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莫野,林言,三人成三角之勢將劍癡圍在中間。雖不是一系,但現在三人目標一致。
劍癡冷冷注視着三人道:“三個小輩,想聯手戰我,無妨。”強大的自信,是因爲自己有這能耐。
劍癡又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冷冷道:“我竟不知林家,莫家與魔教攪在一起。”
林言不屑道:“我從不與他人聯手,也不與魔教同流。”
白衣女子只是冷哼了一下,輕紗蒙面,也不知表情變化。
莫野聳了聳肩道:“無所謂,聯手就聯手,我沒那麼多條條框框,哪個世家沒有一兩個敗類,我今天就當這敗類,和魔教聯手而已,又不會死。”
白衣女子不想耽擱,率先殺向劍癡,林言,莫野巋然不動。白衣女子一劍劈來,劍癡不放眼裡,以劍相迎。而後劍癡突然又一副驚駭的樣子。那白衣女子雖是批出一劍,卻是蘊含三種變化,直刺,橫劈,豎砍。一劍等若三劍。劍癡只擋住一種變化,肩與臂都要受一劍而傷。劍癡率先後撤。一隻手顫抖的指着白衣女子,激動道:“一劍三式,葉青城的劍法,你怎麼會。”
聽到葉青城三字,連原本巋然不動的莫野,林言也起了凝重之色。
白衣女子什麼也沒說,依然殺向劍癡。劍癡哼道:“不管你和葉青城什麼關係,犯老夫者死。”劍癡不是第一次領教一劍三式,運起護身罡氣,在周圍形成一股氣場,白衣女子的劍在空氣中,想是受到阻力一般,再難進分寸。但卻仍不氣餒,兩劍六式,三劍九式……
白衣女子劍式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雖空氣中仍有助力傷不到劍癡,但劍尖離劍癡已越來越近。劍癡已感壓力。護身罡氣快要竭盡。不得已不惜耗費功力,將內勁由全身導出,周圍一股強大氣勁激盪而出。白衣女子被這股氣流險些卷飛。踉蹌退後幾步。
林言舉刀而來,劍癡也不管白衣女子。刀劍再次硬拼。這次兩人沒有僵持,林言直接被轟飛,嘴角一絲血跡,卻泛着冷笑。劍癡卻不敢相信自己持劍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莫野轟拳而來,劍癡怒道:“車輪戰,我也不怕。”但心裡卻又些不安。持劍的右手還在顫抖,劍癡左手攥成拳,這次不在保留十成功力迎擊莫野。兩拳相遇,莫野剎那間就被轟退,大口吐血。這是歲月苦修的差距,由不得人。
林言將刀換於左手再攻。而莫野受傷不清,急急盤坐調息。劍癡右手已好,揮劍相迎,林言不在選擇硬拼,刀劍相撞聲不絕於耳,林言有意退避重擊,劍癡也不想浪費氣力。兩人看似小打小鬧,卻是犯不得半點錯誤,都在等對方先露出破綻。劍癡一劍險險擦過林言咽喉,林言刀柄砸在劍癡肩膀,劍癡左拳也打在林言胸膛。兩人都未下死手。林言只是想爲林靜出氣而已,殺了劍癡,這仇就結大了。劍癡更不想得罪林家,前面重傷林靜的事還未解決,不能再出事端。
林言揮刀一劈,一股刀氣殺向劍癡,與此同時,白衣女子也是打出一股劍氣。劍癡不動如山一劍橫劈將兩股氣轟散。林言衝向劍癡,卻對白衣女子道:“不要礙事。”
白衣女子像是沒聽見,也朝劍癡殺來。兩人不舉刀,不揮劍,各自打出一掌。劍癡冷哼一聲:“比內勁,好。”將劍往地上一插,雙掌相迎。三人四掌相接剎那。周圍狂風席捲,飛沙石走。劍癡內勁狂吐,白衣女子,林言齊齊被轟退。林言臉色不好看,因爲他發現,白衣女子比他少退半步。
劍癡還未調息完畢,後背已是重重一擊,莫野偷襲成功:“哈哈,老傢伙,我沒那麼容易一擊就被你打的重傷,非得打坐調息不可,你上當了。”莫野再起一腳,踢向劍癡腰際,那劍癡轉過臉,嘴上雖有血跡,但臉上光彩依舊:“小輩,你也把我想簡單了。”劍癡一肘擊中莫野腳腕,咔嚓一聲。莫野臉色痛苦向倒。眼看就要摔倒地面。兩手向後一撐地面。一瞬間又站了起來,只是單腳直立。莫野將雙手放在受傷的腳腕處,又是咔嚓一聲。骨頭接回。莫野將腳在地上跺了跺。又聳聳肩道:“老傢伙,我們繼續。”神情無比冷漠,又是一副志在必得。那神情那舉動。劍癡曾經見過,一個人也是這般,大敗玄劍門。那人叫莫雲。
劍癡連續廝殺,已感疲憊。無奈現在退不得。突然又有兩條身影偷襲而來,正是莫虎莫龍。莫野也是支援而上。三人將劍癡團團圍住。攻的劍癡招架不住。劍癡剛與林言,白衣女子,拼了大半功力。氣力將近。一拳被莫野打中咽喉,吐血不止。若不是他是高手,早就死了。白衣女子似乎已經知道結局,轉而離去。林言沉默觀望。
另一邊,莫子心劍快終是分出勝負,劍快一劍刺向莫子心,卻被莫子心護身罡氣震碎寶劍。莫子心兩拳打在劍快腦側。劍快七竅流血而亡。
劍癡終是力盡,咽喉再中莫野一拳,兩手捂着咽喉倒地斷了氣。勝負分,劍癡帶着不甘而去。論實力,這裡無人是他對手,只是一己之力難敵衆強。一個人再強也是枉然。真是奈何事事難預料。劍癡死前最後的思緒:“那不是她的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