好養,呼小筠說對孩子好時,那是真好,親自餵奶啊換尿布啊,可是有時候孩子一哭,呼小筠的情緒就不穩,就像剛纔一樣,經常用手去捂孩子的嘴巴。
郝小寶很怕哪一天呼小筠就把這小娃兒給捂死了。
所以天天都提心吊膽的。
裴靖東這兩天一直心神不寧的,他怕啊……
莫揚說的那莫名奇妙的話,讓他心底惶惶的,不過也沒法的,只能是看緊了郝貝。
好在郝貝還算聽話,一次也沒有提過秦立國。
他們搬家也搬的很快,這邊搬走,那邊裴靖東就打算把房子給交上去的。
搬家很忙的,雖然說沒有大件物品,可是小件的也不好整理的,郝貝這兒忙的跟什麼似的,那邊裴靖東接了個電話說要去江州。
是柳晴晴給裴靖東來的電話,說裴紅軍病了。
郝貝就覺得裴紅軍能病了,那禍害遺千年,這纔多久啊,能病了。
“老婆你就跟我回去下吧,就當是去玩玩成嗎?”
郝貝不樂意去,就推說:“那什麼,你看這家裡亂的,我走了孩子們怎麼辦啊?”
裴靖東從上次離開江州之後,就沒回去過,到底是他親老子,他再恨能怎麼地,一聽說病了,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回去看看。
可是他不放心郝貝啊,他就覺得把郝貝帶着身邊,他才放心。
“有展翼啊,再說了,以前那麼多年沒有你,他們不也過了啊。”
裴靖東說的理所當然的,把郝貝氣得不行。
“有展翼,人展翼就不需要個人時間,就不需要談情說愛了,人是你表弟不是你保姆成嗎?再說了那是你兒子還是展翼的兒子啊!”
在這一點上,郝貝一直覺得裴靖東做得太過分,一點做父親的責任心都沒,經常性的把兩個孩子扔給展翼。
“……”裴靖東的臉瞬間就黑了起來,因爲郝貝這話說的有點過火了。
“呃,反正我不去,我這兒還有事呢!”郝貝也意識到剛纔態度可能不太好,就趕緊補了一句。
不過裴靖東這人吧,有時候也有點鑽牛角尖,他想讓郝貝去,就必須達到目的。
“郝貝,你是不是就真的這一輩子就不見我爸了,你是他兒媳婦,不求你對他多好,只求面上過得去,他病了,咱們去看看怎麼就不可以了……”
郝貝嘆氣,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郝貝也就說了。
她就說啊:“裴靖東那是你爸,不是我爸,我對他沒一點好感,他做的事兒沒有一件讓我覺得他值得我尊敬的地方,我這人性子直,不喜歡一個人就是寫在臉上的,你想我去,可是我去了再把你爸氣個好歹,那也不值得不是嗎?”
“你是說你打算一輩子就這樣了,不見他,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他兒子,我都已經不去理他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啊!”裴靖東有點火更多的是一種無力。
如果郝貝能放下對裴紅軍的成見,那該有多好啊!
可是也不知是天意,還是氣場不合,郝貝跟裴紅軍之間好像從來就沒有合拍過的。
這個話題,一點也不美好,說起來都是淚,他有他的想法,她有她的堅持,最後的結果就是吵起來了!
“就你爸那樣的人,你說說有幾個人能受得了的啊,他那樣壞心眼的人會有病啊,你覺得可能會有病嗎?”
裴靖東這就火啊:“你是說我爸裝病!”
這吵到這份上,你以爲有好話啊,郝貝也是個嗆嗆的。
“對,就是裝的怎麼了啊,以前也不是沒有過,要死要活的,一副活不了的模樣,最後怎麼地了,不還是好好的,上次在江州,你跟柳晴晴那樣是怎麼會事兒,你不清楚啊!”
“……”裴靖東伸手指着郝貝,點了三下,氣得臉脖子通紅,那手就差沒揚起來衝着郝貝來一下的。
最後到底不是自己轉臉扔下郝貝就走了。
郝貝看着人了,才揉了揉臉,也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就那樣吵起來,不過她也沒說錯不是嗎?
裴紅軍那樣的人能生什麼病啊,保不濟就是裝的,就裴靖東個傻蛋,跟呼弘濟一個德形!
郝貝這兒越想越生氣,就是這個心理,讓她也沒有去追裴靖東,心裡甚至還惡毒的詛咒着,讓你上一次柳晴晴的當,你這纔會長記性的!
