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蕭雲傲立虛空,嘿嘿冷笑。
朱魚他其實並不認識,但是和楚金相交,時常又和四海修士接觸,朱魚的諸般傳奇他卻是有所耳聞。
尤其是在小石城斬殺蒼山四秀單雄和周至剛,然後又在冒尖峰斬殺西門君遙,此兩戰,足可證明朱魚在四海人心中的崇高地位不虛。
小石城的消息剛剛傳來,還根本不知道是何人所爲。
馬蕭雲放出朱魚未死的言論,也不過是他違背常理的信口胡謅。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
畢竟冒尖山一戰之後,朱魚和西門君遙雙雙墜入葬仙谷之中,西陵郡王府派遣了上百強者入葬仙谷搜尋無果,試想朱魚又怎麼可能能逃出生天?
馬蕭雲放出此言,也不過是危言聳聽,強行擾亂衆人的心智罷了。
他自己都沒料到,他一說朱魚未死,堂堂的西陵郡天才刑天竟然當即就嚇傻了。
看他那慫樣,連朱魚這個名字都承受不住,還敢稱天才?
馬蕭雲的冷笑落入刑天的眼中,他臉上不由得一紅,有些掛不住。
他哼了哼,道:“一個黑山大盜,在這裡危言聳聽,嘿嘿,今日我刑天就滅了你,爲我四郡之地除去一個公害!”
刑天言畢,飛劍祭出,一劍斬向馬蕭雲。
刑天怕朱魚,但是其本身實力其實不弱。
尤其遭朱魚一番羞辱之後,回到蒼山宗也是痛定思痛。在劍道之上下了大功夫。
現在他已經觸摸到了數種大道,修爲已經達到了入虛中期之境,身上又懷法寶,縱然遇到一般入虛後期修士也無所懼。
他這一劍含憤而發,劃出數百丈長的劍芒,欲將虛空撕裂,威能竟然極大。
西陵天才,絕非浪得虛名。
馬蕭雲面對這一劍,卻是冷冷的笑,他手一揚。手中的金色長鞭祭出。
漫天都是金色光華。他是成名多年的人物,此金鞭號稱躍馬金鞭,金鞭祭出,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華。
光華隱隱如馬頭的模樣。金馬揚蹄。視虛空爲無物。迎空便和刑天的飛劍相交。
靈力風暴肆虐,虛空瞬間扭曲。
雙方在扭曲的虛空之中,瞬間變招。竟然以快打快,片刻功夫就是十數個回合過去。
觀戰之人愈來愈多,卻只聽見一聲悶哼,一道灰影從天空之中墜落,大家纔看清刑天竟然口吐鮮血,臉色蒼白,敗下陣來。
蒼山宗三人臉色大變,齊齊出劍死死的擋住面前的金光,才合力將刑天護住。
在虛空之中,刑天面若金紙,搖搖欲垂,儼然已經受了重傷。
西陵天才,十幾個回合就敗在了馬蕭雲的金鞭之下,這黑山巨魁的修爲果然如傳言一般厲害狠辣。
馬蕭雲也不乘勝追擊,金鞭一收,冷聲道:“一乳臭未乾的小子,跟我鬥,嘿嘿,不自量力!”
“唐師姐,你還猶豫什麼?此時此刻,難道還放馬蕭雲逃走?”刑天氣喘吁吁,竭力吼道。
唐碧君皺皺眉頭,終於祭出飛劍。
馬蕭雲手中金光一閃,一金馬在虛空浮現,他掃視唐碧君道:“你這師弟倒蠻合我胃口,今日我就不羞辱於你。你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木清風來,我倒還有所畏懼!”
他一腳踏在馬上,手再一揮,三道金光閃過。
衆人只聽到三聲慘叫,擋在刑天前面的三尊蒼山宗弟子就被直接抽飛,兩尊修爲稍低的弟子,當即殞命。
馬蕭雲殺人,不過在一念之間,本就是一方巨寇,兇殘狠辣就是他的招牌。
刑天嚇得魂飛魄散,面子也顧不上了,飛劍祭出,踏上飛劍就拼命逃離而去。
馬蕭雲又是數聲長笑,此時遠處有強大的神識掃射而來,他卻金光一閃,瞬間消失在了虛空之中,無影無蹤了。
躍馬千山,來得快,去得更快,馬蕭雲就靠的這一尊法寶,縱橫黑山數十年,又豈能不見好就收?
眼見馬蕭雲從容遁走,唐碧君臉色陰晴不定,卻終究沒能出手。
正如馬蕭雲所說,她不是其對手,就算貿然出手,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
唐府,府邸屋宇鱗次櫛比,佔地千畝之廣。
唐天航可是南楚赫赫有名的人物,其爲人謙和,手面闊綽,好結交朋友,在邊陲四郡提起唐天航,誰都得伸出大拇指讚一聲:“老英雄!”
