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大驚失色,手忙腳亂的扶着他去洗手間。
“真不應該給他吃那麼多的冰淇淋,小孩子的腸胃那麼脆弱。”
“是啊,都是我們的錯。”
“先看看他怎麼樣,我去藥房找找有沒有適合的藥。”
小墨墨頭疼這房子實在太大,就算是他鬧肚子要上廁所,也根本偶遇不到媽咪。
看來他要一直‘病’下去纔好。
*
謝連城失神的坐在沙發上,“想不到這些年,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他從陸晚晚口中聽說了葉瑾生病住院,她的那位先生卻立刻再娶,還帶來一個比她小不了幾歲的女兒,趁機逼走葉家的人,霸佔了瑾安。到後來發現,葉瑾當年雖然重病,卻並非病故,還是被丈夫和小三聯手害死,而她那位父親還試圖要殺了她,爲私生女換腎等……
謝連城聽着這些,眼裡的怒和恨愈來愈濃烈。
直到後來,得知他們終於全都死了,才慢慢的平息,到最後悵然若失的悲傷。
“葉家現在,只剩下你了嗎?”謝連城微微顫顫的端着女傭後來重新上的茶盞,複雜的眼神看向陸晚晚。
陸晚晚想到了佑沉表哥,但思忖了一刻,卻點了點頭,“是。葉家本就人丁凋零,一些不算太近的親戚早就在母親去世之後,被陸景天得罪完了。加上當時外婆病重,需要的就是錢,沒有人會想跟我們來往的。”
謝連城神色凝重,蹙着眉頭。
“你外婆也多虧你,你是個很堅強的女孩。”
陸晚晚說的這些,基本都是莫寒劃定的範圍內可以說的。
她看了看謝連城,想到那個早晚都要說的事情。
“這次我來是因爲,蕭夜告訴我,我可能並不是所有親人都不在。因爲,我和陸景天做過親子鑑定,我不是他親生女兒,和他沒有血關係。”陸晚晚平靜的說,“其實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後,他是不是我親生父親都改不了我恨他的事實,但知道我不是他女兒,我很慶幸,這樣的人我不想跟他有任何關係。”
謝連城手指緊緊攥着茶盞,震驚的看着她,“你不是他女兒?”
“我不知道這件事,我母親從來沒說過。不過我都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大概有些話她即便是想說,也沒有機會吧。”陸晚晚緩緩擡頭,“蕭夜說,您可能會知道一些事情。”
謝連城看着她,嘴裡喃喃的說,“你……你不是葉瑾和他……難道你……”
“現在我所有的親人都不在了,我就想查一下,我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謝連城怔了好半天,“你今年多大,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
女傭這邊急得團團轉。
小墨墨拉完肚子,還是難受。
滿頭大汗的爬在桌子上。
“怎麼辦,我們要通知醫生嗎?”
“可是,這個孩子並不是我們莊園裡的孩子,如果要給他請醫生來,就一定要得到連城先生的許可。”
“連城現在可沒有心情處理這些事情,我看,我看還是送他去醫院吧?”
小墨墨眉頭皺得更緊了。
剛剛在洗手間,他可是上下蹦躂了好半天,才能這麼氣喘吁吁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