殊不知,裴紅軍這次是真的病了,腦梗塞啊,直接一頭栽地下了。
也不知爲什麼,是早上才讓人發現的。
這傭人不是一週換一波嗎?
昨個兒是週日換了一波傭人,今天早上接班的纔來,一來打掃衛生呢,就看到裴紅軍睡地上呢,還納悶這人有睡地上的習慣啊。
卻不曾想是摔下來了。
柳晴晴上午人樓上下來時才發現的,趕緊把人給送醫院了。
也就當應了郝貝那句話,禍害遺千年,所以這人吧,也沒一下就去了,不過卻是嘴眼歪邪直流口水的那種……
這邊裴靖東到了醫院,就傻眼了。
來的路上也是冷靜了下,覺得郝貝說得沒準不錯,沒準就是裝的騙他回來的。
可是這次不一樣啊!
這一刻,心中是怒意滔天的。
給郝貝去了個電話。
“郝貝,給你看樣東西。”
說罷掛了電話,發了一個裴紅軍的診斷書過去給郝貝。
郝貝看着手機上的彩信的圖片,放大後一直看,看到腦梗塞三個字,她就覺得腦袋嗡嗡的作響,她真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誰讓裴紅軍前科太多了呢。
揉着臉,不知道該怎麼回這條短信。
裴靖東給郝貝發了這條短信就關機了。
他想郝貝要有心的話,怎麼着也該來看看的。
郝貝也真的想着過去看看的,她嘴上說的再狠,可也得念着那是裴靖東的父親啊!
可是纔剛出門就讓人給攔住了。
是莫揚。
“貝貝,我有事兒給你說。”
郝貝皺着眉頭,不覺得莫揚這會兒能有什麼好事情給她說。
看了下表,道:“我要去機場,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莫揚一挑眉頭道:“正好,我也要去機場,咱們一起吧。”
郝貝覺得莫揚這是故意這樣說的,誰知道莫揚拿出兩張機票,跟郝貝說:“是要去江州嗎?咱們一起吧,我幫你買好票了。”
“……”郝貝沒說話,跟着莫揚一起去的機場,實在也沒時間多想別的,再有一小時飛機就起飛了。
“莫揚,不要再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也看到了,我的婚姻生活很好,很幸福,我沒有其它任何想法。”
坐上飛機時,郝貝就這麼給莫揚來了一句就閉着眼晴休息了。
莫揚的臉上依舊是淡然的笑容,跟空姐要了一個毛毯給郝貝輕蓋上,不等郝貝拒絕就開口道:“不要任性,這空調涼,女孩子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郝貝就當沒聽到,只是點了下頭,接受了莫揚的好意。
一路上郝貝就沒開口說過一句知,一來她這樣追過去心裡還是不樂意的,但她是爲了裴靖東啊。
瞬間就覺得自己簡直是一個很偉大的人物啊,裴紅軍這麼一大粒沙子都能讓她爲了裴靖東給揉進眼晴裡了。
一直到上飛機的時候,莫揚才問了郝貝一句:“你家那天晚上停電的事兒,你就沒覺得奇怪嗎?”
郝貝一時也沒有明白過來,不過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時間不差一分,不差一秒的,就在他們走出機場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噢,不,是兩個熟悉的身影。
艾米!裴靖東的那個萬能秘書。
跟着艾米身邊的那個小姑娘,郝貝看着有點眼熟。
莫揚嘴角噙着的一抹淡笑,意有所指的提醒着郝貝:“貝貝,你願意活在自己的象牙塔裡,卻不曾想想,那些因爲你活在象牙塔裡而暗自傷神的人們嗎?”
莫揚今天穿一身玉白色的休息衫,在這烈陽之下格外顯眼,特別是身邊的郝貝一身水藍色的連衣裙,這倆毫無疑問搶奪了衆人的視線。
艾米自然也看到郝貝了,那臉刷的下就白了。
丁杏兒一直在跟艾米說着感謝的話,這不是她就要出國了嗎?她求了艾米好久才讓艾米答應她,先回下g城,去喬裡海祭拜下奶奶之後,再從g城直接出國的。
“艾米姐姐,你怎麼了?”
艾米這個頭大啊,這事兒你瞅就這麼巧了是不是?
