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聖殿護衛在寄林村消失得無影無蹤。
寄林村仿似已經忘了這件事情,沒有誰再談論就在昨日發生的這事,一切就如同回到了昨日之前。
楊凡趴在窗臺,看着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羣,他的臉上帶着些莫名的笑。
屋內,突然多了一種溫暖的感覺,有人來到了這間屋子。
“回來了?”楊凡趴在窗臺問。
“嗯……”
紅衣女子坐在桌前,她將自己的手搭在自己的下頜就那麼安靜地看着楊凡,這種狀態下她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你看我很久了。”楊凡不得不提醒着說道。
“哦……是嘛……”朱雀微微臉紅只能是將頭垂下去。
楊凡終於轉過身,他望着此時因爲害羞不敢直視自己目光的朱雀,笑着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打聽到些什麼?”
“嗯……自然是有些收穫,只是你未必想要知道。”朱雀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黯然。
楊凡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說說吧,我倒是很疑惑現在苦境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朱雀點點頭,還是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對楊凡和盤托出了。
“現在,苦境的南疆、北海、東島都出現了不尋常的舉動,他們似乎真的打算對人族出手想要霸佔人族的領地。”
朱雀帶來的這些情況對於楊凡來說卻是他意料之中的,不過他卻還有補充的。
“紅姐,你還是太小看了如今苦境的形勢,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西漠如今也不太平啊!”
“西漠……”朱雀微微一怔,她對於楊凡這話卻是沒有任何反駁,她知道楊凡所說定然不會是空穴來風。
只是如果西漠也出現情況的話,那麼現在人族可謂真的是四面受敵啊!到底是爲什麼人族會受到這樣的打擊?
“天候,到底是爲什麼人族會遭受到如此打擊?”朱雀向楊凡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面對朱雀的問題楊凡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恐懼,他們對人族的恐懼,你可知上一次登仙路上的強者竟是人族,正是因爲他們的表現讓這些域外魔衆感受到了恐懼,所以他們纔會想方設法地來打壓人族,他們對人族的畏懼已經深深地埋藏在他們的心裡了。”
“恐懼嘛……莫非現在人族真有如此厲害了?”朱雀作爲妖族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在她的思想之中妖族和魔族都是比人族要厲害不知道多少的種族,無論是他們的天賦還是他們的體質。
不過對於朱雀這話楊凡卻是笑着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可能你怎麼也想不到人族會比你們妖族和魔族要厲害吧,所實話一開始我也不會這樣以爲,直到那一次登仙路上我才見識到了屬於我們人族自己的強悍。”
朱雀豎起自己的耳朵準備認真聽一聽楊凡的說法,她倒是很好奇人族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比魔族和妖族還要厲害的。
“妖魔二族有着強悍的身體,他們的血脈更是從一開始也比人族血脈還要尊貴,甚至在天賦上人族也很少有人可以與妖魔二族的天才並列,可是人族卻有兩樣東西是強於妖魔二族的……”
“什麼東西?”朱雀聽得很認真,問得更認真。
“上限,修爲的上限人族的修爲上限似乎遠遠高於妖魔二族,當然這也是我自己的發現,究竟是不是還有待考究;剩下的則是人族對道的感悟,人族對道的感悟是要強於妖魔二族的。你們妖魔二族的修煉更多是注重身體與修爲,但是人族卻煉心,心成道成,故此人族則有頓悟一說。”
楊凡的解釋朱雀其實很想開口反駁一句,可話到嘴邊卻不知要如何反駁,似乎事情真是如此。
“所以,這些地方對人族的打壓都是那域外魔衆在背後操縱?那既然如此,我們爲何不把事情與他們說明,好讓他們看清楚那域外魔衆的真面目,從此打消他們對人族的窺覷了?”
楊凡聽了這話卻先是沉默不答,他一雙眼睛緊緊盯着朱雀,在這眼神之中似乎飽含着什麼東西。
朱雀在楊凡這灼灼的目光之下渾身帶着些難受,她忐忑地問起來:“怎麼了?”
“仔細想想,我想你一定能夠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朱雀聽了楊凡的話開始思考起來,她相信楊凡既然這麼說,那麼自己多想想肯定能夠想出來這到底是爲什麼。
時間流逝,低頭沉默的朱雀突然擡頭,略有所悟地說:“你的意思是現在即便是我們將這些事情告訴他們,他們也不會聽?”
“不用告訴,他們其實心裡清楚得很啊,現在不過是在互相利用,誰都以爲自己可以控制住對方罷了。”楊凡搖搖頭,他實在是太瞭解這些傢伙的稟性了,現在那些妖魔二族不過是在藉助域外魔衆的能力想要吞併整個苦境罷了,畢竟當年把他們從苦境趕出到四方之地的可就是人族。
“那……那我們現在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朱雀有些失望,他知道如果人族真的要面對四方之地的妖魔二族,人族幾乎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楊凡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可他還是將自己的語氣表現得極爲輕鬆,“還沒有到最後一步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人族不會輸,域外魔衆也不會得逞,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悲劇發生一次就夠了,再多就離譜了……”
昔年登仙路上的一幕幕現在還時常浮現在楊凡的腦海之中,如今,楊凡不能再見到那樣的悲劇發生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有些事情是上天早已註定的,那麼就與天爭,即便被挫骨揚灰也要從天命之中搶得那一毫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