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眸子很亮,也極冷,蕭夜看在眼裡卻彷彿被灼得生疼似的,開口的聲音都低了不少,“既然他都已經交代,那就這樣。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
“我沒什麼需要的,唯一需要的蕭先生你知道。如果蕭先生真的幫上什麼忙……那就希望你以後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來這裡。我演技不好,謝連城不是容易輕易糊弄的人,一不小心露出馬腳,你也不想吧?”
蕭夜眼神很深,安靜的看了她片刻。
她不哭不鬧,但骨子裡的堅決已然不能改變。
越是逼迫她,反而越走越遠。
“我先走了。”半晌之後,他纔開口,“但我依然是這句話,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來找我。除了莫寒跟你說的之外,你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無條件答應你。”
“是嗎?”陸晚晚抿了抿脣,擡起頭,“我的戒指,被你拿走的戒指,還給我。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你能無條件答應我嗎?我可以保證不戴,但是我希望你能還給我。”
“晚了,已經扔了。”蕭夜的聲音冷了下來,“找不回來。”
陸晚晚身子一僵,心裡鈍鈍的痛意。
她恨蕭夜,也恨自己太無能讓他奪走。
就連一枚戒指她都保存不好!
蕭夜看着她微紅的眼眶,定定的看着自己。
“滾!”陸晚晚沒有哭,眸子剛纔起的一層氤氳水霧很快散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心裡微嘲,不過是一枚戒指,就能讓她在明顯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依然露出這種恨意。
就因爲,那是顧安南給她的戒指?
“我說的任何事,不包括這一件。”蕭夜眸子微微眯了眯,心裡倒騰起一陣冷然的怒意,“你就是再恨我,現在該怎麼做自己也清楚。如果你不怕顧安南死,大可以跟謝連城說出真相。有顧安南陪葬,我也算死得值。不然的話,就接受你現在該接受的一切。”
陸晚晚身子微微抖着,手裡的拳頭攥的死死。
她半天說不出話。
“蕭先生,還好你還在。”麗薩的聲音從後傳來,快步走下階梯。
陸晚晚迅速閉了閉眼,用手飛快的抹掉先前沾溼了睫毛的一點淚光。
“麗薩小姐。”蕭夜點了點頭。
“連城先生考慮後,決定和陸小姐做親子鑑定了。”麗薩笑吟吟的,“明天就會着手這件事。”
蕭夜點了點頭,“那麼,我明天過來。”
“那倒不必。連城先生手頭最近有件急事,正好需要蕭先生去處理,這點小事,我會替連城辦好。”
“麻煩麗薩小姐了。”蕭夜的目光移向陸晚晚,“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慢走。”陸晚晚聲音很輕,在蕭夜轉身後,迅速走向餐廳,“麗薩小姐,我可以用餐了是嗎?”
讓她在這個時候假裝實在太難。
麗薩笑容燦爛,目光卻在陸晚晚生硬的動作和神色上打了個轉,將她和蕭夜的神色都收入視線內。
“是的,請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