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落月白衣如雪,風度翩翩,氣勢極高。{{
作爲天才谷的第一天才,進入內宗之後,他依舊是內宗中最頂級的存在。
就算是比之雲嶽,現在的他也不遑多讓。
他體內擁有五十六條大道,在真傳弟子之中,都能力壓衆多天才,排在前列。
更何況他又修煉了玄級高級功法和神通劍道,進入內宗短短這一年多,他比天才谷不知強大了多少倍。
觀戰的很多天才谷弟子看到孫落月此時的修爲,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纔不過只一年多啊,孫落月竟然強悍至此了?
內宗就是內宗,修煉條件不是天才谷能比的,一衆天才谷弟子對內宗變得更加渴望,一個個眼神之中都流露出狂熱之色。
再看朱魚。
過去一年多了,修爲似乎還是原樣。
朱魚果然是被宗主認定成爲了廢物,在內宗不見進步,今天這一戰缺少懸念啊。
孫落月戰意很濃,他出劍就帶有一股必勝的氣勢,在氣勢上,他就比朱魚強很多。
孫落月的神通劍道飄忽不定,變化極多,而且非常的犀利。
他飛劍出手,詭異的神通以大家難以想象的角度向朱魚襲殺而來。
面對孫落月飄忽的神通劍道,朱魚的身影乍隱還現,黑色的孤殺飛劍洞穿虛空,兩柄飛劍在空中碰撞,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虛空扭曲,電閃雷鳴。
孫落月的五十二條大道的修爲。在朱魚的面前竟然不佔絲毫的上風。
朱魚的大道次於孫落月,可是他每一條大道都非常的凝練粗壯,大道中的靈力在體內九轉十八彎,體內靈力震盪,肉身的力量自然的糅合進劍道之中,朱魚每擊出一劍,內心都有一種通泰舒暢的感覺。
真的是太棒了!
《九轉功》果然神奇。
雙方的飛劍在虛空中對壘,轉眼鬥了七八招。
朱魚的戰力竟然一點點的攀升,將孫落月死死的壓制住。
“舒服啊,真舒服!”
朱魚越打越舒服。只覺得大道中的靈力在體內九轉十八彎。震盪着身體,不僅肉身的潛力得到了極大的激發。
更重要的是那種震盪似乎和身體形成共鳴,全身酥酥麻麻,像是有人按摩一般。骨頭縫隙中都滋生出一種通泰感。
朱魚的劍越出越快。劍道之中的神通也越來越強。
孫落月苦苦支撐。敗像已經呈現。
十招,孫落月已經後退的數十里。
他額頭之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瀟灑風度。
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朱魚。臉上的肌肉扭曲,樣貌十分的恐怖。
“這不可能!明明自己的修爲比朱魚高,劍道也比朱魚強,爲什麼會敗?而且僅僅只有十招就撐不住了?”
孫落月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可是不管他能否接受,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朱魚又是一劍直刺,這一刺破掉他所有的神通,一劍刺到了他的左肩。
他只覺得自己的左肩一麻,一柄漆黑的飛劍瞬間穿透左肩而過。
他心中遽然一沉,靈力運轉不暢,就那樣定格在了虛空之中。
朱魚和他遙遙相對,一臉的意猶未盡,道:“我說過了,你縱然進步迅速,卻依舊不足以戰勝我。我還是那句話,任憑你有多少大道,我唯有一門劍道。你敗了,看在你我都是同期從天才谷而來,我不取你性命,給你留一線生機。”
朱魚言畢,飛劍收回。
孫落月臉色蒼白,良久他衝着朱魚拱手,慢慢的退去。
他心中清楚,朱魚剛纔要殺他不過是一念之間的功夫。
可是朱魚最終沒有殺他,留了他一命,他理應感激。
此時他已經心如死灰,只覺得今日之敗,是自己有生以來遭受的最大的一次挫敗。
作爲縱橫了天下一千年之久的天才,他很難接受。
孫落月敗了,他是宗主的記名弟子,八尊記名弟子竟然也戰勝不了朱魚?
全場雅雀無聲,剛剛還起鬨聒噪的內宗弟子,一個個都成了啞巴。
而記名弟子陣營,有幾人也目瞪口呆,臉上難掩驚容。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雲嶽和張亞,這兩人是今天在場戰力最強大的存在了。
尤其是張亞,體內凝結六十條大道,而且每一條大道都凝練粗壯,無論是天師品質還是修爲,都比孫落月要強很多。
朱魚眼睛也投向了兩人,道:“雲嶽,你先來吧!都說我是仙路斷絕的廢人一個,今天我讓大家看看,真正的廢人是什麼樣子!”
