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的還有人能動的嗎?誰來幫我一把。”
“那小子連毒都不怕,連萬毒王也敗了。”
“斬雲,長風,你們傷的怎麼樣?玄劍門還要我們發揚光大,撐住啊。”
“屠天絕地的殺手都重傷了,需要及時療傷。”
“天煞也不行了,邪會的人一個都派不上用場了,快點想想辦法。”
“那小子去哪裡了,我們傷的很重,暫時沒辦法再戰。”
一聲聲急促的喊聲在四處響起,玄劍門,鬼谷,邪會,屠天絕地各路高手,經過一天一夜的交戰,全部被天若擺平,已經到了無兵可用的地步。
這個時候,劍晨,鬼蜮,司徒長空三人終於無法再按捺下去了,本來還打賭,看那一邊的人先解決天若,如今看來沒法堵了,心中甚爲惱火,決定親自出手。
站在山頭,鬼眼以卓越的眼裡看着天若一步一頓,知道他也是強弩之末,只要隨便來一個人,就能將他徹底解決,可是他揮舞了好一會旗幟,都沒有見到一個人趕過來,給天若致命一擊,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心中頓時往下一沉。
得到太煞的提示,天若也注意到了山頂的旗幟,明白如果不將那個鬼眼解決,自己依然難逃這天羅地網的封鎖,所以一步一步往山頂而去。
此時此刻,參與圍攻天若的各路高手都不能再戰,什麼天羅地網的封鎖都蕩然無存,可惜天若並不知道,一門心思往山上趕,要把那個令他難受的鬼眼給打趴下,拖着強弩之末的身體,緩緩往山上去。
鬼眼很明顯看出天若是衝着他來的,有點心慌意亂,別看他現在一個不堪一擊的樣子,搞不好突然比老虎還精神,要不然怎麼還往這邊來。
很想臨陣脫逃,可是想想事後,一定會因爲他一個人,讓鬼谷遭到其他勢力的鄙夷,鬼眼咬咬牙,堅守陣地,繼續揮舞旗幟,希望快點有人來幫他一把。
“真的好累,好痛啊。”上山的路崎嶇,愈走天若愈感覺腳步如千鈞中,在一個靠近懸崖的地方,休息了下來,呼吸急促,眼神黯淡,整個人顯得很無力。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山,到底有多高,天若只感覺那白雲從未離他那麼近,天空湛藍,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在放眼望去,除了山周圍,很遠的地方都是一片朦朦朧朧,就像被無窮盡的煙霧所籠罩,而且那煙霧似乎與天上的雲練成一片似的,就好像是雲散落下來形成似的。
“真是一片奇異的美景啊。”天若由衷的感嘆道,苦笑一聲,自己哪有心情看風情啊,突然手觸到一塊不平的地方,地頭一看,頓時一驚,居然是一個深深的腳印,一看就知道是高手踏出來的。
在仔細看看,地面上有不少兵器交手劃出的痕跡,縱橫交錯,可想想象當時的交手有多激烈,還有一旁的岩石都碎裂的不成樣子了。
“這裡難道以前有高手打過。”天若看着這一切,心中起伏不定,正在遐想之際,一個洪亮的聲音回答了這個問題:“小子,你沒看錯,這裡確實在很久以前發生過一次激烈的交戰。”
劍晨,鬼蜮,還蒙着面的司徒長空,三個人如風般衝了過來,同時止步在天若的十步之外,後面跟着那些被天若打敗的殘兵敗將。
鬼刀,鬼劍相互攙扶,他們鼻青臉腫,自傲的刀劍都變成了廢銅爛鐵,一聲從未敗得如此慘。
鬼鞭,萬毒王一步三晃,滿臉的狼狽相,看眼中還帶着餘悸,就好像害怕他突然再爆發,給他們更沉痛的一擊。
段斬鐵,段斬風,段斬雲,用劍支撐身體,就像拄着柺杖,十分的可笑,臉上有說不出的挫敗感。
暗殺手帶着另外四個殺手也搖搖晃晃而來,他們全身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石煞,滅煞,絕煞,都頭破血流,擡着被打得不省人事的天煞,就像潰敗的士兵一樣,已經毫無鬥志。
集結這麼多人的力量,非但沒有收拾天若,還全部被擺平了,就連和天若同級別的天煞,也差點因爲咽喉連續中招,差點短氣而亡,萬邪不死身雖然不在乎傷勢,可是咽喉遭受重擊,不可避免影響呼吸。
“小子,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劍晨和鬼蜮一點也不着急,突然在天若面前盤膝做了下來,現在誰都看得出他是強弩之末,就是插翅也難飛了,不急於一時收拾,先耍耍。
“好啊,我也想知道,還有勞你告訴我。”天若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希望拖延一點時間,等自己傷勢好轉,功力恢復,任何希望他都不放棄。