硬着頭皮,堆了一臉的笑跟郝貝打了個招呼:“夫人來了,需不需要我通知boss大人,他這會就在醫院裡。”
郝貝搖頭:“沒事兒,你忙你的就好,我自己認得路。”
說罷看向丁杏兒,丁杏兒咬着脣,手被艾米握的緊緊的,那眼神丁杏兒懂,而且也隱隱的知道自己有這麼好的運氣就是因爲郝貝。
“這位是?”郝貝忽然看向丁杏兒問艾米。
艾米腦門上都起汗珠子了,喃喃的說着:“哦哦,這是妹妹,妹妹跟夫人打個招呼。”
丁杏兒有樣學樣的跟郝貝問好:“夫人好。”
沒再多說話,郝貝點點頭,看向莫揚問:“我要去醫院,莫揚,你要去哪兒,不需要我送你吧。”
莫揚的臉色有點不太好,跟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艾米趁機趕緊的帶着丁杏兒就閃人了。
郝貝也走人,不想理莫揚。
莫揚喊住她:“貝貝,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啊?”
要不是秦立國說過這事兒不能讓郝貝知道,莫揚真的就想說出來了。
郝貝一臉的火,真是快氣死了。
“莫揚,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帶我來江州是爲了做什麼,就是爲了讓我見到丁杏兒,讓我知道喬裡海的丁兄兒跟裴靖東有關係,還是跟我有關係,那這樣,你直接說了得了,你這麼繞來繞去做什麼啊?”
莫揚也讓氣樂呵了:“郝貝,我想做什麼,你問問你自己想做什麼,爲了一個裴靖東,你親爺爺怎麼離家出走的,你不記得了嗎?那裴靖東對你有多好啊?跟呼弘濟一起瞞了你多少事兒,你就當不知道是嗎?你知不知道……”
“蘇莫揚,夠了,你不要再說了,你要再說下去,我會當你是個小人,你是個破壞我跟裴靖東幸福的小人知道嗎?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不喜歡,就算沒有裴靖東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這樣只會讓我討厭討厭知道嗎!”
沒有人會喜歡別人去戳自己的痛處,爺爺的離家出走外加成全一直都是郝貝心中的痛。
今天,就這麼光天化日之下,讓莫揚給戳開了。
那傷口好像還是血呼啦啦的,就這麼被暴曬在陽光之下。
郝貝氣呼呼的轉身攔了輛出租車就走了。
莫揚站在那兒,讓傷的連擡腳去追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的小姑娘說,不喜歡他,他的小姑娘說討厭他!
手機一直在響,莫揚也沒有接,一直到手機響的都有好心的路人提醒着他。
“喂,年輕人,別傷心了,手機一直在響,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莫揚這纔回了神,伸手擼了把臉,這纔拿出手機來看,是秦立國來的電話。
黑了一張臉接了電話,說道:“我帶着郝貝見到裴靖東的那個秘書艾米,還有那個他們從喬裡海帶走的姑娘……恩,他們應該是去g城了。”
秦立國這邊掛了電話就訂了機票飛g城。
郝貝呢,一個人坐上出租車,她甚至不知道要去哪裡了?
出租車司機問她:“姑娘,上哪兒啊?”
郝貝茫然了,她去哪兒啊,她來這兒是找裴靖東的,是看在裴靖東的面子上,去看看裴紅軍的。
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錯的離譜。
那丁杏兒怎麼會跟艾米在一起!
她家的電怎麼就停在那麼關鍵的時刻!
她不想去懷疑什麼的,可是莫揚把這一切撕破了,推到她跟前來了!
“姑娘,咱也不能在這路上這樣溜啊,到底去哪兒?”
郝貝張了張嘴,真沒地兒去,望向窗外時,看到那海報上的廣告,這現在真是什麼都能上廣告,連墓地都上海報了。
“去那兒吧。”指着海報跟人司機就這麼說了。
司機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按郝貝說的給拉去了。
郝貝到了地方纔發現這兒她來過啊,裴靖東帶她來的,這裡是裴靜和裴靖南的墓地。
來都來了,其實她挺鬱悶的,買了兩束白菊拿上就進去了。
清明節啊,裴靖東因爲裴紅軍的原因,都沒回來掃墓的。
郝貝把菊花放下,看着裴靜的墓碑讓擦的亮晶晶的,黑色大理石上其實因爲下雨的原因,有很多泥水的印子,看邊上那塊沒有擦過的裴靖南的墓碑就能看出來了。
這也不知道是誰來掃墓了,只給裴靜的墓碑擦的乾乾淨淨的,看樣子像是剛擦的。
郝貝坐下來,拿了包裡的溼紙巾把裴靖南的墓碑給擦了。
腦海裡回想着去年曾見過的裴靖南,當然她見到的裴靖南是裴靖東假扮的。
喃喃自語着:“你肯定是個愛臭美的傢伙,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比你哥哥好一點啊,你看喲,你哥哥……”
郝貝細數着裴靖東的缺點,一條條的,一數才發現這男人一點也不好,自己卻還如此的眷戀着。
大太陽底下,郝貝把一包溼紙巾都用完了,才把墓碑給擦乾淨了。
“他那麼不好,你怎麼還在這兒?”兀然而來的一道男音讓郝貝有臉色白了幾分。
那是從裴靖南的墓碑後面走出來的男人,還是她認識的——弗瑞德!
