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連城很早開始,對很多事都不插手,不過問。絕症的消息傳出來之後,他的生活更是自我。
看來他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得知自己有了一個女兒就失去判斷。
“可是,那又如何?”莫寒扶了扶鏡框,冷漠的聲音說,“只要陸晚晚是他女兒,只要陸晚晚她不改口,他又能如何。現在不承認父女關係,難道不是有別的原因?”
莫寒是一開始提出這個計劃的人,自認爲對謝連城很瞭解。
絕症之際有了一個女兒,勢必是想將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她想要什麼都可以。
所以,即便陸晚晚結過婚又如何,只要她一口認定蕭夜,讓人以爲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蕭夜的,最終謝連城還不是必然要依了她,至少蕭夜對他來說是知根知底的人。
就算顧安南不依不撓也沒有用,既然讓顧安南和陸晚晚在此之前就離婚的計劃落空,但整個曼城都知道他們婚姻關係的不穩定。
謝連城就算知道了這些,也會用強勢的態度幫陸晚晚從這婚姻裡解脫出來,多少代價都在所不惜。
可是現在是哪裡出錯了?
顧安南來得太快,甚至還沒來得及讓謝連城看出他們試圖虛構的關係,和知道這個孩子,顧安南就出現了。
而一開始還對這個女兒激動不已的謝連城,轉眼就不承認。
“如果不是顧安南打亂了陣腳,陸晚晚又在這個節骨眼上搖擺不定,就算謝連城段時間不承認陸晚晚,最終他也還是要承認的。”莫寒雙手背在身後,凝重的說。
可惜他們沒有時間等那麼久,因爲顧安南一定會找來。
“顧安南是不是有什麼計劃,說服了陸晚晚?”
“現在說這些沒有用,你先想辦法脫身。我會再試探一下謝連城。”蕭夜說完後,朝着那邊走。
倘若謝連城真到了要除掉他的地步,就麻煩了。
不知爲什麼,他雖沒明說,但蕭夜已經有了這種感覺。
*
一下午的緊張,逐漸平緩下來。
陸晚晚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坐到樹蔭下。
她餘光看向朝着這邊走來的蕭夜,不知道他剛和莫寒商量過些什麼。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讓他們死心,並將解藥拿出來?
“莫寒呢?”謝連城看到就蕭夜一個人,漫不經心的問道。
“有些事情,我沒有辦到到場的,讓莫寒去處理了。”蕭夜看着顧安南,“畢竟有貴客來,我總不能甩下顧先生自己走。”
顧安南甚至看都沒有正眼看他,深意的冷笑,“看來連城先生這邊的事情,特別忙。”
陸晚晚總覺得蕭夜不可能就這麼聽之任之,她頓時坐立不安起來,尤其現在顧安南和蕭夜都在的時候。
“我有點累了。”她站起身,抱歉的說,“看也看完了,我想先上去休息。”
“累了?”顧安南也跟着起身,“那我們先去休息,今天多謝蕭先生的陪伴。”
陸晚晚原本的打算是,她自己一個人上樓。
謝連城含笑點頭,“遠來是客,應該的。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告訴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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