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是我第二個徒弟,擅使讀心之術,比我大三歲,與他相識不算偶然。
那年,中間人找我問,“某市那邊有人求助,佣金豐厚,你要不要去?”
我問,“何事?”
他說,“有一人或看到不能接受的事,人呆了,這才……”
我答,“可能沾了‘陰兒’,我去看看。”
高鐵行至某市,我們下車時,有幾人已在等候,中間人認識他們,一陣寒暄後,介紹我們認識。
一同乘車時,我問他,“怎麼都是…?”說完我比了個‘敬禮’手勢。
中間人壓低聲音說,“看出來了?”
我也小聲言道,“屁話,這麼大的氣場!能看不出嗎?到底怎麼回事?”
中間人拍着我說,“見人幹活,人好咱撤,別想太多。”
我也是無奈,都到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是安定醫院,有位年長的隨行人說,“小盧(中間人),事情應該和先生說
了,看看怎麼辦?”
我回頭看中間人,心說,你TM的說什麼了?
中間人則推我說,“去看看,去看看吧!”
我走進病房,看到一清瘦男人呆坐於牀,沒有其他表現。我問,”多久了?”
那年長者答,“兩個半月。”
我點頭說,“還好,超過三個月,我也沒辦法。”
“這是怎麼回事?”年長者問。
我答,“是失魂症,或是看到不能理解的事,思維難以承受,所以才這樣!”
“噢,人說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是這樣吧?”年長者問。
我答,“是的,你們先出去,我把他弄好。”
人們出去,我點了根菸,定了定心神,輕手上去遮住那人眼睛,恰到好時,拍他天靈蓋三下,那
人忽的大口喘氣,連續有一分鐘左右,我問,“醒了?”
那人點頭,有些乏力道,“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裡?”
我說,“介紹我很複雜,等你上司和你解釋,我先問你,你看到了什麼?”
他緩了緩,氣喘勻了說,“那天,我去了一陳年案現場,在和死者親人瞭解情況時,突然像是看
到死者向我撲來,我本能的跑,忽的就暈了過去,直到現在。”
我答,“知道了,看來那案子你覺得蹊蹺?”
“表面是自殺,可我通過和她親人瞭解情況,感覺他們的表情不像如此,應該是有人配合
的。”他答。
“那人得了重病,或死了也是解脫,這個事情過去了,算了。”我答。
他說,“事雖如此,可是真相…?”
我答,“有時,真相沒有那麼重要,你還想暈?”
他沒有回答,應是心有餘悸,看他不說什麼,我把人喊了進來,自己從病房出來。
中間人也出來問,“怎麼樣?”
我答,“瞎啊?”
中間人笑說,“我就知道你行!”
後來,我知道那人是犯罪心理學碩士,知我是陰陽先生,相互佩服,留了聯繫方式,再後來,越
發覺得我神奇,非要拜我爲師,一來二去我拗不過,因他年長於我,故讓他去拜了我師父的墓,
算作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