“你,你……”郝貝揉了揉眼,要不是這光天化日大太陽的,她得以爲自己見鬼了呢。因爲這人走出一的一瞬間,她以爲是墓地裡的人走出來了呢。
弗瑞德臉上帶着淺淺的笑,衝郝貝展開了雙臂:“貝妞兒,好久沒見了,來抱一個吧。”
說着人就往郝貝跟前去了,那就是要把人給抱懷裡的節奏啊。
郝貝連連後退,伸手去擋。
弗瑞德無奈的放下雙臂摸着鼻子笑:“哎,真不好玩啊,也不給抱一下的,真是沒良心啊,枉費我這麼大老遠來看你的。”
郝貝詫異:“你來看我?”囧的,她又沒住墓地好不?
弗瑞德聳聳肩表示:“那可不,我跟你後面來的,你都沒注意到吧。”
這位簡直就是睜着雙眼說瞎話的節奏,明明郝貝來之前,他就在這兒的了的。
“……”郝貝也不知道真假,就當真的了,沒吱聲,實在是跟弗瑞德也不是太熟吧,但這弗瑞德跟她好像很熟的樣子。
弗瑞德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舉手投足之際貴氣十足,特別是那明晃閃閃的玉白色袖釦在陽光下閃着銀光,晃的人不自覺的就去看那袖釦。
“我老公也有這樣的袖釦,玉石的對吧,很好看啊。”郝貝想到裴靖東的抽扣了。
弗瑞德還是笑的一團和氣,道:“是啊,很好看,我一直喜歡這樣的袖釦。”
郝貝又看向裴靖南的墓碑,想到裴靖東假扮的裴靖南那貴氣逼人的純金袖釦,指着墓碑給弗瑞德說:“這傢伙喜歡純金的,簡直就是土豪啊……”
弗瑞德嗤之以鼻的道:“那不叫土豪,那叫暴發戶。”
郝貝覺得弗瑞德這嘴巴夠毒的,這得虧裴靖東沒聽到弗瑞德這樣貶他弟,不然估計得拼命的。
想到裴靖東,郝貝這心喲,又是碎碎裂裂的不舒服着。
弗瑞德知道郝貝有心事兒,而且他也是個談話的高手,不說那些不開心的,可是卻從開心的又聊到了不開心的。
郝貝說:“我就不明白了,你說他爲什麼要瞞着我啊……啊,不對,我是說我一個朋友的事兒。”
郝貝把她跟裴靖東的事情說了,就說丁杏兒的事情。
可是還怕別人知道是說她自己,就說她一朋友的事情,其實弗瑞德早知道是她自己的事兒。
也認真的開解着她。
“貝妞兒啊,你知道我沒見過你之前就聽過你的名字,聽沈碧城說過無數次你的事情,然後就覺得你的問題特別大,愛鑽牛角尖,你說那些事兒,不關你的事,你去想哪些做什麼啊,人嘛,就是吃三頓飯,晚上睡一張牀,你還能怎麼地,別人如何,跟你沒關係,你開心的過好你的生活就好了……”
弗瑞德還說了,這就是沈碧城最希望的事情。
郝貝聽的心裡曖曖的。
弗瑞德的腕上的表在響,他沉着臉看了一眼,有此不捨的跟郝貝講:“貝妞兒,你多久沒去看小一寧了,那是你說要照顧的孩子,要負責任喲,不如去看看小一寧,當是散心了,你看如何?”
郝貝一想,也是,她在這兒煩煩煩的,有個屁用的……
而且她現在生裴靖東的氣,也不想去找這男人了。
弗瑞德把郝貝給送到機場,看着郝貝上了去京都的飛機,他自己才坐的另一班飛機——飛g城。
裴靖東是接到莫揚的電話,知道郝貝來江州了。
可是他等了一天,也沒等來郝貝。
這到了晚上,就有點急了,人來了,還能去哪兒了啊?
這打電話就一直是關機的狀態,可是急得不行。
郝貝是晚上九點纔到的京都,剛下飛機,一開機就接到裴靖東的電話,問她在哪兒?
