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教習給白依依準備的練功房,不但跟其餘弟子的區別開來,是個獨立的隔間,裡面還設有一個小小的聚靈陣。
坐在聚靈陣中打坐,可以更多的吸引靈氣入體,達到煉體洗髓的效果。
白依依在董教習的解惑後,解決了之前關於法訣的疑問,坐在聚靈陣中第一次真正意義的開始了修煉。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她就進入了靜心狀態,豐沛的靈氣通過聚靈陣往她身上涌去,好像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不停洗刷着她的身心。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肚皮雪白的海鷗,張開雙翅,在海浪上翩然飛翔。
過了不知多久,她突然覺得肚子很餓,從物我兩忘的境界中醒了過來,睜開雙眼時才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很黑了。
她一個激靈,想到夜瀾給她立的規矩,酉時必須得回到別院,伺候他用晚膳,她一陣慌亂。
酉時就是下午5點到7點,看外頭的天色,很有可能已經過了7點。
想到夜瀾很可能會對她咆哮,她連滾帶爬的離開練功房。
沒想到外面等着幾個內門弟子,有男有女,其中有方芳和趙豪弘。
他們散落在練功房的走廊裡,有點無聊的樣子,見到她開門出來,都是精神一震。
方芳迎上來說,“白依依,你好用功啊!午膳也沒有用,餓壞了吧?和我們一起去晚膳吧!這些都是我的同門,有的是趙豪弘的,來,相互介紹認識一下,日後也好互相關照。”
白依依看到大家等了這麼久,不好意思推辭,心想反正少君那裡已經晚了,他反正都要生氣,還是跟同學們先把晚飯吃了,好存點精力回去迎接他的雷霆之怒。
這一羣七八個內門弟子,大部分都是看到董教習對白依依前倨後恭,覺得白依依後臺很硬,想要跟她搞好關係的。
他們通過方芳和趙豪弘搭上了線,就開始對白依依各種恭維,直接把兩位同學擠一邊了。
白依依見到現在大家都在內門,有些還是先進來幾年的“前輩”,覺得得罪不起,有人敬酒,她也就沒有推辭。
方芳知道世態炎涼,靜靜坐在一旁吃菜,沒有說什麼。
趙豪弘看不過眼了:“我也是下界來的,你們爲什麼只要她喝,不來找我和方芳,你們是想專門欺負人麼?”
白依依現在也喝得滿臉通紅,趕緊說:“對啊,我也不能再喝了,等下還要回去伺候少君,再喝我就回不去了。”
此言一出,全場都靜了。
一個女弟子一臉複雜的表情:“你等下還要去伺候少君?”
“是,是啊!”白依依舌頭有點大,毫無心機的說:“少君說我可以當內門弟子,但在那之前,首先還是他的侍女。”
說完了話後,她聽見一片抽氣聲。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誰都不說話,只是用複雜的眼神瞅着她。
原來她的後臺是夜瀾少君,掌門的親兒子啊!
原本還以爲流言不可信,少君纔剛成年不到一個月呢,誰知道她就自己承認了。
看上去還一副淳樸清純的樣子,原來是人不可貌相!
方芳看不過眼了,暗示道:“依依,你現在回去會不會太晚了啊,要不今晚別回了。”
“不行啊!少君要我每天白天過來修煉,晚上都要回去的。”白依依委屈的說:“今天確實晚了,我回去一定會被罵的。不好意思啊,看來我得提早離席了。”
酒精把她心裡的不安放大了,不知怎麼的,剛開始她是害怕回去面對夜瀾的怒火,但到了後來,她卻越來越擔心,說不出什麼原因,她突然就想回去了。
都把夜瀾少君搬出來了,哪裡還有人敢留。
大家立即七嘴八舌的讓她先走,好像她提早離席是多麼必須的一樣。
白依依一邊說着對不起,一邊往外頭搖搖晃晃的走。
趙豪弘站起來說:“你喝得有點多,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白依依想拒絕。
“大家同學,客氣什麼!”
趙豪弘大手一揮,不由分說的跟在了白依依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