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冷冷的看着中年人,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溫度,銳利而冰冷。
車中空氣也隨着我的話,瞬間凝固起來,在中年人旁邊的小白,右手迅速摸向了腰間,中年人發現後,馬上壓住了小白的手,搖搖頭,然後又對我說,“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也有苦衷,還是先請把眼前事情解決掉,必有重謝!”
中年人把“重謝”兩個字咬的很重,我知道其中的份量,再看看小白的手,我回身重重的靠在車背上,閉上眼睛想,平凡人怎麼可能僱傭兩個退伍特種兵,而且身上還有“傢伙”,這中年人,你TM的到底是什麼人?
車開回原來的賓館,仔細看還是當地不錯的一酒店,應該是上星級的。看時間已凌晨四點,我和中間人被安排在一個房間。
臨分別時,中年人拍拍我肩膀說,“先生若是幫我解決掉問題,不會虧待你的!”
我想說什麼,但中年人沒給我機會,直接去了自己房間,我和中間人也開門進屋。
“老曹,你說怎麼辦?”剛剛坐下,中間人就迫不及待的說。
我豎起拇指噓了一下,拿起紙筆來,寫了:不要說話小心竊聽幾個字。
中間人點頭,他寫現在怎麼辦?
我寫靜觀其變,跑是跑不了的,先好好休息,明天再說。
我和中間人簡單洗漱,然後躺下休息,我回想着剛剛發生的一切,有些後悔趟這遭渾水,整個事情混亂的超乎我的想象,中年人勢力和大宅裡的“東西”,我面對的是什麼也不清楚。
想着頭痛,一會我睡着了,然後做了夢,一個極美的女人,笑吟吟的,過來掐住我脖子,我和她撕打起來,看着她的臉一點點的變的猙獰,像個摔爛的老鼠臉,她力氣極大,我喘不過氣來。我正急時,又想,我這是做夢啊,還能讓你這“牲畜”玩意兒欺負了?隨後騰出兩手,大拇指和食指壓住中指,結了雙手花印,安心神定魂魄,後又咬了舌尖,自己吃痛,那孽障忽的消失了,我也坐了起來。
我低頭大口喘着氣,心說,第一次感受鬼壓牀,原來是這個滋味,正想去洗把臉,擡頭看中年人在我對面坐着,我問,“你怎麼進來的?”
中年人道,“有錢就能做到進來,怎麼?先生也遭遇壓牀了?”
我點頭,起身去洗了臉,剛剛的疲勞感掃去大半。我問,“能不能說說昨天的事情?你到底惹了什麼‘東西’?”
中年人抽着煙,似在思索什麼。我看他顧慮,便又說,“你可以保留自己的隱私,但是我只有知道那‘東西’來因,我才能幫你。”
他看了我一眼,伸出胳膊,拉開袖子,只見他胳膊上有一排整齊的黑色牙印,像是被犬科動物咬的,但也不是疤痕,倒更像是紋上去的。
我說,“你們有錢人就是個性,都愛紋這種奇怪的東西?能保平安?”
中年人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說,“你倒是會說笑,我可沒有那閒心,這是那‘東西’留下的。你剛剛是不是也做了夢,一個女人掐你,然後你才醒的?”
我點頭說,“是的,那‘東西’還挺美呢。”
中年人說,“你看看你胳膊上,是否已有類似痕跡了?”
他一說,我心驚了一下,忙擼起袖子看,好在是白白淨淨的,鬆了口氣說,“沒有!”
中年人說,“看來這事還得仰仗先生了,我和老白他們,以及我的家人已經有了,剛看你朋友,也已出現了這個,只有你不一樣。”
他說完,我忙去查看中間人胳膊,確認也有,朝他屁股打了一下,他才醒來問我,“怎麼了?”
我也不敢對他說這個事情,便擺手說,“繼續休息!”
其實我早知那不是紋的,而是一種寒陰氣,是生生沁入進去的,往往這種人是需要吸入將死之人的最後的餘氣,幾日後纔可能出現,他們一個個怎麼會有呢?
“能不能直接告訴我,你是怎麼招惹那“東西”的?”我點了根菸問。
中年人說,“說來話長,起因是一個跟隨我多年的先生.......”
中年人說了一個很長的故事,我只能用文字簡單描述下,原來,他以前是做倒賣古董的生意人,手裡養着一看事老先生,傳說那人有陰眼。前兩年,老先生說中年人這幾年做生意,總是要“沾陰兒”的,最好花點錢,爲老家鋪路修橋,也算爲祖上增點光,沾點福祿,或能抵消些自我損害,路也修了,橋也架完,中年人問詢老先生,能不能修個宅子,好做休閒之用。開始老先生不同意的,說是山中風烈,寒氣也重,不適合中年人一家,不如待在人多的地方好處多,最後他拗不過中年人,給中年人設計了宅子格局,並且在宅邸完成之前,移植了那兩棵梧桐樹,取意“梧桐引鳳”,也是爲了去陰氣兒的(傳說鳳凰是神鳥,善噴火,可滅陰障)。就這樣完成之後,過了幾個月,中年人一家住了進去,就出現了後來的情況。
中年人說完,我心說,繞了半天,原來是做“黑活兒”的,怪不得要請老李他們這些有功底的人。
看我不見迴應,中年人問,“先生聽明白了?”
我點頭,後又搖頭說,“明白了你說的,但是那東西來源是那裡,我還是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這就得看先生的能力了。”中年人說。
我說,“老先生應該知道些,他在哪裡?”
中年人聽了,臉上似乎抽了一下道,“問不了了,他……”
‘怎麼了?”我問。
中年人搖頭說,“人,死了…”
“那又是怎麼回事,平白無故死的?”
中年人說,“不是,這個事情出了後,老先生胳膊上也出了痕跡,後來老人家去終南山裡找尋方法,那日和我說找到方法了,可在回程中遭遇車禍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