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堂和靈符堂兩堂弟子在鐘樓廣場羣毆,整個南海院震動。
信圭平臺上,最近一直都在熱炒煉體堂和靈符堂弟子之間遲早有一次火併。
因爲從這次精英挑戰開始以來,煉體堂和靈符堂就卯上了。
煉體堂兩名種子挑戰弟子,張鐸擊敗靈符堂的徐傑,趙亮擊敗了靈符堂的精英弟子秦嬌,煉體堂幾乎就是踩在靈符堂身上往上衝的。
煉體堂挑落兩名靈符堂精英,全堂振奮,在煉體堂大門前,甚至有弟子拉出了橫幅,叫囂打殘“靈符堂”。
靈符堂弟子心中別提多憋屈。
而就在這個時候,靈符堂大師姐雲峰挺身而出,她強勢擊敗了煉體堂剛剛落馬的“野牛”範剛,把範剛從野牛打成了殘牛,這一下把兩堂弟子之間的矛盾徹底的激化。
雙方最先的戰場是學院信圭平臺。
兩堂數以千計的弟子紛紛參戰,各種辱罵充斥在整個信圭平臺,接着就是小範圍內的約鬥,鬥了十幾場,雙方互有勝負,而雙方之間的火氣卻是越來越旺。
真正演變成千人以上規模的羣毆,起因則是煉體堂弟子調戲靈符堂的一衆紅袍女弟子。
在紅塵公寓食堂,紅袍女弟子被一幫煉體堂的男弟子圍着瘋狂騷擾。
當即在信圭平臺上就有靈符堂弟子發出的集結令。
隨即,義憤填膺的靈符堂弟子就糾集了上千人馬,而煉體堂這邊的反應速度也不慢,很快也糾集到了上千人馬。
於是一場兩堂幾乎全員出動的大斗毆就這樣轟轟烈烈的上演了。
鐘樓廣場上,人聲鼎沸,紅袍對紅袍,黑袍對黑袍,各種法器亂飛,慘叫聲辱罵聲絡繹不絕,響徹整個廣場。
而廣場周圍,聞風而來的其他堂的弟子更是密密麻麻,如螞蟻一般密集。
甚至在不遠處的高處,還有紫袍的精英弟子在觀戰,這樣大規模的鬥毆,兩堂所有弟子全參與的羣毆,南海院多年難見,誰都忍不住要看一看熱鬧。
廣場之上,戰況很激烈。
靈符堂明顯處於下風,煉體堂個個身高體蠻,皮糙肉厚,所有弟子集中在一起,號一聲,整個廣場地面都震顫。
相比煉體堂,靈符堂的弟子明顯單薄了。
但是靈符堂的弟子強在韌勁十足,雖然處於下風,但是罵聲不止,各種難聽骯髒諸如問候別人家女性同胞的惡毒言辭,全都是靈符堂的弟子擅長的,一時場面混亂,卻難以很快分出勝負。
靈符堂堂座修遠怒髮衝冠,帶着全堂的長老師尊趕赴鐘樓廣場。
他一看廣場上混亂的情形,當即勃然大怒就要喝止。
卻只見天空中,煉體堂堂座楚傲率領長老以及師尊還有這一次專門觀摩煉體堂精英挑戰的各宗門的代表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趕過來。
楚傲身高兩米出頭,濃眉毛,鷹鼻鷂眼,臉上橫肉滿臉,人如其名,就是一個傲字。
他湊上來,不由分說,先大聲衝修遠喝道:“修遠,怎麼回事?你這個堂座怎麼當的?幾個弟子都管不好,竟敢衝着煉體堂撒野!嘿嘿,是不是你們堂裡的酒囊飯袋太多了,讓我們的弟子幫你清理清理?”
楚傲此言一出,靈符堂高層人人色變,個個橫眉冷目。
修遠一臉鐵青,哼了一聲道:“楚傲,是你約束不好自己的弟子吧!你的弟子不首先挑釁,能造成現在的局面?”
“哈哈!”楚傲傲然一笑,雙眼望天,道:“我煉體堂弟子,從來就沒有孬種,至於鬥毆打架之事,更是體現我堂風格。我輩修士,貪生怕死,畏首畏尾,能成什麼事?
不像有些堂,天天就只知道讓弟子閉門繡花,堂裡的弟子個個娘娘腔,一衆弟子人不人鬼不鬼,還妄稱是南海院大堂口,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他用手指了指鐘樓廣場,“你看看,你看看,那些傢伙個個弱不禁風,竹幹似的,怎麼能指望這些廢物之中能出精英?也難怪靈符堂這幾年衰落,那是事出有因啊!”
他扭頭猛然一扯脖子,中氣十足的喝道:“煉體堂的弟子都給我聽着,都給我使勁的打!打出我堂的威風和士氣來,打垮那些敢於冒犯我堂威嚴的小王八蛋!打贏了全堂弟子每人賞百枚晶石,打輸了,看我怎麼治你們!”
