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年輕子弟一個個都苦着一張臉,一步三回頭的就期望族長能見他們可能改變主意。
可隨行的長老見他們慢吞吞的,黑着臉拂袖一揮,將所有人都給裝進了袖子裡。
他快步走到暗室,將人毫不留情的扔了進去,這才關上暗室大門,轉身離開。
容家族長院中,容族長站在嬰兒旁邊許久後,目光在嬰兒旁邊的匕首上停了片刻,這才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冥王所說之事,他不敢不放在心上。
且以冥王的身份,也沒必要耍着他們容家。
想必說的是真的,這個跟明兒血脈相連的孩子真的是容家的一線生機。
既然如此,便按照冥王所言吧。
容家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培養這孩子成長。
首先,先找儒家聖賢爲師,再找找懂得帝王之術的先生來。
容族長默默打算着,轉身去聯繫族內的長老們。
容嫺離開容家之後,再也沒有回頭。
她沒有回憶過去,也沒有想辦法去提醒容家人規避危機。
她所在的時間是過去,過去無法被改變。
當她來到了過去,便是過去的一份子,焉知她現在的所作所爲不是造成未來的罪魁禍首?
容嫺想了想這種情形,似乎覺得好玩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蒼天忍不住嘆息,崽兒太理性了。
一般的理性不會讓他感慨,只因爲容嫺的理性有些時候偏向於天道。
容嫺在北疆部洲隨意走着,有地靈的祝福,她沒有碰到任何危險。
直到她來到了夏王朝,見到了熟人。
看見那人的瞬間,容嫺眼睛一亮,語調也波折起伏了起來:“呀,是少譽啊。許久不見,沒想到能在夏國與你相遇,這可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齊少譽嘴角一抽,自然的忽略了容嫺口中不正經的話,笑容爽朗道:“是息姑娘啊。息姑娘來此是探親啊還是公幹?”
容嫺笑眯眯道:“那倒都沒有,我是來玩兒的。”
她一本正經的開始忽悠人:“我第一次來北疆部洲,對這裡不太熟,你知道哪裡好玩兒嗎?”
齊少譽似乎額角的青筋跳了下,臉上的笑容依舊陽光開朗:“這我倒是不太熟悉,我家中規矩甚嚴,很少有機會外出。”
容嫺一臉同情的看向他說:“你真可憐,看來上次在冥王朝相遇怕也是你擔負着家中找回寶物的重責,這纔有了那次外出的機會吧。”
齊少譽:“……息姑娘真是聰慧,猜的一點沒錯。”
容嫺沉吟片刻,緩緩地說:“無妨,我可以帶你出去走走。你家人若是不允許,我上門去說服他們。”
她從袖中拿出一面令牌,挺了挺胸脯帶着點小驕傲的說:“這可是冥王陛下賜給我的,有了它你的家人肯定不會再逼迫你什麼。”
齊少譽:“……”這是以勢說服人的吧。
他目光從金牌上一掃而過,拱了拱手,含笑說道:“既然息姑娘有冥王陛下背書,想必我家人也會體諒我的。之後就有勞息姑娘照顧了。”
容嫺輕咳一聲,似是不好意思,結結巴巴的說:“不、不用這麼客氣。”
她剛準備將令牌塞進袖中,想了想還是將令牌遞給齊少譽:“這令牌你拿着,若是你家人爲難你,你就借用冥王的名頭壓着他們。”
齊少譽也沒有拒絕,反而爽利的收下了:“我確實用的到,就不推辭了,多謝息姑娘。”
容嫺抿脣一笑,耳根微紅,似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聲音輕細溫柔:“你我之間不用客氣。”
齊少譽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他低頭將令牌翻了個面看了下,令牌通體帶着神秘的黑色,正面是凸起的水晶蘭圖案,水晶蘭中央是龍飛鳳舞的一個‘雅’字,令牌背面是一串串豐實的紫杉果實。
他低頭掩去眼底的流光,紫杉?
若他沒有記錯,紫衫只有容氏族地有這東西。
而水晶蘭是冥王朝建立後,因陰氣匯聚而生的。
冥王,與容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齊公子?”
聽到容嫺的聲音,齊少譽擡起頭來,眼裡的異彩收斂的一乾二淨。
他將令牌收起來,一臉感動道:“抱歉息姑娘,剛纔我走神了。我只是第一次遇到對我這麼好的女子,你還這般信任我,連冥王的令牌都給了我……”
他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一臉慌亂的問:“姑娘將令牌給了我,冥王會不會怪罪你,不然你還是拿回去吧。”
容嫺微微一笑:“不用擔心,冥王很信任我,就算我想要在北疆部洲覆滅幾個仙國王朝,冥王陛下也會支持我的。這面令牌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可以在家中過的順遂一些,也不枉我們之間的相識。”
齊少譽:!!
見他沒有開口,容嫺一臉調侃道:“怎麼,少譽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嗎?”
齊少譽:不敢動,不敢動。
開口閉口就是覆滅幾個王朝,我敢動個錘子。
一時間,這令牌都有些燙手了。
容嫺好似只是簡單那麼一說,沒有任何隱含的深意。
二人轉頭邊走邊聊起其他來,齊少譽這才鬆了口氣。
豈不知這口氣鬆的有些早了。
他們剛剛走到一處河邊,容嫺一臉擔憂的問道:“少譽上次來冥王朝沒有帶回你們家的寶物,不知回去後是否遭受了責難?”
齊少譽臉上的笑容一頓,心中猛跳了下,強作鎮定道:“沒有。我家人知曉那東西在冥王朝,有看守的士兵在,不是那麼好拿的。他們很講理的,不會因爲這事兒責怪於我。”
容嫺舒了口氣:“那我就放心啦。”
她目光落在這片河上,只覺得呼吸裡都是水的氣息,站在這裡她好似被一個看不見的護盾保護着,萬劫不侵。
耳邊似乎又一次響起了那個熟悉的吟唱。
‘……
風是你的信使,光是你的力量,水是你的武器,大地是你的後盾。
……’
容嫺的目光落在河水上,疑惑的問:“少譽知道這片河水是從哪裡來的嗎?”
齊少譽神識一掃,語氣淡然道:“是從上流那片海域而來,那是北疆部洲最大的海域,將幾大仙朝勢力互相隔絕,也是大地自然形成的海底河道。”
容嫺眨了眨眼,盯着河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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