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又是如何知道這張三爺就是摸金校尉張三鏈子的呢?”郭意又問道,對於張三鏈子這個名字,他的確是聽過說,不過卻是在很早以前他還沒有穿越的時候,在一本小說中聽說過的。
雖然聽過說,但郭意對於這個人知道的卻並不多。
“是前段時間傳出張三爺要金盆洗手,我們才知道原來張三爺就是張三鏈子的。
張三鏈子大名在我們這一行誰沒聽說過?聽說他要金盆洗手,我們誰不想開開眼界?
所以,我有幸也去參加了張三爺的金盆洗手大會,並有幸得其指點,知曉了這裡有一座古墓。”花武又對郭意說道。
“他既然是要金盆洗手,那定然是要退出這個行當了,那他又爲何會指點你們,將這裡有座古墓的事情告知於你們?
從你剛剛所說的話中也能聽出來,你之前與這位張三爺似乎並不熟悉。”郭意從這花武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的東西,便再次問道。
“這……這個,我當初與張三爺有約定的,不能將此事告知給第三個人知曉。”花武支支吾吾,最後還是沒有將他與張三鏈子之間的事情告知於郭意。
見此,郭意便也不爲難這花武,而是又道:“那你們可找到這山中古墓的具體位置了?”
花武聽郭意這話,頓時喜上眉梢,因爲郭意這麼說,那就說明他對於他們之前出手的事情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這樣一來,花武拉攏郭意與他們一同探索這裡的古墓,那就簡單多了。
在花武看來,如果真能將郭意拉攏過來,他們這一趟的危險就要小很多。
不過,這花武不知道的是,其他盜墓人盜墓是小心翼翼,生怕壞了祖師爺的規矩,生怕碰到了大糉子,而郭意恰恰三相反,郭意來盜墓卻不是爲了那墓中的陪葬品,而是爲了那墓中被埋葬的人來的,是爲了大糉子來的。
“還沒呢,不過我的人已經大致知道位置,有人已經提前進去踩點了。
不知如何稱呼兄臺,既然我們碰巧在這裡遇見了,那也是緣分,不如一同去如何?挖到了寶貝,我讓兄臺先挑。”這花武說道,已經開始拉攏郭意了。
“我姓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同去吧!”郭意也沒有拒絕,不過他卻沒有說明自己來找這處古墓的目的,不過就算他說了,這花武恐怕也不會相信。
花武見郭意如此隨意的便答應了下來,倒是愣了一愣,很快他便猜到,估計是郭意自負武藝高強,並不擔心在墓穴中會遇到什麼危險,也不擔心他們會中途在墓中突然變卦將他困死在哪一處古墓之中。
花武心中越是這麼想,心中對於郭意的身份就越是疑惑和好奇。
當花武擡起已經陷入地下一寸有餘的腳之後,這地面上也出現了一個腳印。
郭意與花武並排走在前面,其他人則跟在後面,一行人一同上了山。
“不知道郭兄師從何處?是否已是先天武者了?我倒是有十幾年沒有聽說過有新的先天武者產生了。”花武一邊同郭意走着,一邊對郭意說道,他再一次向郭意詢問起了來歷。
“我應該算是先天武者吧!”郭意依舊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歷,一來是他懶得編,二來也是因爲這樣也可以讓他顯得更加神秘,反正就算他編了一個來歷這花武也不知道。
花武見此,便知道郭意的確不願意透露來歷,便也沒好再詢問郭意的來歷了,而是又一邊走一邊聊起了其他話題,主要還是盜墓方面的事情。
而郭意,則也樂得如此,這花武與之前那小鎮上的人不是一類人,他們所接觸到的事物也不一樣,這也可以讓郭意從另一方面瞭解這個世界。
兩人就這般邊走邊聊,因爲郭意沒有透露他自己的來歷,花武本來也沒想從郭意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在與郭意的交談中,他卻是有了意外的發現。
郭意對於盜墓的理解有很多都是花武以前從未嘗試過的,甚至有許多器械也是他們沒有聽說過的,還有些盜墓用的器械雖然花武聽說過,但卻是早已遺失了製作技術。
卸嶺不同於搬山和發丘那樣有分金定穴之術,也不像搬山那般有着多麼高強的武藝,他們靠的是集體之力,除此之外還有卸嶺之術。
卸嶺之術便在於器械,只可惜自明清時代卸嶺之術的許多器械製造方法便開始遺失,到現在已經遺失一大半了,除了少數幾位卸嶺一派的領頭人還掌握着觀泥痕、認草色之法,以及蜈蚣掛山梯子等器械的製作之法外,其他的都遺失了。
而郭意所講的一些器械中,有許多便是那些早已遺失製作之法多年的器械。
這也難怪,不管是上一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按照原本的歷史走向的話,盜墓這一行當的鼎盛時期都是唐宋,也都是沒落於明清。
所以,郭意所說的許多邪極宗中記載的盜墓中用到的常見器械在這個時代都已經失傳了,但對於這一點郭意卻是沒有想到。
花武從郭意這裡意外得到了許多信息,而郭意也從花武這裡同樣知道了許多信息,兩人都從對方身上得到了對他們自己有用的信息。
當郭意與花武一行人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一聲慘叫,花武等人雖然因爲天黑看不清前面的情況,但是他們對這個聲音是都很熟悉的。
而郭意雖然不熟悉這個聲音,但他卻是已經看到了那慘叫的人,那人距離他們有點距離,但正在向他們這邊跑過來,不過他還沒跑兩步便倒地不起了
花武一行人聽出這個聲音是他們的人後,都是心中一跳,知道此行恐怕出了意外了,連忙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怎麼了?我不是說不要深入,隨便看看便行了嗎?葉三,白丘呢?”花武快步跑到聲音來處,對發出慘叫的那人說道。
“咦?”花武說完之後,發出一身輕咦,因爲他發現葉三的一條胳膊沒了,而且看起來並不相識被利器所砍斷的,更像是硬生生被人給扯下來的,那傷口處更是恐怖駭人。
那葉三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氣息便沒了。
郭意看向這葉三的手臂處,發現他傷口流出的血出奇的少,而葉三的身上也迅速升起郭意之前在那野狗身上看到的陰煞之氣,這股陰煞之氣比那野狗身上的更多更濃。
同樣的,花武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而原本被雲給遮住的月亮也悄悄的顯露出來,但這月亮並不明亮,甚至還給人一種陰森恐怖、毛骨悚然之感。
花武伸手在那葉三的袖口上一抹,卻是發現這傷口的皮肉都不似剛死之人,竟然已經發臭並且爛了。
而郭意因爲能夠視黑夜如同白晝,更是發現這葉三傷口處的血和皮肉都是黑色的。
“不好,他們恐怕是遇到糉子了,葉三的屍體也開始變硬,恐怕很快也會屍變。
我們快走,這應該是個大糉子,趕快找個地方將葉三的屍體火化了。
真他孃的出了鬼了,白丘手上明明還有南派的捆仙索的,竟然還制不住,這大墓果然不簡單。”花武罵罵咧咧地說道。
郭意聽花武說什麼南派什麼捆仙索,倒是有些好奇,他之前與花武聊天的時候倒是沒聽他說盜墓還分南北派的,更沒聽他說什麼捆仙索。
“捆仙索不是封神世界裡的法寶嗎?那可是土行孫的師傅懼留孫的一件法寶。”郭意心中這麼想着,不過雖然他對花武說的南派和捆仙索有些好奇,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