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西軍新增兩校尉,其中一名校尉由鎮西軍一名老副將累計軍功遞補而成,另一名趙天德順水推舟,給了秦良。前幾日,天子也把鎮西軍的校尉提名正式用印准許,秦良如今已是鎮西軍的天塹校尉,領新軍兩萬。
不過招募新軍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至今爲止,秦良也不過是掛了個虛名,成爲校尉之後,連鎮西軍都沒去過。
然而讓秦良大覺意外的是,他連天塹校尉這把座椅都還沒坐暖和,莫太師便在割鹿宴的開幕宣告裡大肆封賞仙朝各路大柱國將軍,連同下方的校尉也沾了光彩,全部加俸一一品,而且還宣佈所有前來參與割鹿宴的各方武將、校尉中也設立競技項目,獲勝者將得到天威校尉之職!
秦良對這些好處沒興趣。
他的志向可不在大周仙朝的官場,對於競技更是興趣全無。
但對其他的將軍校尉而言,這獎賞可就大着去了。
天威校尉,是天子直系的八校尉之一,雖然只是校尉,可權柄甚至比柱國將軍還大。前天威校尉三年前因年邁告老還鄉,校尉之位一直空缺至今。
當即有不少校尉摩拳擦掌。
“這位可是秦良秦校尉……”
就在秦良百無聊賴地打着哈欠時,身邊一名同樣穿着校尉服的少年,湊了過來,低聲問了一句。
秦良瞥了他戰甲上的標識,便知此人來自衛東軍,也是一名校尉。
“正是……”
秦良應了一句。
“在下衛東軍胡德志……青年眼睛一亮:“天子開啓校尉競技場,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秦良攤了攤手。
“別介啊……”
胡德志壓低聲音說道:“無論輸贏如何,我給你三百靈錢,怎麼樣?”
“呃?”
秦良吃驚地看着胡德志,不解說道:“胡校尉,你沒事吧?”
他看的出來,這位胡德志,不過是三品武修境界,這等修爲,能成爲一個校尉已經十分奇蹟,他竟然還想跟自己打?是欺負自己纔剛剛覺醒靈根麼?
“沒事,當然沒事……秦兄弟,你看看周圍……”
胡德志鬼鬼祟祟地湊了過來,說道:“他們是不是都比我強?”
秦良點了點頭。
能夠站在他周圍的,都是大周仙朝校官以上的武將,個個修爲不俗,此時武將們又沒有遮掩自己的修爲,氣息散發出來,煞是剛猛,若不是靈根已固,秦良站在這些人身邊,怕是會引發神魂顫動,造成自爆。
“這就對了啊……”
胡德志苦聲說道:“這些傢伙,雖然都是世家出身,可終究都是真實練過,甚至不少人還上過沙場殺過人,我跟他們打,死路一條!”
“是這個道理。”
秦良點了點頭。他也發現了,周圍這些校官,一個個十分年輕,年齡甚至還有十三四歲的,年長的也不過二十五六歲。看樣子都不像是靠軍功累積成校官,而是祖蔭封賞得來的,基本都是將門、世家的子弟,實際上他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因爲老岳父的緣故,鎮西軍的天塹校尉這個名頭,怎麼可能會落在他頭上。
“所以啊……我聽說你才覺醒靈根不久,我有把握能贏的,也就只有你一個了……我那死鬼老爹說過,要是我在這裡丟了他的臉,他就剝了我的皮,所以……”
“如果三百靈錢不夠,五百也是可以的,最多八百,畢竟我全部家底,也就這麼多了……”
胡德志扯着秦良的衣袖,苦苦哀求:“我爹說得出做得到,畢竟我二弟出世之後,他就整天想把我給弄死,好把將軍府傳給我弟弟……”
“一千靈錢。”
秦良聽得心頭一動,便隨口說出一個數字。
“……呃……我可真沒這麼多……”
胡德志聽到一千靈錢這個數目,整個人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
“可以打欠條。”
秦良笑了笑說道:“衛東將軍府的少將軍的信譽,我還是相信得過的,不過,得算上利息啊……”
“……好!”
胡德志先是一愣,但趕緊應了下來。
“可是你我如何在最開始就打上一場呢?”
競技場有着競技場的規則,如果報名參加競技,肯定會隨機分配對戰名額。
“這個……我來安排。”
胡德志對着秦良眨了眨眼睛。
“那……”
秦良伸出了手:“先給定金,三百靈錢。”
“喲,胡德志,你鬼鬼祟祟地跟這個入贅的說什麼呢?”
這時候,一個巴掌搭在了胡德志胡德志的肩膀上,霎時間,胡德志整條腰便往下一沉,險些都挺不直。
“你可是衛東府的少將軍,與這種身份低賤,不三不四的人交往,丟的可是我們世家和將門的臉!”
秦良眯起了眼睛。
搭手在胡德志身上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校尉,年齡跟胡德志差不多,但身高九尺,比秦良高上許多。
“費,費謙,你放開我!”
胡 德志一臉怒容,可卻掙扎不開費謙的手。
“這傢伙,又是誰?”
秦良暗暗想着。他對費謙的來歷沒有興趣,自然也一無所知。然而他的身份,人家卻是一清二楚了。
而且大周仙朝二十多位柱國裡,也沒有姓費的。
這應該是世家子弟。
“秦校尉是青山宗出身!”儘管被費謙壓制着,可胡德志卻並有低聲下氣,反而怒聲說道:“你嘴巴最好放乾淨的,別丟了蘭陵費氏的臉! ”
身爲一方柱國的少將軍,胡德志除了修行稀爛外,倒是還有幾分骨氣和傲氣。
“呸!我大周有哪個校尉是不能修行的?這廝除現在才凝聚靈根,不是廢物是什麼。 ”費謙傲然笑了起來:“據說還是青山宗一名長老賜下了仙丹,他才能修行,跟我們怎麼比?我三歲就覺醒靈脈,四歲就凝聚靈根,如今已是七品武修,也是練氣士六境!我叫他一聲廢物,難道不行?他本就是贅婿,這身份不僅是在大周,整個南瞻部洲都一樣低賤,跟這種人站在一塊,你就不會面目無光?! ”
費謙冷冷說道:“秦良,這裡不是你該站的地方,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