劍晨發出古怪的笑意,不緊不慢道:“我給你一點提示,這腳煙雲山。”
“什麼煙雲山?我沒聽說過……”話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天若心中一陣觸動,想起了那個傳聞,正天道門與王庭周旋多年,成爲心腹大患,一日門主程遠和他夫人出一趟遠門,半途被王庭高手襲擊,最後程遠寡不敵衆,被逼跳崖,從此正天道門樹倒猢猻散,而傳言,程遠跳崖的地方,就是這煙雲山。
“難道,就是這裡。”天若心中驚駭,望着不遠出的懸崖,又看了看歲月和風雨都沒法抹去的激戰的痕跡,已經深信不疑了。
“程遠何等人物,小子你能死在同一個地方,也該榮幸了。”劍晨一字一頓,盯着天若,眼中的殺意愈來愈強烈。
“很抱歉,我現在還不想死,這種榮幸誰喜歡,誰拿去。”天若勁力呼吸,感覺痛楚在一點一點減少,傷勢正在迅速恢復,暗暗祈禱,跟他的時間能多一點。
而劍晨,鬼蜮只是冷笑了幾聲,不但不急與殺了天若,反而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似乎故意給要足了時間,等天若完全恢復過來,強大的自信,一點也不擔心十足狀態的天若會逃出他們的五指山。
司徒長空一直視天若爲可恨的情敵,想要殺之而後快,可是劍晨和鬼蜮不動,自己如果動手,似乎要被被人小看了,而且他自認比天若優越,在這種情況下打贏他也不光彩。
不過看着鬼谷,玄劍門,屠天絕地,邪會所有人,甚至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的天煞無一不是敗下陣來。司徒長空的自信逐漸動搖了,如果換了自己,能力敵那麼多人嗎?
對方一動不動,一副耐心等着他回覆十足狀態的樣子,天若感覺希望大增,乾脆把心一橫,當着所有敵人的面,開始運功調息。
劍晨和鬼蜮只是意味深長的一笑,漫不經心看着煙雲山奇特的景象,一點也不把天若當回事,沒錯論實力,他們兩個都是一隻腳踏進絕世高手的人,加上一個不下於天若的司徒長空,可謂穩操勝券。
而且天若就算恢復元氣,那麼被他打敗的人也差不多恢復的七七八八,這麼多人一起動手,就算是兩個天若也必死無疑。
這一點,天若也心知肚明,可是沒辦法,現在只有拼勁全力,打出一條生路,他還年輕,還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事沒有享受,還沒有迎娶心中至愛,絕不能死在這個地方。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若終於恢復到了十足的狀態,長身而起,即便面對劍晨和鬼蜮,他也眉頭不皺一下,後面是懸崖,他已無路可走,只有堅定面對一切困境。
“好小子,不多休息休息,這麼快就找死了嗎?”劍晨輕笑了幾聲,眼中帶着不屑,好像在他眼裡,天若已經是具死屍了。
“我不想他們也恢復過來。”天若目光一掃那些被他打得悽慘的各路高手,眼神中不放棄任何希望的求生意志。
鬼蜮冷冷道:“那麼你也要打敗我們,才能再打敗他們一次,不過這你是絕對辦不到的。”
“辦不到,我也想試一試。”天若深深一呼吸,調整了一下心態,接下來要挑戰一生最艱難的時刻,深知九死一生,就要更加沉住氣,不畏對手強大,不懼對手瘋狂,堅定心志絕不動搖,冷靜找到每一個獲勝的希望。
“好,有骨氣”劍晨讚許的看了一眼,有備有深意的向鬼蜮問道:“怎麼樣,之前的打賭無法繼續,我們再打一次堵。”
鬼蜮哦了一聲,饒有興致問道:“你想如何賭法。”
劍晨看了天若一樣,冷笑一聲,道:“我們就比比看誰先殺了這小子。”
“好啊,不過誰先上,這小子基本都死定了,莫非劍晨兄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動手。”鬼蜮眼中泛着精光,好像感覺這個提議很不錯的樣子。
同時對戰劍晨和鬼蜮,除了邪君獲勝過,還沒有其他例子,可是天若沒有動搖,因爲這個情況他也預料過。
聽到劍晨和鬼蜮打算一起對付天若,其他人差點譁然,不過想想也釋然了,二對一併不是劍晨和鬼蜮怕了天若,而是抱着一種遊戲的心態,兩個人比比看罷了。
“小子,你很榮幸,是我們進入絕世高手後,第一個手下敗將。”語畢,劍晨和鬼蜮同時長生立起,煞氣沖天,陰森之氣逼人,剎那間席捲四周,然後如滾滾怒濤,威勢不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