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李凝由衷的讚了一句。
“你若油嘴滑舌,我便殺了你!”臭姑娘的臉被火焰撲的通紅。
“臭姑娘,臭姑娘!”這時候任天飛從遠處走了過來,臭姑娘慌忙把面紗蓋上,再也看不到她那一張冰清玉潔的臉。
“你們在幹什麼?”任天飛狐疑的看着李凝和臭姑娘問道。
李凝撓了撓頭,臭姑娘拿着劍冷哼一聲走了。李凝心道可能是自己太過唐突了,直到臭姑娘走遠後任天飛才又繼續問李凝:“怎麼回事?我總覺得你倆怪怪的!”
李凝打了個哈哈,笑罵道:“怪什麼怪?剛剛一場死裡逃生的大戰,顯是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任天飛聽言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那便是你們實戰經驗不足了,但凡沒有親身上過戰場的兵上了戰場難免膽怯!”任天飛一拍李凝肩膀,道:“以後的路還很長,慢慢來。對了,你打算現在怎麼辦?”
李凝想了想,心中暗襯自己該回逍遙派一趟了。於是道:“楊家的事算是完了,現下兒我該回宗門啦。你呢?”
“我準備把楊黛的屍體火化,畢竟曾經也算是知己!”任天飛認認真真的道。
李凝大是瞧不起任天飛這沾花惹草的德行,佯怒道:“只是知己麼?人家與你真心真意,你卻只騙人家的感情。若她黃泉地下有知,豈不是要恨你到萬劫不復?”
任天飛嘿嘿冷笑,理直氣壯的道:“世間癡情不爲過,但我不喜歡她誰又能奈何?只怪她自個兒愛上了我,偏我又是那種風流無度的人。這事兒只怪她命不好,人世間命不好的人多了去了都值得可憐麼?”
李凝聽了心中真的怒了,喝問道:“若依你這麼說,楊黛的死便是她活該了麼?”
任天飛惱羞成怒:“她死了我心中也難過的緊,但卻都命中註定了該有此劫。若她喜歡我那我便要負責,嘿嘿,你可知道這天下間又有多少女子喜歡我?我卻要個個都負責麼?”
李凝知道任天飛自來風流無度,在女子面前也最能耍寶。他年少多金,想來喜歡他的人決計不少,這話兒倒也不假。
但李凝認定的真理哪裡容易那般好反駁?頓即道:“你若明說了你不喜歡她,她便不會在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了。現下兒好了,與她幽會的明明是你。後來她糟了劫難,反倒變成了我與她通姦。你卻相安無事!”
任天飛默默無言,想了良久才幽幽嘆道:“你不懂癡情人的心。若她真的愛我,任我如何與她說她也不會放棄我。若不愛,何來我負她之說?”心中卻暗襯‘她待我之心便如我待臭姑娘之心一般無二,若臭姑娘始終不喜歡我,難不成我任天飛也會怨她一輩子麼?’
“我的夢想便是揭開臭姑娘的黑蓋頭!”任天飛笑道。
李凝沒想到任天飛的笑容竟也會如此燦爛,燦爛的不讓自己很快忘記了二人之間的不快。
李凝問道:“她的蓋頭不好揭麼?”
一提起臭姑娘,任天飛便即來了興趣,蹲下神跟李凝用樹枝比比劃劃:“豈止是不好揭,簡直是太難揭了!”他又道:“臭姑娘從小就跟毒婆婆住在毒障峰,沒見過外人。那張斗笠可一直都是戴着的,毒婆婆跟我說過,按照她們那兒的風俗,女人的臉只能讓自家相公看到。若是成了婚的女人,蓋頭被別的男人揭開了那女人便沒法再活了!”
李凝聽言心中一突,忙問道:“那臭姑娘成婚了麼?”
任天飛哈哈大笑:“你這人是不是被楊頂天打傻了?臭姑娘從小住在毒障峰未曾見過人,哪裡來的相公?我告訴你,若是我是第一個揭她蓋頭的人。到時候,我便成了她相公啦!”
