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浩一路帶着這三個女人,本就打算在危機時候換一條性命,此時如何不從?忙開口答應道:“好,我放人!”
說完,曹天浩急忙招呼手下,將三個女人放開,令她們走上前來,並令手下退開,免得引起蕭紫陽疑心。
離得近了,蕭紫陽看清三個女人的相貌,不禁眼前一亮,這竟然是三個美到極致的絕色女人,三人年紀都不大,最大一個約莫十七八歲,最小的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另外一個約莫十五歲左右,她們相貌有五六分相似,應該是姐妹。
蕭紫陽本是心性極爲堅定之人,但乍見這三個女子,竟然一時失神。幸好他很快回過神來,也幸虧曹天浩極爲看重他手中的五更丹,不敢輕舉妄動。
蕭紫陽的一瞬間失神自然沒有逃過曹天浩的眼睛,他並未在意,只當蕭紫陽是這姐妹中誰人的追求者,乍見佳人,心中喜歡,他那裡想得到,對方根本不認識這姐妹三人,他又那裡想得到有人會爲了素不相識的人和他拼命!
三人走的近了,蕭紫陽看出,這三人應該都被人封住了穴道。
蕭紫陽說道:“曹大當家,麻煩你解開她們三人穴道,放他三人離開,我留在這裡;確定她三人安全之後,自然會給你這五更丹。”
曹天浩微一猶豫,擡手對着姐妹三人伸指連彈,空中頓時響起了哧哧破空之聲。
“真氣外放!”蕭紫陽見,此心中暗驚,連叫僥倖……
這曹天浩武功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境界,恐怕半隻腳已經踏入了絕頂高手的門檻了!
隨着破空之聲,姐妹三人穴道頓時解了。
蕭紫陽向三人道:“你們先走,我隨後便來!”
這時那年紀最小的女子突然開口道:“大俠,這惡賊身受重傷,正是取他性命的良機,不如我們四人……”
蕭紫陽怒喝道:“閉嘴!我張某人豈是出爾反爾之人!休要多說,你們快走!”心中也是暗怒此人不知好歹。慢說四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殺得了這曹天浩,便是能殺,四人又有幾人能生離此地?況且那邊還有二十餘個馬賊在虎視眈眈。
那年紀最長的女子輕輕一拉還要再說的妹妹,向着蕭紫陽微微一禮,說道:“大恩不言謝,只盼恩人小心,莫要中了這惡賊的奸計,我們姐妹便先告退了。”
說完,三人便竄上旁邊屋頂,漸漸去的遠了,三人縱掠之間,武功竟然不弱,難怪剛纔敢出言要取曹天浩性命。
此時曹天浩自然也看出蕭紫陽與那姐妹三人並不認識,但他哪有心思關心那個,張口就要問五更丹何時給他。
就在此時蕭紫陽突然伸指一彈,指尖藥丸便向着長街對面一家院子中落去。曹天浩一雙眼睛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枚藥丸,陡見藥丸飛起,便縱身追了上去。
蕭紫陽則趁機竄入身後的巷子中,轉過一道彎,他看也不看,便撲入了一座院子牆角的狗洞之中。
這家院子是蕭紫陽來時便看好的,已經荒廢許久,院子中長着深深的蒿草,他一頭扎入蒿草之中,催動龜息術,藏了起來。
曹天浩撲入對面院子中,順着藥香找到五更丹,頓時欣喜異常,心中竟然有了些許險死還生的感慨。
他立即服下五更丹,一邊運功催動藥性,一邊令手下扶起兩個受傷的弟弟,向着城門趕去。
不知爲何,曹天浩心中對剛纔那個武功並不甚高的救人者,心中竟然生出了幾許忌憚。
此人武功可以說是不堪入目,卻機變百出,生生將他險些逼上了絕路,此時想來竟然讓他有些冷汗淋淋。
同時他對那人身懷五更丹,掌中飛龍這樣珍貴之物,心中也有幾許忌憚,猜測此人出身來歷定是不凡,兩者相加,讓他根本就沒有生出一絲要追殺對方的心思。蕭紫陽以龜息術在荒院中藏了一炷香的功夫,見無人追來,小心翼翼的起身離開。
其實蕭紫陽早就算準了曹天浩八成不會前來追殺他,此人受傷不輕,即便有五更丹這樣的療傷仙丹,也不是立即就能恢復,行蹤泄露,身後有翰漠堡追兵,他那敢在城中耽擱太久。
離開荒院,蕭紫陽在小巷中拐彎抹角,繞過了戰場,也不去尋那姐妹,獨自離開,回了九如客棧。
第二天一早,金刀鏢局照例採買了些山內郡稀缺的貨物,離開了朔安城。
車隊一路向北,在接近望山鎮時,大家不禁有些發愁,這太福山中有邪修惡鬼作祟,若是路途還是不通,卻該如何是好。
來時,大家不知兇險,糊里糊塗的便走了過來,此時知道了實情,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往回闖了。後怕是人之常情。
當車隊到達望山鎮後,大家喜出望外的發現,太福山道已經通了。
原來,就在十天前,望山鎮衛所派出一隊官兵,在一個年輕人的帶領下進了山。七天之後,這隊官兵安然返回瞭望山鎮,並貼出了安民告示,言道,太福山中惡鬼已除,大家可以方心通過。
初時大家不信,但在官兵回來之後,陸續有南下的車隊從太初山中出來,衆人才相信山中惡鬼確實已被除去。
此時大家紛紛傳言,那帶領官兵的青年人就是傳說中的仙師!
蕭紫陽裝作十分好奇的樣子,打聽到一個見過那帶兵青年的本地人,花了十枚銅板,向他細細詢問了那青年的長相。
讓他十分吃驚的是,那帶兵青年竟然與他在朔安城福瑞堂中碰到的那位青年長的一模一樣!
從朔安城到這望山鎮上千里路,金刀鏢局走了整整十一天,那少年難道能在一天之間跨越千里之地?難道傳說中仙師有飛天遁地之能的傳說都是真的?
蕭紫陽心中一時間不禁充滿了遐想。
金刀鏢局在望山鎮休整一夜,第二天清早進入了太福山道。
再次走進這條熟的不能在熟的山路,金刀鏢局衆人心絃緊繃,有時驚起路邊一隻山雞,都能聽見一片抽刀聲。唯有蕭紫陽看上去滿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