“喝!”廣場之上煉體堂弟子士氣大震,發出驚天大喝呼應楚傲。
修遠斷喝一聲,道:“楚傲,你欺人太甚,你……”
楚傲斜睨着修遠,嘴一咧,露出一口的黑牙:“怎麼了?不服氣啊,修遠!你有能耐也讓弟子給我狠狠的打,你的弟子不行,真應了一句話,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哈哈……”
修遠目眥俱裂,肺都要氣炸。
靈符堂所有的長老師尊,個個臉色鐵青,有幾個火爆脾氣甚至祭出了各自的法器。
“哈哈!”楚傲仰頭狂笑,“好,靈符堂有種,今天千信宗、藏寶宗、八寶宗的貴賓都在此,讓他們做個見證,咱們要不來一個全堂火併,看看誰纔是南海東區地一堂!”
廣場之上,弟子羣毆激烈。
而在空中,兩堂先天級的強者也是一言不合,一觸即發,整個廣場的空氣似乎要凝固一般,所有人都感到極其的壓抑。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廣場外面有人驚呼:“看,那是什麼,那邊……”
大家齊齊扭頭,從後山方向,一尊飛行符器正往這邊悠哉悠哉的飄然而來。
符器很怪異,像迎風紙鶴,卻比迎風紙鶴大很多。
那鶴頭偏平偏平,鶴頸臃腫肥大,整個身體卻纖瘦纖瘦,不像是鶴,倒像是一隻專長脖子的瘦身鴨。
最引人注目的卻是這隻符器周身都閃爍這金色的符文,符文閃爍美輪美奐,在空中極其的顯眼,那拉風的樣子,簡直像是一個仙界暴發戶的座駕。
瘦身鴨背上,斜斜的坐着一個黑袍少年,黑袍小子小眼睛眯成一條縫,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給人一種吊兒郎當,猥瑣無賴的視覺衝擊感。
瘦身鴨的速度似慢實快,幾個眨眼的功夫,黑袍小子騎着鴨便到了鐘樓廣場的上空。
“那是誰啊?敢在鐘樓廣場上空御器飛行?”
“看上去好像有點印象,一時想不起來……”
廣場周圍很多人議論紛紛。
而靈符堂的師尊陣營中卻有人認出來,那小子不是朱魚是誰?
“朱老大來了,朱老大來了!”廣場之上,靈符堂的黑袍弟子陣營中忽然有一個少年咧着嘴扯着脖子喊道。
這傢伙正是陳中。
兩堂衝突一起,陳中第一時間就給朱魚發了訊息。
千人大對毆,堂堂的朱老大都沒參與,這成何體統?
終於,朱老大來了,如此拉風碉堡,讓他激動得渾身抽搐。
他這一聲喊,所有的靈符堂黑袍弟子齊齊擡頭看天,然後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人人神情振奮,都吼道:“朱老大,朱老大!”
這一聲喊,千人同時大喝,整齊劃一,聲震雲霄,讓人四周的觀戰者都覺得精神一震。
而場上,所有的靈符堂黑袍弟子開始四面八方彙集在一起,齊齊聚攏在了黑袍猥瑣少年的身下。
黑袍少年坐在鴨背上,咧着嘴,眯眼盯着煉體堂弟子的陣營,哼了一哼,道:“別他孃的聒噪了,就只知道瞎起鬨,都教你們多次了,打羣架是這個打法嗎?看你們一個個的,真是丟人!”
黑袍少年不慌不忙的訓斥了一通,然後才換了一個姿勢,整個人站在了瘦身鴨的背上,喝道:“靈符堂的兄弟們,所有的都有了,聽我統一號令!”
只見他手掐法訣,一瞬間的功夫,虛空之中凝結出無數的粗大的黑索,放眼望過去,至少有數百條之多。
“二十四兵符”之“索符”!
黑索從天而降,下面的黑袍弟子個個祭出法器,按照百條黑索所指的方向,同時出手。
霎時間,天上法器漫天,所有的符器在空中飛,似乎經過了一道梳子似的,瞬間被天空中的黑索分爲了數百路,遠處看起來,就像是看雜耍表演一般,場面聲勢浩大,極其的讓人震撼。
“哇!”周圍圍觀的人同時驚呼,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着這詭異奇怪的一幕。
下一刻,千枚法器分成數百道流光直擊煉體堂黑袍弟子的陣營,煉體堂的很多黑袍弟子早就被如此多的法器照花了眼。
這一擊幾乎人人受到攻擊,讓人措不及防,彼此之間的照應呼應完全用不上,自己都自顧不暇,哪裡有功夫去照應別人。
“啊……”
“啊……”
……
無數慘叫聲響起,煉體堂黑袍弟子陣營大亂,無數黑袍被法器擊飛,然後狠狠的砸下,口吐白沫甚至是鮮血。
“轟!”
靈符堂黑袍弟子發出巨大的喝彩聲,一時士氣大漲,先前一直被壓着打的頹勢頃刻之間就扳回,隱隱還佔據了上風。
“朱老大威武!”
不知誰叫了一聲,緊接着千人其喝:“朱老大威武!”
數千人的吶喊,如同千軍萬馬一般聲勢浩大,大地都爲之震顫,廣場周圍所有的觀戰人羣幾乎人人動容。
“這黑袍少年是誰?怎麼這麼厲害?”
所有人眼睛都盯着靈符堂陣營那名站在瘦身符鴨身上的黑袍少年。
少年依舊還是那個少年,笑起來依舊無賴猥瑣,但是此時他在衆人心中的地位卻和剛纔完全不一樣了。
黑袍少年在衆多的黑袍弟子中如同鶴立雞羣一般,顯得光芒萬丈,此時的他就如同一位統帥千軍的將軍一般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