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大家蒙圈了,怎麼回事?
有人認出了麓安,一早聽到這個名字就有不少人在交頭接耳,只是沒法和腦海裡的那位重合,所以一直不敢相信。
這下見到真人,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這不是萎男嗎?”
“萎男!他還能來上學?”
“哈,來上一週了,能吧,風評這麼丟人還能來上學.....”
“我服,還能和樂籬牽手,真是好嫉妒啊!!”
“等等,他不是倒在國際班的林末身上了嗎!?”
“林末?那個冰山美人......校長女兒??!”
大家和打了雞血一樣踮起腳,站在桌子上,探頭往門口看。
楊老師,王君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
如果說“水準”決定了下限,“反應”決定了一個主唱的上限,麓安出場這是什麼奇葩的反應?已經找不出形容詞可以形容了,太跑偏!
教了這麼多屆,碰到過叫鯊魚的傻大個,碰到過外號小色的內衣賊,卻從來沒有以萎男之名在學校久待的學生。
所有興奮都是給樂籬和林末,剩下對於麓安的反應都是:好奇,奇葩,可憐?有趣......
王君伸着蘭花指,腦海裡是麓安暈過去的白眼,嚷嚷道:“大家讓一讓,讓一讓,讓老師去看看。”
連自己都有好奇心了......
楊老師在臺上拿着話筒喊:“安靜,安靜”。
可大家一時之間還沒冷靜下來。
在他們面前的,可是傳說中的人物,手牽手共同出場啊!
萎男還暈了,這事件若是能親眼見證,估計能吹一年!
在暴風中間的麓安,此時又幸福又痛苦。
她躺在林末的膝蓋上,而其實很親密無間又珍貴的縫隙枕膝,兩坨肉包着自己超級舒服的......
樂籬的小手則放在自己的心臟,小力的按壓,然後傾聽自己的心跳。
她慌亂了,打算用人工呼吸!
有意識醒不來的麓安透過半咪的眼睛看到了。
不禁繃直身體,附近的人看到她閉上眼也爪兒撓腮。
不!!
不能親!!!
突然,林末對她說道:“不是第一次暈了,馬上就能醒。”
“噗......”麓安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他本來以爲自己暈倒的破經歷還有這福利,大感興奮,竟然給林大炮硬生生阻攔住。
貓醬在他衣服裡笑到發抖,貓抓子錘他胸口。
所有同學這才暫時冷靜,沒親就好.....當衆親到的話,不知道多少人要陽臺見了。
樂籬這才放下心,擔憂的捏着麓安的手。
王君和另外一位老師好不容易從人堆裡衝出重圍,並一個喝令讓所有同學都恢復冷靜。
老師走近,關心道:“還好嗎?怎麼了?”
樂籬道:“不知道.....突然就暈了,什麼都很正常。”
“那我帶他去醫務室吧。”那位老師嘆息了一聲。
麓安其實已經能動彈了,聽到可以走人立馬又假裝暈乎,緊緊閉着眼睛,一條縫隙都不留。
加油!對,我已經快死了,趕緊帶我走!!
樂籬只能自責道:“謝謝老師。”她早以顧不上什麼選拔,腦海裡只有麓安的安危。
可是.....林末發覺麓安眼睛的不對勁,比前幾次暈都要閉的更緊,都擠壓出三五條皺紋,這演的痕跡也太明顯了。
她立馬不顧麓安躺在自己的膝蓋上,站起來,道:“直接送殯儀館吧!”
“霧草......”麓安一個沒注意頭跌倒在地上,爬起來:“你林大炮真毒啊!”
他捂着後腦勺,爲剛剛還先雙腿之間感到舒爽的自己而後悔。
“耶,醒了。”林末豎起一個耶的手勢,小黑貓一樣笑出一顆小虎牙。
“麓安,你終於醒了!”樂籬擔心的從麓安身後抱緊他。
藝術班的同學們下巴都快掉下來,尤其是樂籬的追求者腦殘粉恨不得上來生撕了麓安,你何德何能讓樂籬背後擁抱。
不不不,親一下麓安的後背也行啊,或許還能感受到樂籬的體溫......
他們這麼歇斯底里,麓安倒是坽的清,他說道:“別,別抱......我這是日常暈。”
麓安勾手擡起樂籬軟萌胳膊,然後有些禮貌不失尷尬的微笑。
路人再次蒙圈,你怎麼還嫌棄了?你那眼神什麼意思??趕緊跪下來給感激女神的眷顧啊???給我哭!!
但是麓安和他們沒法感同身受,任何肢體接觸對於有心跳120三秒會暈過去的人來說都是耍流氓。
“這個,既然醒了,那上臺做準備吧。”老師還算冷靜,雖然站在他的立場,樂籬和麓安不太搭,但是學生之間談戀愛很正常,還是把一切拉上正軌最重要。
“真的不用去醫務室看看嗎?”樂籬小聲問道。
“用,我的後腦勺疼。”麓安捂着後腦勺,再次用他李易峰演技裝疼。
“不用不用,走着。”林末想起麓安當衆喊她大炮就生氣,所以一箇中指彈在了麓安後腦勺,在傷口上撒了點辣椒油。
得虧林大炮所有人都沒聽懂,不然以林末一人挑翻兩個盜獵大漢的身手,麓安得給物理攻擊錘暈。
麓安也沒想再推脫了,這不是自己的風格,他不再言語,看向擋在前頭的樂籬粉絲們:“看什麼看,讓開。”
他的語氣倒是溫和,但說話方式不可謂不粗暴。
“你你你,你是樂籬的誰。”有人斗膽問道。
麓安正想說關你丫屁事
邊上的男老師擋在中間,然後雙手虛推把藝術班的同學給推回他們的觀衆席,說道:“別人情侶打鬧你們瞎攙和什麼。”
嗬
這最安靜的男老師竟然最會搞事。
樂籬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是害羞的紅。
而那些樂籬的腦殘粉也紅了,是不可思議加生氣的紅。
“老師!這這不可能,樂籬是大家的!”
“不,我的心臟受到了撞擊.....”一個男生捶胸頓足,眼淚都快急出來。
他們的反應麓安是看在眼裡忽視到心外頭,自己也沒必要解釋,對於自己最重要的是趕緊上臺呵呵兩句,然後散會回家。
麓安搶先踩上臺,沒關注樂器前的其他參賽人員和樂隊成員,然後漠視前方,視野看似落在觀衆席的某一點,其實腦海裡誰都沒有呈現,屬於一種放空的狀態。
林末坐在了觀衆席的末端,其他學生也知道不好惹,所以都隔着三五個位置的距離。
樂籬和三位老師弓腰道歉,表示自己到晚了。
三位老師都很喜愛樂籬,樂隊能有今天的影響力,樂籬居第一功。
實力絕佳,禮貌又齊集到位,什麼黑點都沒有,給同學們積極向上的標榜,說是女神絕不爲過。
.......
此時的校門口,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臉色蠟黃,眼皮子耷拉,一看就是不注意保養的非好感中年女人。
還有兩位個頭相差無幾,尖嘴猴腮,小小年紀面露狡黠的男生,站在門衛大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