郝貝如實的說了,在京都,這把裴靖東給氣的喲……火的不得了。
“你去京都做什麼啊?”
“來看小一寧啊!”
“郝貝,你到底是誰的老婆啊,你是我老婆,還是沈碧城他老婆啊,沈碧城的女兒,你看個什麼勁的!”
郝貝不愛聽這些,她還有氣呢,直接就掛了電話。
裴靖東撥過去,得,小祖宗直接把電話給關機了。
氣得想摔手機呢,手機又響,一看是艾米的電話,沉着臉就接了,明天就送走丁杏兒了,這個時間裴靖東還是知道的。
“boss,不好了,我們讓人跟蹤了。”艾米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話。
裴靖東眉心直跳問:“在哪兒呢?”
艾米怯生生的回了兩個字:“g城。”
裴靖東倒抽口冷氣:“誰讓你帶她去g城的,不是說安排好明天就送走的嗎?”
艾米這叫一個汗啊,如實的說了,提前一天來的g城,想着明天從g城出國家的,然後還把早上遇上郝貝和莫揚的事兒說了。
裴靖東臉黑的不得了,早上都遇上了,你這會兒纔給我說。
“艾米,你現在可是越來越大膽了是不是啊?”質問的話也不用多說,只此一句艾米那邊就知道老闆生氣了。
可是再生氣也沒法子啊,那丁杏兒小姑娘超級可愛的,一口一個姐姐姐姐的叫着,說喬裡海那些事兒,說她奶奶多疼她……
那時候丁杏兒的爸媽都走了,就這一個奶奶,老太太撿破爛把丁杏兒給拉扯大的,後來政府徵用了當地的土地,又給每家戶分了房子,還有多餘的款項,祖孫倆的日子這纔好了起來。
你說這樣有孝心的孩子,就想着一出國得好些年,最大的心願就是去看看奶奶。
艾米能不同意纔怪?
誰會想到那麼寸遇上莫揚了,早上眼皮兒直跳,就不該來g城了。
可是還是來了。
這來了剛出機場就感覺到被跟蹤了,所以趕緊給裴靖東打電話啊。
艾米是萬能的,可那是在工作上,這種碟戰遊戲,她老人家還是怕怕的啊。
這邊裴靖東能怎麼辦啊?
掛了電話就給g城的秦佑安去了電話,說了艾米在什麼地方,就是說讓秦佑安幫忙保護兩個人。
秦佑安現在對裴靖東也有點意見,都是因爲裴紅軍的關係。
這不,也就是應下沒當回事兒的。
不過就是因爲沒有當會事兒,秦佑安後悔死了!
丁杏兒死了!
在她奶奶的墳地前,被暗處的冷槍打中心臟倒在奶奶的墓碑前了。
裴靖東是半夜接到艾米的電話,艾米的聲音弱弱的,開口只說了一句:“老闆,杏兒中槍了。”
艾米這會兒是抱着丁杏兒的,小姑娘的嘴角全是血,可能人快死的時候,都有感覺吧,是丁杏兒提了一個要求。
艾米不能答應,所以把電話打給了裴靖東。
“你說什麼!”裴靖東吼着,怎麼會死了?
艾米就哭着說讓丁杏兒給他講。
丁杏兒的聲音弱的不行,對着電話,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對着電話講:“叔叔,海神娘娘在懲罰我了對不對,我想拜託叔叔把我畫的海神娘娘圖送給姐姐好嗎?我早上見到姐姐時就想送她,可是艾米姐姐不讓我說這些……我要去陪奶奶了,謝謝叔叔讓艾米姐姐照顧我這些日子,不關艾米姐姐的事兒,是我自己要來看奶奶的……叔叔……”
後面的話丁杏兒沒有再說出來,至於她想說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了。
艾米抱緊了丁杏兒,叫喊着:“杏兒,杏兒……”
可杏兒的眼晴還沒有合上,就這麼圓睜着,頭歪了一下,手也耷拉了下去……
秦佑安來找丁杏兒是因爲秦立國的一個電話,讓他找這麼一個小姑娘,他一想裴靖東來過電話,說過的也是這個小姑娘的。
但是怎麼了沒有想到,就因爲他不待見裴靖東,沒當回事兒,遠遠的,都要到跟前了,卻是晚了一步的,眼睜睜的看着暗處的子彈打中了丁杏兒,遠遠的聽到艾米的哭喊聲。
秦佑安頹廢的低下腦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對着手下一揮手,往開槍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