今天的唐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好一派歡樂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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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航兩百歲壽誕在即,四郡修士齊齊來賀,這唐府內外,足足有千人之多。
在唐家貴賓廳,東洲萬石派大長老周斌、靈域門木子清,蒼山宗君奇等一干萬壽級強者已然駕臨,這幾人都是當今四郡仙界頂尖的人物,今天能到唐府,也着實讓唐天航面上有光。
還有峽嶺千峽谷谷主沈傲君更是以一派宗主的身份親自駕臨,更是讓人吃驚。
衆多強者在貴賓廳品仙茗,現在雖然號稱六方聯盟同氣連枝,但是其實峽嶺、東洲、西陵互相都相隔數萬裡之遙,平常這些頂尖人物也是難得一見。
在這樣的大場合相遇,自然免不了一通寒暄。
哪怕就是爲座次排位,互相之間就免不了一番客套推諉,最後才按照彼此資歷的高低,把位置給定下來。
唐天航今天一襲錦袍,並不着道家長袍,他生得富富太太,倒像是俗世的一富家翁一般,臉上總是一團和氣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他團團的向衆人拱手,道:“各位道友。都給我唐天航臉上貼金來了。我何德何能,區區壽辰竟然驚動諸位大駕,不該,不該!”
木清風性格最是直爽,他呵呵一笑,道:“唐仙翁,大家都來了,你就不用這般客套了。我這人最是隨性,你一客套我就渾身不自在,感覺如坐鍼氈。你再客套。估計待會兒千山仙釀我也品不了了。直接賀壽就回去了,你可不要怪我無禮啊!”
唐天航微笑看向木清風,道:“木道友真性情,真性情。來我唐府就該隨意。越隨意越好!”
千峽谷谷主沈傲君在衆人之中資歷最高。修爲也最高。他呵呵一笑,道:“仙翁既然發話了,我等就當隨意。來。這是千山珍釀,我們先敬壽星老爺一杯!”
高腳的青銅杯,杯中的液體成琥珀色,周圍靈氣氤氳,一看這仙釀之中就是飽含靈力和生機,普通的凡夫俗子能喝上一口,必當長壽延年。
即使是後天修士能有這一杯酒,修爲都會暴增幾個等級。
但是對萬壽修士來說,這不過就是應酬的仙釀而已,雖然珍貴,但也唾手可得,算不得什麼天才之寶之物。
沈傲君舉杯,衆人齊齊舉杯,唐天航自不推辭,一連喝了三四杯,神色也不見有絲毫變化。
“嗤!”突然一聲笑,卻是發自木清風之口。
木清風眯眼看向末位的君奇,君奇生得醜陋矮小,衆人端起酒杯向唐天航敬酒都很自如。
唯有他在唐天航高大的身軀面前,像瘦皮猴子一樣,偏偏還得唐天航彎腰像鞠躬一般,兩人才能將杯碰上。
看這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身形比例實在是對比分明,讓人覺得滑稽。
其他幾人都城府甚深,雖然也覺得有趣,卻不露形色,唯有木清風直腸子,看到好笑就大笑出聲。
君奇臉上陰翳一掃而過,嘿嘿的道:“木道友,你這是何意?上次你在冒尖峰放跑楚項,西門盟主的追責還沒下來,今日在仙翁的壽宴之上,莫非你又要挑撥是非不成?”
木清風淡然一笑,道:“君道友上綱上線的本事倒是不小。當日我記得不錯,你可是一直在楚項的身邊。你說我放跑楚項,你修爲高絕,爲什麼不將楚項攔住,爲西門郡王除去一禍害?”
君奇怔了一下,一時氣結,臉一紅便扭頭過去不理木清風。
他心中卻在盤算,今天唐天航這壽宴,西陵諸強均未到,唯他一人而已,卻顯得勢單力薄。
觀東洲峽嶺幾方勢力的態勢,分明是要藉助唐天航這壽宴商議馬上要到的六方會盟之事,西門郡王雄心勃勃,卻怎麼現在還不派人來鎮場面?
就在他疑惑之時,卻聽外面一陣喧譁。
他眉頭一擰,貴賓廳門霍然被人撞開,兩名蒼山宗灰袍弟子架着一青年衝了進來。
看這青年,面若金紙,胸前血跡斑斑,腳下虛浮,竟然身受重傷。
君奇雙目暴增,霍然站起身來:“天兒,你這……這是怎麼了?”
不錯,此受傷之人正是刑天,他逃之夭夭,一路飛逃到唐府之中,被蒼山宗其他弟子發現,大家一通手忙腳亂,纔將他架到君奇面前。
君奇一手推開兩名弟子,探手取出兩個白色的藥丸塞入刑天的嘴中,靈力化開,刑天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他“哇!”一聲,吐出一口污血:“馬……馬蕭雲,躍馬天山馬蕭雲入了千山城了!”
“躍馬千山?”
貴賓廳衆人聽到這個名字,除沈傲君神色淡然沒有起身之外,其他幾人齊齊站起身來。
君奇更是斷喝道:“此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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