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案底?那多半不是什麼善類了!”
對於這樣一個人,王耀又多上了點心。
下午的時候,他在山上將那些確定好位置挖好了樹坑,只等待明天陳昆將那些他定好的樹木送來便可以種下。
第二日上午,陳昆便拉着一車的植物來到了山上。
“需不需要幫忙?”卸下樹木之後,陳昆問道,別的不說,搞苗圃這麼多年,他對種植苗木還是十分在行的。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進屋坐坐喝杯茶吧?”
他將陳昆還有隨同他前來的兩個人讓進了小屋之中。
“西湖龍井、祁門紅茶、黃山毛尖,嘖嘖嘖,你這裡的好茶還真是不少啊!?”陳昆嘆道。
“朋友送的。”
“好喝,享受啊!”
待陳昆離開之後,王耀便將那些灌木都種下,數量不少的灌木,這些灌木看上去小,但是種植起來也不容易,而且數量不算少,有要種在南山之上的不同位置,不是一天能夠完成的工作。
中午,王耀也沒下山吃飯,而是在山上草草的吃了點然後繼續在山上忙碌,一直到了下午,天色將黑的時候,他方纔下山。
回到家裡的時候,他便幫助母親收拾晚飯,發現母親走路的時候,腿稍微有些瘸。
“怎麼了媽?”王耀見狀急忙問道。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下子。”
“怎麼真麼不小心呢,我看看。”王耀急忙俯身給她檢查了一下,只是腿上蹭破點皮,出了點青,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心。
“沒事就好。”
他們吃過飯便有人來敲門進了屋,進來的人是王豐明的妻子,還拿着東西。
“嫂子,沒事吧?”
“沒事,相翠快坐。”張秀英笑着道,“你來坐坐就好,帶什麼東西啊!”。
“你沒事就好,我看那人就是故意的,騎車騎得那麼快。”來的女子道。
“故意的,騎車!”王耀聽後一愣,擡頭見母親輕輕的碰了碰王豐明的妻子,後者意識到什麼立即改變了話題。
“嬸,您在這坐着,爸媽,我上山去了。”
“哎,路上慢點。”
王耀出了門朝南而去。
“嫂子,這事情小耀不知道啊?”王耀家裡對話還在繼續。
“嗯,沒敢和他說,怕他去找人家評理。”
出了門之後,王耀沒有急着上山,而是去了王豐明家裡。
“叔,在家嗎?”
“小耀啊,來,快進來坐!”王豐明見是王耀急忙出來,將他讓進了屋子裡,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叔,您別忙了,身體好些了?”
“自從喝了你上次給我的幾副藥,好多了。”王豐明笑着道。
“叔,我是有事問您的,您得跟我說實話啊?”
“啥事啊?”
“我媽今天摔了一下,是真摔倒的,還是被人撞得啊?”
王豐明聽後猶豫了片刻。
“是被人騎車蹭了一下。”
“誰啊?”
“不知道是誰,我也是聽你嬸子說的,在那剛開的廠子裡幹活。”王豐明道。
“在哪蹭的?”
“村北的那橋上,差點掉河裡。”
“嗯,我知道,謝謝你了叔。”王耀面色平靜道。“我來這事,別跟我爸媽說啊?”
“哎,小耀,你可別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啊?”
“我知道叔。”王耀臉上還有笑容,貌似仍舊十分的平靜。
從王豐明家裡出來,王耀就去了村北頭的新大隊屋,那裡有監控,夜裡有人值班,一般是沒人的,但是這天值班的剛好是王建剛,他來這裡看看,也算是巧了。
“叔,忙着呢?”
“小耀,你咋來了?”王建剛。
“看看村裡的監控,白天有人撞了我媽。”王耀平靜道。
“是嗎,誰啊?”
“我也不知道,所以過來看看。”
王建剛調出了畫面,查看錄像,很快找到了那段錄像,一輛騎得飛快的摩托車,從一個人身旁擦過,明顯的是故意蹭上的,如果不是張秀英躲閃的及時,那就不是蹭那麼簡單了。
這個人?!
王耀眼睛一眯。
李棟!
找死!
“謝謝了,叔。”王耀平靜道。
“哎,聽叔一句勸,你可別幹傻事啊?”王建剛勸阻道。
幾次接觸,他對眼前這個看上去很好說話的年輕人可是有了相當的認識。
上一次不過是言語的衝撞和威脅,他就讓那王義德在局子裡呆了半個多月,吃驚了苦頭,讓後者見了他的面如同耗子見了貓一樣,遠遠的都要繞着走。現在,那個不知情形的外來人居然直接撞了他母親,那還了得?!
“小耀,可別亂來啊?”
