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一戰李凝必輸無疑。你們可知道,他們的賭注是什麼麼?誰輸了,誰就得磕頭,哈哈!”有人笑着... ...
“龍駒,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輸!!!”
龍駒同樣擡起頭來:“我也不會輸,因爲我輸不起!”他說話時卻是擡頭看向那邊的李彤所說的。
李彤撇過臉直接不看了,心中當真是氣憤無匹。二人一戰必有一人要輸,打平手那是萬不可能的。二人誰輸了都不成!龍駒輸了,那麼張瑩瑩臉面上一定不好看,到時候師姐妹之間難免有芥蒂。可自己輸了呢?自己臉面更加難看!
心中怒火焚天,終於知道風幽當年說‘李凝是個刺頭’的真正味道了。
“動了!”孤寒百不合時宜的脫口而出道。
只見李凝手中拿的竟然不是飛劍,而是刀!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逍遙派乃是劍派,大抵都是使劍的法訣。怎麼李凝不用飛劍,卻反用刀了呢?
山峰之巔,李凝氣勢如虹。那沉重黝黑的大刀是他從鎮妖之地之中帶出,能劈金斷玉。
只見他使刀時面上沒有一絲憊懶調皮,多的卻是那一股的凝重。
他的刀大開大合,奪人先機的氣勢和那一股不要命的劈斬。這種氣勢竟然讓人悚然一動,只他這一股氣勢就算真的敗了,那也會有人對他稱讚。
李凝的刀法和步伐配合的十分穩妥,他的刀大開大合渾似亂劈亂伐。他的腳也跟着刀左突右退卻半點不見紊亂。
一個高手看人殺人的技巧不僅僅要看他如何使刀和使劍的,當須要看他使刀或使劍時腳下的步伐是否和手中的刀一樣有協調感。
李凝的刀,刀刀都是殺人的招法。每一刀劈出自己渾身都是漏洞百出,幾乎任何人都可以看見他渾身有幾十處可以致命的破綻。而且所有人都看見了龍駒的確用劍去挑他的破綻,但是每次劍一伸出卻又被逼無奈抽劍而回。只因爲龍駒的劍剛要刺中李凝的破綻,李凝的刀也已經砍上了龍駒的要害。這種情況下,龍駒非得抽劍格擋不可。
李凝使刀幾乎根本就不懂得防禦,只知道殺人。這顛覆了許多逍遙派中使劍高手的思想。
田鴻達怔怔的道:“我以爲使刀和使劍的高手都必須要達到出刀時渾身毫無破綻那纔算高手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打法!”
孤寒百道:“錯了,真正的出招是不需要防禦的。因爲防禦完全沒有意義,反而讓自己出招變得束手束尾。高手之間爭鬥,是容不得那半分的束手束腳的。我只是不知道,李凝師侄從哪裡學到的刀法!”
李彤此刻也笑了起來,不無得色的道:“我聽風幽說,這小子入宗門前只是個會耍潑哭賴的小子。後來沒有師傅教他,他便自己學習俗世中的武功。恐怕這些招數,都是他那時候悟出來的吧!”
孤寒百一聽,悚然動容。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李凝壓根兒就沒有到他們想象的那樣的境界。那種‘悟’的境界,哪裡是此刻的李凝所能達到的?
