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員外又指着陪酒的佳人和偏偏起舞的歌姬,對蕭紫陽說道:“這幾位都是我昨晚飛鴿傳書,令上元文家商行從牡丹園請來的紅牌姑娘,你身邊這位嫣然姑娘,可是上元城四大花魁之一,不知吳大俠是否滿意?”
蕭紫陽看向跪坐在身邊的這位微笑着給他添酒的嫣然姑娘,眼中閃過一絲火熱。
嫣然姑娘皮膚極爲白皙細膩,五官精緻,若只看臉的話,給人一種楚楚可憐之感,但是若往下看,便會發現其身材極爲惹火,她身材高挑,雙峰高聳直欲列衣而出,腰肢纖細,臀部渾圓挺翹,雙腿修長。這種臉蛋和身材的強烈對比,讓看到她的男人如服春藥。
文員外看着蕭紫陽癡迷的望着嫣然,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這笑意中似乎有幾分滿意,又帶着一絲不屑。
蕭紫陽盯着嫣然看了一會,突然醒悟,忙端起酒杯道:“文員外如此款待,真讓吳某受寵若驚,爲表我感激之心,在下連幹三杯。”說完仰天干了杯中之酒。
旁邊的嫣然忙爲他添酒,蕭紫陽趁機盯着她猛看,嫣然似乎有所感覺,臺頭衝他嫣然一笑。蕭紫陽頓時就看傻了眼,連手中酒杯傾倒都沒有察覺,嫣然急忙伸手托住蕭紫陽端着酒杯的手,“吳大俠,小心。”聲音如黃鸝般清脆。
蕭紫陽傻傻的喝乾手中酒杯,似乎已經醉了。
衆人輪番向蕭紫陽勸酒,蕭紫陽不願在嫣然姑娘面前失了面子,自然是酒到杯乾。坐在身邊的嫣然姑娘,也時不時的勸上一杯酒。
那位白胖的朱員外雖然自稱酒量微薄,卻與蕭紫陽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轉眼一罈酒下了肚,除了臉越喝越紅之外,連一絲醉態都沒有。
蕭紫陽的酒量更讓衆人吃驚,幾人連翻攻擊下,他起碼已經五六壇酒下肚,除了臉色微紅之外,沒有一絲醉態。這窖藏二十年的狀元紅,雖然入口綿軟,後勁卻是極足,普通人一壺下去便要醉了,酒量極好之人也最多不過半壇。
直到陪酒的五人已經倒下去四個,剩下那位朱員還在大着舌頭強撐,蕭紫陽才顯出熏熏醉態。旁邊添酒的嫣然暗暗咋舌,她乃青樓女子,每天迎來送往,不知見過多少酒量好的客人,如蕭紫陽這麼能喝的卻是第一次見,這可是整整十壇狀元紅啊,常人喝下去不醉死也得撐死。
坐在主位的文員外見蕭紫陽終於喝醉,便吩咐道:“來人那,吳大俠醉了,送吳大俠回去休息。”
蕭紫陽聞言扶着桌子站了起來,腳下一軟,一個踉蹌;口中卻強撐道:“我哪裡醉了,不用人扶,我自己回去;文員外,今晚多謝你的款待。”說完蕭紫陽又望着嫣然道“不知姑娘幾時回去,下次我到上元一定去捧嫣然姑娘的場。”
嫣然望着蕭紫陽微微一福道:“那嫣然可記下了,我在牡丹園等着吳大俠大駕光臨呢。”
蕭紫陽哈哈一笑轉身向外踉蹌的走去。
背過文員外,蕭紫陽眼中的醉態盡去,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蕭紫陽走出大廳,大廳一側耳門珠簾挑起,走出三個人來。
這三人中,當頭一人一身華美武士服,腰佩長劍,劍眉星目,看上去似乎十分年輕,但眼角的魚尾紋卻又讓人覺的他似乎歲數不小。
第二人一身黑色勁裝,懷抱長刀,面目陰沉。
最後一人挺胸突肚,一身武官服飾。
文員外急忙迎了上去拱手道:“湯大俠,金大俠,劉大人,翠鳴居那邊可準備好了。”
那華服武士嗤笑一聲“此人身上明顯毫無一絲內力,一個練外門功夫的人,武功能高到哪裡去,當年我也看過紅綢客的屍首,分明是被暗器所傷。暗器大都不能及遠,對付這樣的人只要幾個弓箭高手,埋伏在遠處便可解決,文員外卻花重金請我和金大俠過來,真是小題大做。”
那面目陰沉的黑衣人也道:“湯大俠說的不錯,文員外請放心,接到文員外書信,湯大俠便已做了準備,來時帶了乾元幫中幾位弓箭高手,已經換上劉大人手下弓箭手的衣服,混在劉大人帶來的官兵裡,埋伏在院子四周了。”
那武官也上前躬身道:“文大人請放心,卑職所帶的刀弓手雖然武藝低微,但是都是官兵,殺官兵便是造反,那人到時肯定縮手縮腳。湯大俠帶來的好手混在官兵中偷襲,就算這樣還殺不死他,憑湯大俠和金大俠兩位一流身手,文員外還怕那人能逃得了嗎。”
文員外曾經坐到二品大員,如今雖然已經告老,但是在朝廷還有不小的影響;所以這劉大人對他頗爲巴結。
“好,既然幾位已經有了萬全之策,那老夫就放心了。我隨你們一起去,此人若殺不死,我文府必定永無寧日。”文員外眼中滿盈殺氣。
文員外轉頭,見湯佩正盯着嫣然上下打量,奇道:“怎麼,風流倜儻的湯大俠竟然不認識嫣然姑娘?她可是上元城四大花魁之一啊。”
嫣然對着湯佩一福,笑道:“湯大俠乃是四大花魁之首,倩雪姑娘的入幕之賓,怎麼會瞧的上妾身蒲柳之姿呢。”
湯佩灑然一笑道:“牡丹園是我們乾元幫死對頭神鷹會所開,我身爲乾元幫的副幫主自然不好光顧,不過我若知道牡丹園的嫣然姑娘如此美貌多姿,便是拼着幫主責罵,也會天天去牡丹園捧場了。”
文員外笑道:“今日相見便是有緣,等今晚事成,我便讓人將嫣然姑娘送到湯大俠的文軒院。”
他又轉頭對金劉二人道:“我還請來了牡丹園的怡香姑娘和雪雁姑娘,事成之後也會送到兩位院中。”
說完不待兩人回答便又道:“走,去翠鳴居,免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