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這事都發生兩天了,可是沒有人告訴她,而今天,原本還是等進一步檢查結果的郝媽媽帶着兒媳婦去落胎了。
“小姐,仁愛醫院到了,不過這兒好像出事了,你帶着兩個孩子還是小心點好呀,這最近醫患糾紛太多了,哎……”
出租車司機如是的說着,郝貝心裡驚驚的,覺得自己這眼皮也跟着亂跳起來,心裡默默的祈禱着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剛走到醫院大門口,就聽人們議論紛紛的……
“天呀,那個小護士可真勇敢的……”
“就是,那個女孩子真可憐……”
“活該呀,年紀那麼小不學好,被人搞大肚了,人家家裡不同意自然是要讓打掉的。”
郝貝心裡怕極了,一手拉着一個小娃兒,把小娃兒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腳步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來的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千萬別出什麼事,清清那孩子雖然看起來內向不愛說話,但實際上性子也很剛烈,尤其跟着她弟好幾年,終於懷孕要結婚了,出了這等事,清清怎麼受得了?而她媽……
郝貝不敢想了,加快了腳步,就看到前方不遠處圍着一大堆的人,而大夥不約而同的望着高空。
那是約四樓的位置,窗口處,一個披頭散髮穿着病號服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那把刀抵在一個白衣護士的脖子上。
郝貝頓住了腳步,心哇涼一片——她看清了那病號服的婦子正是弟弟的女朋友楊清。
“貝貝,跟我來,清清出事了,伯母也受傷了。”一道溫潤着急的男聲從郝貝前方傳來。
郝貝擡眸就撞進陸銘皓擔憂的眼神中,點點頭,手忙腳亂的拉着兩個孩子往四樓去,就看到她媽一邊哭着一邊勸清清:“好孩子,你聽媽媽說,孩子沒有了,以後還可以有,你把刀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
郝貝急急撥開衆人上前,更是一愣,因爲那被挾持的護士正是柳晴晴。
柳晴晴一見她就哭喊着:“嫂子,嫂子,你怎麼來了,東哥呢……”
披頭散髮的清清原本已經有所動搖,可聽這護士喊郝貝嫂子,當下雙眼腥紅:“騙子,你們一家都是騙子,明明說是帶我來檢查的,爲什麼要打掉我的孩子……”
“清清,你聽我說……”郝貝上前想說話,卻是激的清清手中的刀子又摁了一分,柳晴晴的脖子上當下浮出一條血痕。
“閉嘴,我纔不要聽你說,貝貝姐,我一直跟小寶一樣,把你當親姐,可是你呢,爲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清清簡直快瘋了,她才十八歲,終於懷孕了,原本可以做個幸福的新娘子,酒店都訂好了,可是爲什麼她們要打掉自己的孩子。
郝貝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正急的不知怎麼辦纔好時,就看到窗戶那裡,清清背後的位置,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撐在窗臺上。
周邊的人齊齊發出驚呼聲,大家都沒忘記這是在四樓,撐着窗臺的男人很危險,如果清清往後退一步,就可能把男人撞下去的。
郝貝更是驚的張大了嘴扒,雙手一前一後的捂住嘴,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說出小心二字。
“天呀……這是什麼人,這是四樓……”
周邊有人醒了神剛開口,郝貝就急急的大喝一聲:“清清,小寶讓我告訴你,他愛你,不管你們有沒有孩子,婚禮都會繼續。”
郝貝的聲音太大了,震天一樣的聲響,驚的衆人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了過來,沒人再議論窗臺上的男人。
郝貝鬆開兩個孩子的手,推開身邊的陸銘煒往前走一步,拿出手機說:“不信你看,這是小寶給我打的電話,他讓我媽關房間了,要不然,他一定會趕來的,我猜他現在肯定就在來這裡的路上了。”
窗臺上撐着手的高大男人一點點的撐起自己的身子,慢慢的爬上來,如蝦米一樣躬身腰,正在接近拿刀的楊清。
周邊一陣陣抽氣聲,似都不相信這樣高大的男人,動作竟能能如此的靈巧,還沒讓拿刀的病人察覺出來。
郝貝觸到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光時輕點了下頭,薄汗溼了衣襟,心提到了嗓子眼,站在那兒,抖着手一邊翻手機一邊安撫清清……
近了,就再近一點……所有的人都在郝貝身上時,郝貝卻是摒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喘氣聲大一點就會驚憂了男人一樣。
電光火石之間,男人如一隻鬼魅似的,一隻手悄然的伸向分神的持刀人手上,卻是忽略了自身的安危……
“啊……”
持刀的清清終於感知到背後有人,反射性的往後一退……
郝貝嚇得捂着眼晴尖叫一聲,五指分開一條細細的縫隙,隨後睜大眼,放下手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男人竟然把清清給撲到了,那把刀也從清清的手中滑掉在不遠處。
被壓在最下面的柳晴晴卻是哀嚎了起來:“裴哥哥……裴哥哥……”
男人一把抓開身下的清清扔到一邊,慌張的去查看柳晴晴的傷勢,只見原本白嫩的纖頸上多了一條血痕……
柳晴晴嚇壞了,雙手緊緊的抓着男人胸前的衣襟喃喃的落淚:“裴哥哥,裴哥可,你又救了我……嗚嗚嗚,晴晴好怕好怕,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男人以手摁住她還在流血的脖子,扶她站起身來,周身都散發出陰沉的氣息來。
衆人都是長鬆一口氣,卻有一人叫嚷了起來:“二貝,這不是你男人麼,這個女人是誰?”
郝媽媽第一個站出口質問出聲,爲什麼她的女婿這時候會護着一個小護士?爲什麼這護士還說那樣曖昧不清的話?
郝貝嚥了咽口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母親的問題。
就在這時,被衆人忽略的持刀人清清卻是又拿起了那把刀,心中恨極了,原來這個護士,這個男人都是郝家的人,他們是串通起來的。
清清拿刀砍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郝貝,而郝貝的身邊站在陸銘煒。
而在他們的身後,得了消息趕來的楊家人,也正往這邊走來。
“姓郝的,你們是欺負我們楊家沒有人嗎?”一道暴吼讓衆人齊齊轉身,就在這時。
陸銘煒看到楊清的刀砍了過來,慌張之下,一把推開郝貝自己也閃開了。
可是那把刀像是長了眼晴一樣,還是往郝貝那兒砍去,郝貝看到身邊的兩個孩子想也沒有想的就撲過去,把兩個孩子護在了懷中。
眼看那刀就要朝着郝貝砍來,卻有一道快如閃電般的身影替了上去。
衆人都倒抽一口冷氣,誰也沒有想到,持刀人會最後發狠,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猶如林中獵豹一般,風馳電掣的撲上來替那年輕女子擋了刀子,旋即另一隻手狠狠的捏住持刀人的手,一扭一轉,刀子被轉到他的手上。
郝貝捂住兩個孩子,撲在地上,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滴在臉上,一滴兩滴,帶點溫熱,帶點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