他這一套刀法那都是在鎮妖之地時被逼出來的,當時他臂力甚強與趙陽總是被圍困在妖獸羣中。於是他便取樹幹與妖獸對敵,招招都是殺人的打法。他的任務是不斷的擊退眼前的妖獸,而趙陽的任務就是替他除去攻擊他的妖獸。二人如此下來走路快速了一些,所以以後每次大戰都是李凝只顧攻擊不去防禦而趙陽的人物則是隻防禦卻不攻擊。
久而久之,李凝刀法已成。
這樣的刀法雖好,但遇上強出自己太多的高手時那就危險萬分了。所以無論再高的刀法,修爲不等的情況下也非死不可。
李凝的刀快而沉穩,很快龍駒就發現了李凝的特性。李凝的臂力實在搶的可以,至少每一次與他刀劍相碰自己的飛劍就非得要掙脫手不可。
幾劍格擋下來,龍駒的手越來越是痠麻了。
他二人在山巔之上格鬥,自然是怕旁人在一旁干擾。二人在山巔之上衣袂飄飄,刀劍相碰的‘鐺鐺’之聲不斷的傳入衆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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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巔之上的對決當真讓人看了震撼不已,但同樣的卻增加了太多的危險性。
兩人竟然鬥得有些旗鼓相當,唯一之際就是把對方逼下懸崖。那樣縱然不至於死,卻也必輸無疑。
龍駒越鬥越驚,李凝也越鬥越是駭然。
他若用真氣跟趙陽鬥那就早輸了,若不是他每次都用血脈之力將龍駒手上的真氣打退。只怕龍駒一劍就把自己給斬殺了。
自己在逍遙決上的造詣始終不及龍駒,但自己卻有純陽訣。
自己真氣不如他,修爲差他一截那自己就用肉體血脈之力來戰他。
李凝越戰越憨,體內的真氣急速涌動。他講自己體內每一寸血脈之力調動,每一刀掄下都能震得趙陽飛劍悲鳴。打到憨處,他對於血脈之力的掌控竟然比起以往要強出了許多。
他逍遙決修煉到了第三層,純陽訣修煉到了第二層。逍遙決到了第二階御氣期。純陽訣修煉的體魄到了第一階凝氣期!!!
這般的資本,怎麼能敗給龍駒?
李凝一刀劈下,勢若山河!!!
‘鐺’的一聲響,龍駒飛劍‘砰’的斷裂。這一刀之下,龍駒竟然騰騰騰的朝後退去。終於一腳落空,踩入了懸崖之上。
沒了飛劍,他如何能飛???
衆人驚呼,都有人要去救龍駒了。下方的龍巖早已看的淚流滿面,道:“小弟,你快認輸吧!”
所有的人見龍巖哭了,紛紛忍不住悲憫。有人要架飛劍去救,卻忽然發現孤寒百那冷冷的目光。所有的人都不敢妄動,知道孤寒百的脾氣。
孤寒百在看別人殺人的時候你千萬別去打攪,否則掃了他的性你會死的很慘!
龍巖被李凝一刀擊飛踏空在山崖,李凝一震。他可不能讓龍駒死,若龍駒死了他非得後悔傷心一輩子不可。
沒戰鬥之前那是因爲龍駒是自己同門的師兄弟,李凝不可能讓自己同門師兄弟因爲自己而死。而戰鬥之後,他忽然有種惺惺相惜之感。只因爲這一仗他打的實在酣暢淋漓,打了便還要想打。非得打的血脈之力實在調不動,實在筋疲力盡不可。
李凝正要上前搭救,驀然卻頓住了腳步。
只見空中的龍駒沒有跌落,而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李凝一驚,知道此刻龍駒竟然有突破的徵兆。他二話不說,慌忙一拍儲物袋將袋中的一顆築基丹取了出來。
李凝當年射箭便被稱爲神射了,於射箭方面恐怕逍遙派中沒有一人有他的造詣。
他只看了一眼,便將築基丹擲出。這認物之準當真讓人汗顏,只見那築基丹被他一下丟入了龍駒口內。
龍駒嘴中一甜,那築基丹遇水而化頓時化作暖流流入了他的體內,這一刻天空中的靈氣任他吸嗜。
巔峰下的衆弟子看不清楚李凝丟的是什麼,可一干長老和遠處的孤寒百幾個真傳弟子卻看得一清二楚。
李彤知道李凝年餘前偷過自己丹房處的丹藥,當時初見時她十分好奇。沒想到有弟子偷丹藥偷到了自己的頭上,當時看着弟子膽大且又好玩兒便一笑而置。後來知道李凝冒險偷丹藥乃是爲了救風幽,他難免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