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機上人臉色驚疑不定,看着秦沉驚人的變化,一會兒的功夫,秦沉就來了個大變樣。
再見秦沉,黑盔黑甲,手持一把三叉戟,背後一對黑色的翅膀,看上去真是鬼氣森森。
“這是連體法寶!”無機上人不禁驚詫道。
一般情況下,法寶只是單件的,攻擊法寶就是攻擊法寶,防禦法寶就是防禦法寶,像這種又攻又防的全套法寶太少有了,所以無機上人才如此驚訝。
“能有兩百年了,宗主沒用過幽冥戰鎧了吧?”在遠處觀看的厲風問道。
“不錯,上次使用還是宗主跟血河殿的孟血決戰的時候,自那以後宗主再沒用過,掐指一數確實有兩百年了。”旁白的黃天說道。
“看來宗主是遇到勁敵了啊。”厲風摸着下巴感慨道。
“不錯,這無機老頭確實有些手段,不過既然宗主使出了幽冥戰鎧,這老頭就沒什麼機會了。”黃天冷哼了一聲。
“哼哼,裝神弄鬼,怕你不成!”無機老人心志堅毅,僅僅開始時候吃了一驚,隨後,便神態自若,戰意十足了。
“斬天斷地!”無機上人大喝一聲,身體如同炮彈,直衝秦沉,大劍向前直扎秦沉。
劍上掛着罡風,空氣都被劍氣分開,威力之大言語無法形容。
秦沉卻毫不驚慌,猛地一震,一股蓬勃的黑氣向四周擴去,籠住飛來的無機上人,無機上人突然感覺速度因此慢了許多,劍勢似乎也沒有那麼凌厲了。
隨即就聽噹的一聲,道祖劍與三叉戟就對撞在一起,聲音刺耳。
叮叮噹噹。一個拿劍一個拿戟對戰到一起,兵刃相碰的聲音如同炒豆子一樣不絕於耳。
無機老人直覺着打的十分別扭,身在盔甲所釋放的這道黑氣當中。感覺行動起來不是很靈便。
老頭一急,急攻了兩劍。飛身跳出圈外,“什麼鬼氣?看我將你驅散!”
手掌向下一按,接連飛出三個火球,連成了一竄,向秦沉攻來。
秦沉左臂一搖,打出了一掌,正是萬象幽冥神功,一道黑氣回擊攻來的火球。砰的一聲,對撞在一起,一道道能量漣漪向外擴散而去。
雙方法術加上法寶,攻擊方式層出不窮,令人眼花繚亂,不過勢均力敵,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秦沉,小輩,去死!”無機上人有些着急了,他本是元嬰大圓滿修爲。半步離合便可破碎虛空了,在這一界本應無敵,可哪知碰上秦沉這個怪胎。明明修爲不比自己,卻如此難纏,鬥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把他拿下,這怎麼可以?
揚手一甩,把道祖劍甩了出去,手指一點,道祖劍化爲萬千道的劍絲紛紛向秦沉扎過。
秦沉冷哼一聲,舞動三叉戟,舞動間三叉戟飛出萬千叉影。紛紛與這些劍絲相撞。
轟轟轟!
爆炸聲不絕於耳,萬千華彩晃人的眼目。
一面是令人膽寒冰冷的劍雨。一面是鬼氣森森讓人恐懼的飛叉,聲勢頗爲壯觀。
片刻以後。劍雨和黑叉紛紛抵消掉了,秦沉飛身衝去,揚叉扎向無機上人。
無機上人又急忙將道祖劍招了回來,挺劍力拼,叮叮噹噹兩人再次打過三百回合。
二人出招太快,最後已經看不清雙方的動作,只見一團黑影一團白影糾纏在一起。
人影外圍罡風陣陣向外呼呼亂刮,吹着其他人東倒西歪。
不過兩人仍然沒有分出勝負來,急攻了兩下,都往後面一退。
兩人都有些疲勞了,大口的喘着粗氣,不夠精神頭還在。
正在這個時候,無機上人的臉色變了變,眼神變化了變化,像是聽到了什麼消息,在思考什麼。
原來有名靈山宗長老給他傳音道:“宗主,不好了,天都峰的天牢被攻破,秦南已經被人救走了!”
無機老人破口大罵迴音道:“白天劍不是守在那兒嗎,他人呢?幹什麼吃的?”
“宗主,白天劍,白天劍,白天劍,他……”
“如何?”
“白天劍戰死了!”
