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意剛一說完,便又見一名中年僧人走了過來,而這中年僧人身旁還跟着兩位年輕的和尚。
“大師,你們寺內的禪房都被我們師徒幾人佔了,既然有旅人前來借宿,又怎能讓他住在柴房呢!慧真、慧觀你們兩個去慧明、慧空房裡睡,把房間留給這位施主吧!”這名中年僧人說道,他一說完,他身旁的那兩名年輕和尚便都轉身走向禪房那邊去了。
郭意看向這和尚,聽他說完之後開口問道:“這位可是嵩山少林寺的大師?”
這中年和尚點了點頭說道:“老衲法號玄悲,的確是嵩山少林的弟子,卻擔不得大師的稱謂。不知施主是哪裡人?怎會知曉我是嵩山少林的人?”
“我就是閒遊散人一個,大師名諱我早已聽說,以在少林有幸見過大師一面,所以才能識得大師。大師爲何千里迢迢從少林趕來大理?”郭意說道。
“我師兄月前得到訊息,‘天下四大惡人’要來大理跟段皇爺與鎮南王爲難。大理段氏威鎮天南,自然不懼那區區的‘四大惡人’。但我師兄恐那兩位不知,便派我前來大理稟告。”玄悲說道。
“原來大師是爲那‘四大惡人’而來,那大師大可不必擔心,‘四大惡人’現在只剩下‘兩大惡人’。不過,那‘惡貫滿盈’段延慶還沒死,對他們來說也的確算個威脅。”郭意說道。
“兩大惡人?難道四大惡人中的兩個已經被人收拾了不成?老衲初來大理,對於大理國內所發生的事情還不甚瞭解,若是施主能告知一二,老衲也感激不盡了。”玄悲說道。
“大師這說的是哪裡話。那四大惡人中的‘凶神惡煞’南海鱷神嶽老三和‘窮兇極惡’雲中鶴都已經命喪黃泉,而那‘惡貫滿盈’段延慶和‘無惡不作’葉二孃都已經開始着手對付段正淳和段正明瞭。”郭意說道。
在說到葉二孃的時候,郭意看向玄悲,見他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異樣,想必是不知道他師兄玄慈方丈和這葉二孃有一腿的。
“四大惡人每一個都在大宋犯下了不少罪孽,沒想到他們來一趟大理就死了兩個。阿彌陀佛,也不知是哪位大俠爲武林除去這兩大害。”玄悲說道。
聽到玄悲如此說,郭意只是呵呵一笑,沒有再說那“四大惡人”的事情。
很快,身戒寺內的齋飯便已做好。
身戒寺是佛門之地,這裡所吃的飯菜自然也都是以清淡的素食爲主,雖然沒有肉食,但怎麼說也又有油有鹽,比郭意燒的沒鹽的野味要好吃一些。
在之前的談話中,郭意也知道了身戒寺這位方丈的名字,一般來寺廟拜佛的人都叫他爲五葉方丈。
盤坐在慧真、慧觀讓出來的禪房的牀上,練了幾遍行功後,郭意便躺下睡覺了。
在原劇情中,前來大理欲相助段家對付“四大惡人”的玄悲,在身戒寺被慕容博襲擊身亡。
玄悲的房間就在郭意隔壁,郭意雖然在睡覺,但是隻要隔壁房間有一點動靜,他一定能夠聽得到。
果不其然,待到夜深,郭意果然聽到了隔壁的動靜,郭意在醒來之後立即翻身起牀,推開窗戶一躍而出,迅速來到隔壁玄悲的房間內。
從睜眼到起牀,再從起牀到躍出窗外來到玄悲的房間內,這一切都是說時遲那時快,只不過一兩個呼吸的功夫罷了。
此時玄悲的房間內除了玄悲外,還有一名身穿黑衣的漢子。
那黑衣漢子和玄悲都驚訝地看向郭意,這黑衣漢子纔剛出現並對玄悲進行了襲擊,但卻是被玄悲以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大韋陀杵”迎擊。
玄悲武功淵深,而“大韋陀杵”又威力極大,這黑衣人一招偷襲竟然沒能傷到玄悲。
兩人這一個過招也是毫無聲息,兩人又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他們均沒有想到此時竟然會突然有人闖入。
不過,兩人的驚訝也都只是一瞬之間,隨後那黑衣人便不管突然闖入的郭意,而是準備繼續對玄悲出手。
這黑衣人出手也是極爲迅速,郭意來不及搶步過去,如果等他近了這黑衣人的身,恐怕玄悲已經被打死了。
見此危急時刻,郭意運功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那黑衣漢子。
這黑衣漢子餘光注意到郭意的動作,心中大驚,不得不連忙停止對玄悲出手閃身避開。
“一陽指!”玄悲與黑衣漢子見到郭意出手之後,卻是同時驚呼一聲。
那黑衣人更是一躍而出,輕功也甚是了得,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郭意雖然內功深厚,但他修習“一陽指”時日尚短,那黑衣人武功極強,就算他不躲不避繼續對玄悲出手,中了郭意的這“一陽指”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
不過,這黑衣人以爲郭意是大理段家的人,他又不知段家還有幾人前來,爲了以防萬一便立即逃離了這裡。
“難道施主是大理段氏的人?這一陽指只有大理的段氏纔會。”玄悲見那黑衣人離去之後,一臉驚訝地對郭意問道。
“大師可知剛纔那人是誰?”郭意沒有回答玄悲的問話,反而問了玄悲一句。
“我觀那人最後所使的招式,有點像是姑蘇慕容家的武學,可是姑蘇慕容家現在只剩下慕容復一人。
可是那慕容復絕對沒有這樣的實力,而慕容復的父親慕容博早已死去多年,也不可能是他,所以你問我這人是誰,我卻是猜測不出。”玄悲說道。
“嘿嘿,這世上除了慕容博,又有誰的‘斗轉星移’能有如此境界呢?”郭意嘿嘿一笑說道。
“施主可能有所不知,那慕容博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經身死,這人怎麼可能是他?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能起死回生啊!”玄悲說道。
“呵呵,大師可能有所不知,那慕容博並沒有死,三十多年前的他只不過是假死罷了,目的便是爲了暗中完成他的復國大業。”郭意解釋道。
玄悲雖然參禪多年,但他聽到郭意所說,心中卻是如同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
“這怎麼……”玄悲的話纔剛說出口,便停住了,因爲他想起三十年前他曾奉師兄玄慈方丈之命,到姑蘇嚮慕容博請問“雁門關大戰”報錯信一事,當時他就在慕容府上見到了若干蛛絲馬跡,隱約猜到了慕容博造反的意圖。
不過,後來得知慕容博身死,這個猜測也就被玄悲推翻了。
現在再聽郭意談起慕容博復國之事,他又覺得如果慕容博沒死,這黑衣人倒的確很有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