“叔,我心裡有數。”
從村北大隊屋出來之後已經是夜裡九點多了,王耀徑直來到拿出小加工廠外。
今天工人也已經散了工,裡面亮着一盞燈,隱約可以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
汪汪汪,王耀一靠近,院子裡的看門狗便叫了起來,十分的兇。
王耀伸手試了試大門,從裡面鎖死了。
聽到看門狗叫,裡面的大漢走了出來,擡頭一看是王耀,然後就從牆邊提起了一根鐵棍。
隔着一道鐵門,兩個人一裡一外對視。
“白天的事是你乾的?”王耀說話的語氣很平靜。
體***息卻已經奔流如大河一般。
“是,誰讓你媽走路不長眼!”李棟道。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和威脅。
王耀沒說話。
雙掌猛地打在鐵門上,發出嘭的一聲想,嘎吱,哐當,對開的鐵門被他猛地推開,掛鎖直接崩斷。
汪,沒鎖的狗一下子上來。
嗷,一聲慘叫,那狗又倒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再也沒爬起來。
嗚,李棟擼起鐵棍直砸王耀,目露兇光。
王耀一退,躲過鐵棍,然後迅速的向前,雙拳轟出,拳勢兇猛而霸道。
不是太極,而是八極。
剛猛無鑄。
咔嚓脆響,那大漢倒飛了出去,噹啷鐵棍落地,噗通,人也砸在地上,掙扎起身,捂着肚子,望着王耀的目光已經兇狠,如同要吃人的狼。
心思狠毒,多行不義。
這人,是個禍害!
李棟踉蹌着提着鐵棍又要砸下來。王耀一步上前,雙手齊動。
不是四兩撥千斤,而是千斤打四兩。
李棟尚未站穩便又飛了出去,然後落在牆角根,掙扎着,站也站不起來,就如同另一邊的那條惡犬。
王耀十分平靜的拿出電話撥了幾個號碼。
半夜,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擾亂了這個小村的寧靜。
“喝口水。”在鎮上的派出所裡,一位警察給王耀倒了杯水。
他剛剛接到了電話,所長打來的,話說的很明白,這個名爲王耀的年輕人不能在他們這裡受屈。
其實這個人他也見過,上次和王明寶一起來過,王明寶是誰他可是清楚的很,那是鎮長的公子。有了這層關係,王耀也只過來做個筆錄。
只是這事讓他父母很擔心,他們很快就知道這事瞭然後跟着趕了過來。
“爸、媽,你們回去睡吧,這事我會處理的。”
“你處理什麼,辦事不動腦子!”王豐華訓斥道,顯然是對這事情十分的惱火。
自從王耀離開家裡之後,他們就不太放心,後來接到了王建剛的電話,說是王耀的今天夜裡剛剛卻調看過白天的錄像,自然是看到了張秀英被撞倒的一幕,他們兩口子當時就知道壞了,要出事,急匆匆的出了門,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王耀聞言也沒說話。
王明寶接到了電話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那人呢?”
“去醫院了。”王耀道。
“該!”王明寶聽後道。
那人現在還在縣醫院的急診室中搶救,肋骨斷了三根,雙臂近乎粉碎性骨折,內臟出血。
“這人怎麼傷成這樣,被汽車撞了嗎?”
“被人打得。”
“什麼,打能打成這樣?!”
在派出所裡備案,有人做擔保,王耀暫時可以回家,但是要隨時聽後傳訊。
回家之後,王耀捱了父母好一頓訓斥,一直到半夜方纔休息。
第二天,鎮上派出所突然接到了電話,然後急匆匆開車去了山村之中,將王耀請到了派出所裡,他們剛來,接着便看到了縣裡的兩個警察。
“王耀?”爲首的警察面色不善。
“是。”
“這案子由縣局接手,你涉嫌故意傷人,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好。”王耀十分的配合,跟着兩個警察直接去了縣局之中。
警車一路疾馳,車上的三個人板着臉也不說話,似乎別人欠他們很多錢一樣,很快便到了縣公安局,王耀被“押”下了車,剛好迎面走過來一行人,爲首正當中的是一個個頭不高的中年男子。
咦?
當他無意之間看到王耀的時候微微一怔。
“戴副縣長,怎麼了?”他身旁陪同的一位副局長見他停住腳步,急忙上前問道。
“那個年輕人怎麼回事啊?”他這一說,這位副局長立即跑上前去,問明白了情況,然後回來報告。
“他叫王耀,涉嫌故意傷人。”
“嗯,作爲執法人員,你們要秉持正義,既不能放過壞人,也不能冤枉好人。”這位戴副縣長道。
“是,是。”副局長聽後立即點頭。
在送縣領導離開之後,他立即轉身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