雲嶽神色一沉,臉色一變數變。
朱魚的戰力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就算是他,也沒有把握能夠戰勝朱魚。
如果敗了,朱魚絕對不會仁慈,自己必死無疑。
本來今天雲嶽是想過來殺死朱魚,他可以在太嶽真人面前好好的露一下臉。
可是這局面,他萬一敗了,自己身死道消,數千年的修爲化爲虛無,值得嗎?
看雲嶽那副模樣,朱魚哈哈大笑,道:“什麼狗屁宗主弟子,我看不過爾爾。記名弟子一個個膽小如鼠,看來下一次要玩,我得去找真傳弟子去了。
雲嶽,你不行!回去告訴太嶽那老雜毛。
三十年之內,我會殺到太嶽仙殿去,最好讓他提前找一處好的洞天福地,回頭魂飛魄散之時,肉身也有個好的歸宿!”
“哈哈!”
朱魚哈哈狂笑。
“雲嶽,你不敢戰?”張亞扭頭看向雲嶽。大聲道。
雲嶽臉變成了豬肝色,作爲一個活了兩千多年的老怪,他的心機早深沉得不可以常理度之。
今天如果他不戰,在內宗他的面子算是丟光了。
可是丟面子也比冒巨大的風險要強。
在天師一級,朱魚的強大實在是讓人震撼,雲嶽沒有把握啊。
“張亞,你敢戰?”雲嶽冷聲道。
張亞一愣,臉色變幻不休,好幾次似乎要出手,可是最後都忍住了。
他也不敢冒險啊。怕死!
“哈哈!”朱魚再一次大笑。環伺四方,傲然道:“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還妄言大道,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我還是告辭回去。找通靈那個老不死再去鬥一鬥吧!
所有的內宗天師都給我聽着。以後我出現的地方。你們最好繞着點。
別在老子面前晃悠,萬一老子殺心一起,回頭斷了你們的仙路。你們就後悔莫及了!”
朱魚的笑聲在空中飄蕩,身形已經漸漸的隱去。
仙錄閣外,近百尊強大的天師目送他遠去,一個個作聲不得,目瞪口呆。
整個內宗,四十多名內宗弟子,八大宗主記名弟子,竟然無人敢和朱魚一戰,這實在是讓所有人都覺得無地自容。
朱魚是什麼人?
他不過是一個仙路斷絕,註定了的悲劇人物。
是被宗主親自評斷,畢生都無法踏入地仙之境的廢物。
可是這個廢物,卻能稱霸內宗天師,把所有的天師全部踩在腳下,所謂記名弟子中頂尖的存在,竟然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這太諷刺了!
……
朱魚一路御劍直奔通靈仙殿,一路上心情別提多爽。
他覺得自己今天和天行道人一席談話,心境大開,連帶修爲竟然也精進了很多。
五十年擊敗太嶽,這是他的目標。
太嶽之下,天師一級的存在,那根本不值一提。
所謂道心,此時朱魚就似乎具備了前所未有的一種自然的道心。
道心自然,並不是隨遇而安,任其自然,而是自然之中有勇猛精進,自然之中有勃勃的野心。
這種道心感覺,朱魚以前從未體會到,而今天這一刻,他體會尤其明顯。
原來道心也是有境界的。
朱魚感覺自己的道心境界精進了很多,連帶着修爲和戰力都跟隨提升。
“通靈老鬼,還不給我出來?快把腦袋擰下來給我做夜壺吧,老子我回來了!”在通靈仙殿外面,朱魚哈哈笑道。
通靈仙殿上空,通靈真人的身形慢慢的浮現。
他神色平靜,臉上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容,道:“是嗎?你不是還沒進這座仙殿之門嗎?”
“嗯?”朱魚眉頭一皺,眼睛倏然看向通靈仙殿的門戶。
仙殿門口,一尊極其強壯的黑袍修士抱胸而立。
看這修士,不像是修道之人,反倒像是一尊身體強壯的俗世武者。
他並不穿道袍,而是一襲五短裝飾,腰部繫着一條金色的腰帶,頭髮稀疏且短,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
朱魚看向他,對方也看向朱魚。
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對撞,朱魚心中不由得一凜。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沒想到你還真能回來,不錯!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強壯漢子淡淡的道。
“你是……宋熊飛?”
“不錯!我就是宋熊飛!”
宋熊飛,記名弟子中的第一人,體內凝結超過七十條大道,相傳是仙錄宗太嶽之下,最有潛力的天才。
宋熊飛只要度過天劫,必然成爲真傳弟子。
據說他的道號都已經賜下來了,叫“飛鴻”。
而飛鴻仙殿也很快就要成爲仙錄宗又一座強大的仙殿。
朱魚凝目望着他,良久,道:“怎麼?宋道友也想着踩我上位?”
宋熊飛一咧嘴,道:“我不喜歡說話,你我還是直接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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