“嘶……”無機上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禁感到心裡十分肉痛,白天劍是他最爲仰仗的後輩弟子之一,是他衣鉢傳人的後選,被人幹掉了,這怎麼得了。
他媽的,一定是秦沉派人乾的,這秦沉在這拖住我,爲了讓手下在後面下黑手,我被他耍了,無機上人心中暗罵。
也不去理秦沉了,轉身就要趕往天都峰一看究竟,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還有看看白天劍是否還有救。
“無機老兒,還沒打完你怎麼走了?”秦沉見無機老人要走,開口道。
“哼?秦沉少在這裡假惺惺演戲,你當我不知你乾的好事!”無機上人回敬道,頭也不回急朝靈山宗後山的天都峰遁了去。
秦沉心道,無機上人有此一說是什麼意思我一向都是陽謀應對,一直都是明目張膽在陽光下高調行事,何談什麼陰謀詭計。
“無機上人,話說不清楚,休走!”秦沉再後面就追了上去。
兩人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片刻以後就來到了天都峰,兩人一看這裡的景象也是大吃一驚,只見天都峰的山頭幾乎被夷爲平地,上面的建築大多殘垣斷壁,滿地狼藉,修士的屍體散落各處,看服飾以靈山宗的弟子居多,還有一些宗外修士的屍體。
無機上人定眼向天牢看去,只見天牢都已經破開,裡面關押的人不見了,想來人已經被救走了。
無機上人火往上撞,高喝一聲,“有人嗎,可有人在?”
定睛一看,一座倒塌的牆下有名靈山宗弟子似乎尚有呼吸,無機上人飛身落下。到了他的身前,擡手向他胸口虛按下去,一股溫暖的白光打入他的體內。開始給他療傷,片刻之後這弟子幽幽轉醒了過來。
“宗……宗主……”這人看到無機老人嚇得一哆嗦。他入宗比較晚,無機老人這些年來一直在閉關,他壓根就沒見過真人,只是在畫像中見過,如今出現在他面前焉能不讓他害怕。
“我且問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白天劍在哪裡?”無機上人沉聲問道。
這弟子嚥下一口吐沫,穩了穩心神這才把自己知道的娓娓道來。
……
翻回到前篇。包衝祭出重水珠,白天劍祭出飛龍劍,兩人戰個旗鼓相當。
不過,包衝除了魔功以外還有一張底牌,那就是他的天魂眼了,天魂眼已經開了第二輪,修到了第五層,到了這第五層便多了一項神通,那就是精神攻擊。
雙方交戰,特別是實力相當的高手對決。出不得半點的疏漏,容不得半點有失,否則一個不留神。被對方有機可乘,就會敗北。
這精神攻擊便成了包衝獲勝的關鍵!因爲有他的存在,勝利的天平向包衝傾斜。
包衝暗自開啓了識海中的天魂眼,刷,天魂眼睜開,其中的兩輪黑圈開始旋轉,天魂眼開始運轉了。
包衝冷不丁大喝一聲:“白天劍!”
白天劍下意識朝他看去,嘴道:“什麼!”
一股無形的波動從天魂眼中射出向白天劍打去,直貫入白天劍的腦海。白天劍就感到腦袋一陣痙攣,失去了思考能力。意識似乎也模糊起來。
腳踩棉花輕飄飄的感覺,如同夢遊一般。
白天劍進入了這種狀態。他的飛龍劍失去了法力控制,攻勢立馬減弱,最後消失向下方掉去。
就趁現在!
包衝眼睛一凝,猛地催動重水珠向白天劍撞去,咣的一下,正撞上了白天劍的胸口,發出一陣骨碎的聲音,白天劍嘴裡一甜,嘔出一口鮮血,噴在白色道袍上,如同盛開的朵朵桃花。
這個時候精神攻擊失效了,白天劍又恢復了意識,可是已經晚了,人已經中招了。
“怎麼會?”白天劍費勁的吐出幾個字出來。
看向壓在胸口的重水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容不得他不信,眼睜睜被重水珠碾得粉碎……
白天劍一死,這幫人的主心骨沒了,樹倒猢猻散一般各自逃竄,羣雄乘勝追擊又斬殺了不少弟子。
一時間,聲聲慘叫,興奮的狂笑,充斥在整個天都峰,其中以毒六子幾個最爲興奮,一個個哇哇亂叫殺的過癮。
星六三哈哈笑道:“哈,兄弟幾個,以前都是仰人鼻息,現在把人踩在腳下的感覺就是爽啊!”
“可不是,讓這幫孫子也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
靈山宗弟子太多,若想全部是殺完也不現實,總會有幾個跑路。左光祖想得還是周到,說道:“大家不要耽擱太久,救人要緊,靈山宗來了援兵,再來幾位長老,我們可走不脫了!”
“左大哥說的對,救人要緊!”包衝也道。
衆人尋找,找到了天牢所在,守牢的幾個小卒早就嚇跑掉了,包衝幾人也不客氣,紛紛祭出手裡各自的法器,朝土牢禁制轟去,砰砰砰,不住的攻擊下,天牢禁制晃動,最後土崩瓦解了。
走!
幾人紛紛走進了天牢。
……
一個妙齡少女,背對着牢門看向牢窗之外,這女子,一頭如瀑布般黑直的長髮,身材苗條,五官秀麗,帶有幾分的英氣,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她已經聽到外面叮叮噹噹打鬥的聲音,心道,難道是爹爹來救自己了?
又聽到轟的一聲,牢門被撞開的聲音,秦南面色一動,疾步走到牢門前,高喊道:“爹爹是你嗎?我在這裡!”
片刻之後,一片腳步聲傳來,爲首之人,是個面色有些黝黑,長身而立的青年,秦南的雙目看到這名青年就是一怔。
“包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