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子倉促的進了浴室,陸晚晚眉頭微微一緊。
手不由得再一次碰上小腹。
“嘩嘩”的水聲響在浴室。
俊龐上的眉頭怎麼也無法舒展開。
這個孩子應該怎麼辦,應該是陸晚晚拿主意。
不論是什麼決定都好,他只希望是她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
她的糾結無非是,這個孩子是個錯誤,卻也是她的骨血。尤其按照醫生的說法,現在流掉,以後可能很難懷上。
她不想因爲這個錯誤,而錯失和他的機會。
顧安南仰起頭,冷水撲面而落。
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他不是悲觀的人,只一味的考慮最壞的結果,而是任何一種可能的結果都要考慮到,所以這個孩子一時半刻,很難拿定注意。
沖澡出來,眼睛瞥向大上。
陸晚晚背過了身子,她兩隻胳膊還在被子外,身體蜷縮着。
雪白的後背露在他視線中,淡金色的燈光下彷彿浮着一層瑩光,和淺粉的單相映成輝。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刻,覺得,這澡白衝了。
她一定生來就是克他的。
陸晚晚等了好半天,也不見他回來,迷迷糊糊終於要睡着的時候,才感覺到他輕手輕腳上來。
手臂伸過來將她輕輕攬入懷,聽到身後的人剋制的呼吸。
她睜着眼睛,自己的手穩穩在他掌中,這種久違的安穩讓人想哭。
“顧安南。”陸晚晚沒有轉頭,輕聲卻堅定。
“恩?”他詫異她還沒睡着。
“你想好不離婚了?”
“問什麼廢話。”
“既然這樣,那我告訴你。事不過三,不論以後發生什麼,我死都不會再簽字的!”她暗暗咬着牙關發誓。
“恩。”他安靜的輕笑了聲,鼻尖蹭着她的長髮。
陸晚晚抓着他的大掌,放在臉邊,“因爲,除了你,以後不會再有人對我這麼好了。”
他聽着有些失神,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給一個承諾。
“就算有,我也不要。”她想了下,補充了一句。
“恩。正好我也擔心,除了我,別人會不會對你不夠好。”
“你在說什麼?”陸晚晚睏意中,又睜開了眼睛。
這不像是顧安南會說的話,他什麼時候會默許還有個別人?
“睡覺。”
*
週一一早,墨墨和悠悠揹着書包出來,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外頭。
悠悠興高采烈的跑上前去,“爹地,媽咪。”
“上車。”顧安南帶着墨鏡,脣角掛着一絲笑。
悠悠高興得不得了,和哥哥一塊坐在車後座,一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等到車子到了學校門口,陸晚晚正要跟他們道個別時,只見悠悠飛快的跳下車子,朝着校門口跑過去。
她手往一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孩子肩膀一拍,“沈凌風,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同桌了!”
沈凌風:……
“以後我不會的題目你要教我。”悠悠看着他並不算是開心的臉,眼睛滴溜溜一轉,“你不喜歡我當你同桌,是不是?”
沈凌風一貫是一個人坐,這個特權是他學霸的成績爭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