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意走後,閻東生與侯高遠的屍體躺着的那間屋子裡戰戰兢兢地走出一個人,這人正是來這裡貼窗戶紙的劉金喜,而那光頭掌櫃的妻子則跑到自己丈夫的屍體旁哭着、喊着、叫着。
外面有人走進了屋子,有人圍到了劉金喜的身邊,都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而對於光頭掌櫃的死,他們很快也知道了前因後果。
在知道光頭掌櫃是如何死的之後,有的村民說着郭意的不是,他們覺得如果當初郭意在閻東生劫持了光頭掌櫃後能夠退一步,也許光頭掌櫃就不會死。
也有的村民覺得那兩名兇徒如此狠厲,若是郭意沒有殺了他們,恐怕現在屋子裡的三具屍體就是不那兩個兇徒和光頭掌櫃了,而是光頭掌櫃和他的妻子還有劉金喜與郭意四具屍體了。
對於這裡這些人的討論,郭意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時的他已經來到了醫館,這裡是小村子,沒有什麼醫院,村子裡的人也沒有聽說過西醫這種東西,所以這裡的大夫都是中醫大夫。
在醫館裡敷了藥之後,郭意就坐在醫館的一張椅子上領取了任務獎勵。這次的任務獎勵和之前的中醫基礎知識還有繁體字知識一樣,都是直接傳輸到腦子裡的,並沒有什麼實體的東西。
獲得了“鐵布衫的藥浴之法”後,郭意心裡這才覺得這次的傷沒有白受打沒有白挨。這“鐵布衫藥浴之法”配方中的中草藥都是郭意知道的,一般情況下都能在中藥店鋪裡湊齊。
“大夫,你們這裡有沒有……這幾種草藥?”郭意走到給人抓藥的櫃檯前,對正在抓藥的人問道。
“有啊,您要多少?”
……
離開醫館,郭意又花了點錢在之前吃飯的那家客棧裡找了個住處。
在搞定了住處之後,郭意便開始向這裡的人打聽這裡的事情。最後問了半天,郭意終於問出了一點東西出來。
現在的時間是宣統十一年,而他所處的地方位於滇、川交界處。
對於清朝皇帝的年號,郭意也只是略知一二。他知道清朝有康熙、雍正和乾隆,也知道光緒和溥儀。對於前三位那就不用多提,而後兩位則是清朝末年最後的兩位皇帝,郭意自然不會不知道。
郭意不知道光緒的名字,只知道歷史書上把他叫做光緒帝,什麼洋務運動、戊戌變法好像都是在他在位時興起的。至於宣統,郭意也知道,不過他知道的更多的則是宣統的名字溥儀,畢竟溥儀是中國最後一個皇帝。
當然,後世的曾應龍不算。
雖然知道這麼多,可是郭意卻不知道宣統十一年到底是公元哪一年,按理說溥儀沒做幾年皇帝就應該爆發辛亥革命了。可是對於這些,郭意也不好問這些留着長辮子的村民,所以只能把問題暫時放在心裡。
說完了時間,再來說說地點。據郭意所打聽到的消息,這些年來滇、川兩地軍閥混亂,許多地方都是民不聊生。他們這裡因爲地處山區,所以受到戰爭的影響要小很多。
到了下午,劉家村來了一隊官府的人,這些人是因爲閻東生和侯高遠的死而來的。
閻東生和侯高遠的屍體被擺放在郭意之前吃飯的那家客棧的門口,客棧內正有一名中年男子坐在裡面吃着東西,他的周圍站着幾名捕快,這人正是前來辦案的本縣縣官。
客棧的門口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侯高遠和閻東生的屍體旁正有一名瘦瘦高高的捕快在那裡查看着。很快,他就在閻東生的耳朵旁發現了“盜犯閻東生”等字樣。看到這幾個字後,他連忙跑進客棧。
“大人,大人……”這名瘦瘦高高的帶着一頂白色草帽,穿着一件淺灰色長衫的捕快操着一口川話跑到縣官面前。
“怎麼了徐捕快,發現什麼了把你急成這個樣子?”這名縣官拿出放入嘴中的大蔥說道。跑過來的這名捕快名叫徐百九,破案手段了得,這名縣官對他也很看中。
“大人,下人發現死去其中一名疑犯是十大通緝犯之一呀,他叫閻東生。大人記得不,閻東生是多個案件的主謀,手段殘忍,涉及案件衆多。我們曾抓住他的罪證關了他三天,他武功高強跑脫了。”這捕快說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縣官面露喜色地問道。
“千真萬確。”徐百九道。
“這可是在本縣歸的案吶,好,太好了,走我們去看看這位大英雄。”這縣官高興地拍了拍這名捕快的肩膀,笑的很開心。
閻東生和侯高遠的死,是劉家村的村民們報的案,作爲此次案件的主要人物,郭意自然也過來了。
當郭意看到這裡從縣城來的人後,他發現這些從縣城裡來的人中沒有一位留着長長的辮子,都是短髮,甚至就連那名縣官都是短髮。看到這些,郭意就更加確定了現在這個時代肯定不是滿人掌管天下的時候了。
“大英雄叫什麼名字?”這名縣官走出客棧,來到郭意這裡問道,他也不問郭意從哪裡來,是哪裡人,來此處幹什麼。
“郭意,耳郭的郭,意氣風發的意。”郭意說道。
聽了郭意說出自己的名字後,這位縣官便大聲對在場的村名們說道:“相親們,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這個死的人呢是一個通緝要犯,叫閻東生,是多宗案件的主謀,由這位郭大英雄給這小子歸了案了……”
對村民們說清楚之後,這位縣官就準備帶着手下的人回縣城去。
“大人,這郭意身手不凡,來歷不明,那掌櫃的死也有他的責任,難道我們就不管了麼?”一嘴川話的徐百九連忙跑到這縣官面前說道。
“那掌櫃是那個閻東生殺的,你自己都聽到他們說了,你還想怎麼樣?”
“可是,這掌櫃卻是因那郭意而死啊!”
“你這話說的,如果一個殺人要犯綁了一個你不認識的人,讓你去死。你死不死?你不死,他就把那個人殺了,難道這個人的死還要怪到你的頭上?”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了,走了走了,反正如果你要是因爲這個要逮捕他,縣衙裡肯定是不會批准的。”說完,這縣官便不再去管徐百九了。
徐百九見此,也知道了這縣官是不願意再麻煩下去了,所以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不過他也沒有跟着縣官一起離開這裡。
很快,縣官就走了,縣城裡來的人也只剩下徐百九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