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要找謝遜,並不是爲了那屠龍刀,而是想告訴他關於他的仇人霹靂手成昆的事情。”郭意說道。
而就在郭意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有一名道童端上來一壺茶水。
在那道童準備給郭意倒茶水的時候,郭意攔了下來,並說道:“不用了,我喝這個。”
說着,郭意取下了掛在腰間的葫蘆,並對張三丰說道:“這是‘玄冰碧火酒’,不僅能解毒療傷,還兼具陰陽調和之功效,能增強內力修爲,對於修煉‘九陽神功’的人來說,也是大有益處。張真人要不要來點?”
張三丰搖了搖頭,說道:“多謝郭少俠的美意,喝酒就不必了。既然郭少俠說找謝遜不是爲了那屠龍刀,那我就信郭少俠的,如果無忌願意告訴你謝遜的下落,我們也不會阻攔。但是,如果無忌不願將謝遜的下落相告,那怪不得我們了。”
“這是自然。”郭意說道,說完,便將葫蘆口放到嘴邊,喝了一口“玄冰碧火酒”。
張三丰見此,便讓倒水的那名道童去叫張無忌過來。
很快,張無忌就來到了郭意麪前。
郭意向張無忌說明來意後,張無忌明顯不信。
“江湖中流傳着‘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這樣一句話,但這句話具體是什麼意思卻少有人明白。當今武林,恐怕除了峨眉派的滅絕師太和我之外,再無他人知曉這屠龍刀和倚天劍中的秘密了。”郭意見張無忌不信,便準備給他說一說屠龍刀中的秘密。
“當初襄陽破城之前,郭靖與黃蓉以楊過的玄鐵重劍混合西方精金,鑄成了那把屠龍刀,又以當時最爲鋒銳的兩柄寶劍,楊過的君子劍和小龍女的淑女劍,鎔合而鑄成一柄倚天劍。
郭、黃夫婦二人在鑄那把屠龍刀時,將岳飛所著的兵法奇書《武穆遺書》藏於其中,所以纔有‘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這句話,他們希望得到屠龍寶刀的人能夠以從《武穆遺書》中學得無上兵法,推翻蒙古朝廷,將韃子趕出中原。”郭意解釋道。
張無忌在一旁聽得愣愣出神,倒是張三丰點了點頭道:“這麼一說,的確很有道理。不過,郭少俠爲何要幫助謝遜?他可是魔教中人。”
“張真人,你曾經也說過正邪這兩個字,本就難以區分。
正派之中的弟子若是心術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善,那便是正人君子。
我且問張真人一句,當今天下,蒙古朝廷殘暴不仁,百姓流離失所,全國各地起義不斷,誰殺的韃子最多?誰又是這起義軍中的主力呢?”郭意對張三丰問道。
“正派之中的弟子若是心術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善,那便是正人君子。”這句話張三丰的確有說過,不過他卻是記得自己沒有和郭意說過這句話,也不知郭意是如何得知的。
“若說這世間誰殺韃子殺的最多,想必應該就是郭少俠了吧。這五年時間以來,不管是南方還是北方,都有郭少霞的身影。五年時間,郭少俠從元兵手中救下的百姓數以萬計,殺的韃子也有上萬了。”張三丰說道。
聽到張三丰這麼說,郭意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殺韃子最多的是明教中人,而起義軍主力也是明教中人。之前,張真人曾救下的常遇春便是周子旺的部下,那周子旺正是“魔教”中“彌勒宗”的大弟子,在江西袁州起事,被擒斬首。
明教之中,像周子旺這樣的起義軍不在少數。張真人,你說我爲何要幫謝遜?”
張三丰年輕之時,殺的韃子也不再少數,不一定就比郭意殺的少。
而張三丰也的確一直和其他們派一樣,喊着反元,他對韃子也的確是極其痛恨的。
可是除了明教之外,不管是他們武當還是少林,的確是說的多做的少,至少沒有明教做的多。
“我知道你的目的了,可是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一旦你真的成功了,你就會成爲所有正派人士的敵人,你真的要走上這條邪路嗎?”張三丰沉默了一會之後,對郭意說道。
“張真人,或許明教的確做過一些正教中人看不慣的事情,可是現在這天底下最大的‘魔教’不是明教,而是朝廷。
你們爲什麼嘴裡喊着‘除暴安良,行俠仗義’,卻對天底下最大的不公視而不見呢?
這些年來,武當派、少林派、峨眉派……許多門派都在死人,可是他們大多不是爲了恢復漢家江山而死,不是爲了口中的鋤強扶弱而死。”郭意又說道。
這一次張三丰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張無忌便已經開口說道:“好,我告訴你義父在哪裡。”
張三丰聽到張無忌這麼說,便也說道:“唉,是我沒有看透,我那三弟子俞岱巖終身殘廢,五弟子張翠山身死名裂,皆由天鷹教而起,我也因此於這‘邪魔’二字恨惡殊深。希望你保護好無忌,也希望你真的能夠將韃子趕出中原吧!”
……
幾天之後,郭意便和張無忌一起南下,往浙江沿海一帶趕去。
買了一艘大船,適應了一段時間海上的生活,置辦好物件後,郭意便和張無忌一起乘船出海,往那冰火島而去了。
而在郭意乘船出海後不久,江湖之中對於屠龍刀中的秘密是《武穆遺書》的傳聞便傳開了。
像這種傳播“謠言”的事情,郭意已經是駕輕就熟了,他之前在上一個世界的時候就幹過。
在海上航行了數月,郭意終於看到了一道直插雲霄的煙柱,這道煙柱正是從那冰火島上升起的。
這冰火島之所以叫做冰火島,正是因爲這座荒島上有一座活火山,而此道又處於北海冰川之中,島上既滿是冰塊,火山周圍又極其炎熱。
此時正好也是晴空萬里,張無忌也從老遠就看到了這座島嶼,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看到許久未見的義父,張無忌的臉上也露出了喜悅之色。
待大船靠了岸,張無忌便快步朝着謝遜居住的地方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喊着“義父、義父。”
此時的張無忌修煉那《九陽真經》也已經小有所成,內力充沛,他運起內力大聲呼喊,聲音傳的老遠,很快謝遜的聲音也從遠處傳來。
“是無忌孩兒嗎?”謝遜的聲音略顯低沉,卻是如同銅鐘一般震耳欲聾,聲音中帶着喜悅和驚訝。
張無忌向謝遜那邊跑去,而謝遜也往張無忌這邊跑過來,兩人很快就碰了面。
“無忌孩兒,隨你來的另一人是誰?是你的父親嗎?爲什麼不說話?”謝遜雖然眼睛已經瞎了,但是卻能聽到來人中並不止張無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