火場之中響起任天飛的狂笑之聲,這一夜忽然下起了大雨。整個楊城都沉浸在了雨水的沖刷之中,火勢終於慢慢的消失,變成了滾滾的狼煙。
昔日繁華的楊城滿目瘡痍,這裡曾經經歷過一場大戰。據言是上天派來的天兵天將將楊家給覆滅的,爲什麼要覆滅楊家,這一切不得而知。
楊城中最後又聚集了許多百姓,當然這一切只是後話。
李凝最終不告而別,他臨走的時候只跟任天飛一人打了招呼。任天飛對於李凝的走顯得漠不關心,只是拉他到一處還不顯破敗的酒樓裡找了酒喝。任天飛讓李凝再教他唱一些南腔北調,他告訴李凝,十八摸這首歌他唱的煩了。
半夜的時候李凝提着酒消失在了風雨之中,他負着劍御空而非。心中卻再想着,任天飛的那許多話。
“誰如果是第一個揭開臭姑娘蓋頭的人,誰便是她的相公”
“有了相公的女人如果再被其他人揭蓋頭,那麼這女人便沒法再活了!”
... ...
通往雲陽城的官道上,十多個身穿白衣的青年道士在路上不急不緩的走着。他們背上都揹着飛劍,胸口處繡着‘蜀’之字樣。
此刻正值浩日當頭,他們這波人或許正是從雲陽城來的,正趕往揚州。
爲首的青年看了看烈日,於是從袖中取出一枚羅盤,道:“諸位師弟,現下兒距離楊城不遠了。大家且自休息一番!”
那十多個青年聽言紛紛就地盤腿坐在路邊,開始打坐。而爲首的青年把羅盤輕輕放在了地上的一個坑中,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酒囊。酒囊中裝的是清澈的泉水,泉水被他灌入坑內很快將羅盤淹沒。
青年雙手打了個訣,坑中的水頓時泛起了一道光芒。羅盤開始在水中急速旋轉,緊接着一個人的頭像很快在上面顯現了出來。
這是投影之法,乃是仙家道法之中的一種。年久早已失傳,也只有那些立派悠久的修仙門派才擅用此法。以此法可以與千里之外的道友同門通話。
只見爲首的青年對着那羅盤顯現出來的青年虛影問道:“樑師弟,楊城那邊是什麼情況?”
那虛影青年道:“我昨夜趕來時已經是滔天的火光了,整個楊城有戰鬥過的痕跡。應該是六階五階高手之間的戰鬥,戰鬥波及了許多楊城的百姓!”
爲首的青年蹙起了眉頭,他盤腿坐在坑錢沉吟片刻道:“五階高手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了,這事情須得從宗內找掌門商議。你且先不要亂動,待我請示掌門!”
虛影青年一點頭,然後便消失了。估計是他在那邊把羅盤給掛了!
爲首的青年站起身,對其師弟們道:“諸位師弟,現在楊城有許多流離失所的百姓。咱們須先去安置流民,免得許多無辜的百姓流離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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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遵韓師兄令!”衆人齊齊道。
於是,這十多個青年齊齊駕着飛劍朝着楊城趕去!正巧迎面碰上了御劍飛行的李凝,爲首的青年當先蹙眉停下,他身後的十多個青年也齊齊遁身看向了李凝。
李凝一愣,心中暗襯這是來找自家麻煩的嗎?
顯然不是,只見爲首的韓姓青年行了個道禮,道:“道友可是從楊城來?”
李凝眉頭一挑,抱胸道:“某家剛從楊城趕來!你問我需有何事?”
青年道:“我等是蜀山門下弟子,連夜看見楊城所在有滔天火光。門中長老預算,楊城中有千年前的人物復活作亂!這些事兒,道友可知道?”
李凝心中一驚,暗道我了個乖乖。這蜀山派的長老算命可算的真準,不知比自家逍遙派如何!
李凝哈哈大笑,把劍一揚。這是很標準的逍遙劍法:“原來是蜀山仙門的師兄弟們,某家李凝,逍遙派門下!”
“逍遙派?”韓星望了望自己的師兄弟們,又以異樣的目光看向李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