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緊張,被鬆開過後,下脣被她咬得有點發白,呼吸也控制不住的急促。
顧安南低眉看着她,她呼吸的每一次起伏都牽動着他的神經。
“出去。”他驀地鬆開了對她的禁錮,退後半步,留出一點位置讓她離開。
剛纔被吻的感覺就像飄在雲端,然後這麼快,陸晚晚又一次體會到從雲端跌落的感覺,突然間清醒。
她一個字沒說,立刻從他房間裡離開。
*
“少爺,已經給陸小姐安排了房間,在少爺隔壁。現在陸小姐已經睡下了。”
顧安南站在陽臺上,點了點頭。
他的側臉隱在月光中,微闔着幽暗深沉的眼眸,視線落在緊鄰在旁邊的陽臺上,欄杆之間不過一米的距離。而陽臺內側的窗簾子沒留出一絲縫隙,深暗無光的寂靜。
他收回了視線,低下眼眸,擱在陽臺上的一隻掌中,是一張銀行刷卡的存單,簽名處是陸晚晚簽下的他的名字。
筆跡上能看得出生疏,當時簽下名字的猶豫,以及不流暢的筆畫轉折。如果不是他當時接到了確認電話,這個模仿的簽名甚至不會被銀行接受。
當初她模仿他的簽名已有八成相似,到了除他自己,沒有別人能分辨得出的地步。現在卻已經生疏了。
他心裡抗拒這種感覺,因爲一個從來沒真的將他放在心上的女人,數次難以剋制。
明明是她試圖闖入他的生活,最後念念不忘的反而是他。
*
陸晚晚醒的特別早,猜想昨天的事情經過一晚上的冷處理,想必不會再有什麼其他波折。
她拉開了陽臺的落地窗和簾子,走到陽臺上深吸了一口氣,看到園丁正在後花園中修剪着花木,人也跟着神清氣爽。
余光中,旁邊好像多出一道身影,她扭頭一看,顧安南正站在隔壁陽臺上,已經換好了衣服,散漫而優雅的單手抄着口袋,見她看過來,纔不冷不淡的斜睨了她一眼。
“早!”陸晚晚一刻不敢耽誤,馬上問候。
一次失誤,又被扣了九萬,她疼得心裡流血,除了討好,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顧安南一個字沒回答,轉身從陽臺離開,高冷得她覺得開口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陸小姐,衣服放在這裡了,你換好之後下來吃早餐吧。”
陸晚晚看了下女傭拿來的衣服,“我自己的衣服呢?”
這是ylp今年的新款,她無法想象自己穿着幾萬塊的衣服擠公交。顧安南是不是以爲ylp只不過是正常人應該穿的衣服?
拜託有這個閒錢能不能不要扣她錢啊!
“對不起陸小姐,昨天少爺吩咐,你的衣服……拿去處理掉了。”
看着女傭抱歉的笑臉,陸晚晚知道處理掉那是好聽的說法,就是被扔了!
“好,那我馬上下來。”
這次早餐吃的特別沉默,陸晚晚奇怪,她盤子裡的早餐爲什麼會比顧安南還多?
爲了不讓顧安南又找到話柄,她不怕撐死的打算吃完,吃到最後像悲壯赴死的壯士。
顧安南看了一刻,終於忍不住,“難吃到了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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