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證據?”趙副局長指着周胖子恨聲罵道:“我還要告你行兇打人至殘呢,哼哼,你們等着吧!”
手掌骨斷裂的公子哥是他兒子趙小飛,平時就當寶貝寵着,兒子傷成這樣,他心痛得失去了應有冷靜。
周胖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陰聲道:“咱法庭上見!”
“上法庭?好啊,我看你怎麼死,哼哼!”怒火中燒的趙副局長跳着腳,一點都不象一個國家幹部,倒象足了罵街的潑婦。
王隊雖然年青,但辦事挺沉穩老練,這些衙內公子哥爭勇鬥毆的案子,他碰得多了,處理起來自然輕車熟駕。
所有參與打架的人全都帶回局裡錄口供,瞭解案情的同時,其實也是坐等說情的電話,然後教育一通便放了。
走程序嘛,還得留下幾名警員調查取證,手骨斷裂的那個公子哥讓急救車送去醫院,醫藥費方面,就看哪一方的後臺硬了,一般就是這樣處理了。
但周胖子咽不下這口惡氣,決定要控告那幾個耍流氓的公子哥,還有圍觀的幾個女子願意作證,這讓王隊很頭痛,事情有點超出他的預料之外。
還有這個潑婦一般的趙副局長很讓他討厭,對這種人,他直接讓警員轟出去。
星雲大飯店座落城東區,也就是田野管轄的範圍,在調令還沒有正式下達之前,他還是市警局城東分局的最高領導,這會兒正在辦公室裡加班寫材料呢。
一看到林郎與周德文被帶進來,他不禁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我說兩位大菩薩,你們就不能讓我能安穩一天?”
調令過兩天就下來了,他忙着整理材資,準備交接,沒想到臨走前又出了這麼一檔事,讓他很頭痛。
林郎一本正經道:“田局,我們可是見義勇爲,保護婦女的人身安全,那啥,警局不是設有市民見義勇爲獎麼?沒獎金也表彰一下嘛,送個錦旗啥的。”
田野哭笑不得,這廝還有心情開玩笑?哥都頭疼死了……
他皺着眉頭詢問,“胖哥,你真要告?”
“告!”周胖子斬釘截鐵道:“老子咽不下這口惡氣。”
一直以來,他一直當雯雯是親妹妹呵護着,妹妹被流氓欺負,他這個當哥的不維護,還算個男人嗎?
林郎苦笑,其實,周胖子的內心挺糾結的,這廝對雯雯的感情,不僅僅只是兄妹之情,只是一直強迫自已不承認罷了。
雯雯是個好女孩,溫柔賢淑,善解人意,這廝要是放手了,鐵定後悔一輩子。況且,雯雯對他一往情深,如果周胖子不娶她,估計外柔內則的她終老一生都有可能。
雯雯明顯明白了周德文內心的感受,並沒有逼迫他,而是給他時間考慮,只是默默的等待,默默的關心他。
她之所以去星雲大飯店打工,是有不讓周德文再資助之意,這樣才能減輕他心理負擔,這樣或許可以改變兩人目前的關係。
見他這麼堅決,田野無奈的嘆了口氣,從警員遞交上來的口供,還有幾個證人的證詞,他已瞭解了大致,不過這種事發生得太多了。
林副局長之前還挺囂張的,在得知了周胖子的身份後,整個人就象泄了氣皮球蔫了。
他非常瞭解自已的兒子,平時就跟這幫衙內混一塊,打架鬥毆,耍流氓調戲女孩子,他不是沒罵過,但兒子從不聽他的,這下好了,終於撞到鐵板上了。
且不說是誰的過錯,就算他佔着一個理字,但想想周胖子的身份,他敢惹嗎?再者,現在理虧的是兒子這一方,真要處理起來,這幫耍流氓的衙內公子哥,連帶他的兒子都得進去。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這心理想得很複雜,很陰暗。
這廝也是官場上爬滾了多年的老油條,知道鬧下去鐵定完蛋,他又不敢找周胖子與林郎求情,目光瞄上了雯雯。
給正在醫院裡看護兒子的老婆打了一通電話,說明了其中的厲害關係,然後讓老婆趕來警局,以家長的名義跟雯雯賠禮道歉。
女人終歸心軟,在趙副局長夫人一把淚一把鼻涕的軟功夫下,雯雯終於答應不告狀。之後,
趙副局長夫婦賠着笑臉跟周胖子、李郎道歉,林郎倒沒什麼,周德文仍然不爽。
雯雯是當事人,她不同意告狀,周胖子也無奈,不爽的表情明顯寫在臉上。
雯雯搖着他的手臂,低聲勸道:“德文哥,算了吧,人家已經道過歉了,咱就原諒他一次,好不好?”
周德文無奈的嘆了口氣,他還能怎麼樣?他最怕的就是雯雯的溫聲軟語。
走出警局,林郎道:“雯學姐,我跟若彤姐開了個快餐店,還缺個人手,不過工資可能低點。”
周胖子點頭,“我看不錯,自已人我才放心。”
“只要不嫌我笨手笨腳就行。”雯雯低聲說到,她知道兩人都是爲了她好,她又怎會拒絕。
“說這麼說定了,你什麼時候過去都行,反正胖哥知道地方,讓他帶你過去吧。”林郎有意給他們創造條件。
雯雯明白他的心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周胖子則撓了撓頭不出聲,算是默認。
把雯雯送到家後,周胖子拉住林郎,“走,去星雲大飯店。”
“幹什麼?”林郎怔道:“你不會想去砸人家的飯店吧?”
周胖子悶哼一聲,“去幫雯雯討要工資,總不能讓她白乾吧?”
飯店那幾個保安助紂爲虐,他一想起來就非常的不爽,如果不是老闆指使,那些保安敢胡來麼?不敲他一筆,今夜他鐵定睡不着覺。
星雲飯店的老闆李海東剛從警局回來,正在哀聲嘆氣的喝悶酒,爲討好稅務局的趙副局長,他昧着良心指使保安幫着趙小飛他們,馬屁沒拍着,卻落了個飯店整頓一個月的下場。
看到林郎與周胖子,他就嚇得膽顫心驚,不等周胖子出聲,他乖乖的拿出五千塊,算是雯雯的工資。
周胖子本想敲他萬把塊,見他那可憐兮兮樣,心又有點軟了,收了錢拍屁股走人。
兩人分手後,林郎看看時間,已是半夜二點多鐘,他不想回葉府,便給席若彤打電話,“姐,我現在無家可歸,在街頭流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