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妤依眨着靈動的大眼睛,小小聲聲道:“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林郎摸了摸鼻樑,笑眯眯道:“我一直都對你好,只是你沒感覺到罷了。”
何妤依翻白鳳眸,嗔道:“又胡說八道了……”
林郎聳肩攤手,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
“好吧,就信你一次。”何妤依貝齒輕咬紅脣,面頰浮起一抹蕩人心魄的紅暈,“噯,你要多久才能恢復?”
林郎嘆了口氣,“這個……就得看你了……”
“我?”何妤依指着自已的鼻子,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林郎點頭,食指指了指自已,又指着何妤依,柔聲道:“如果我每天廢寢忘食的修煉,十年八年或許可以復元,如果你加緊修煉幾天,把我那些真元全煉化融合了,然後再跟我那啥,咳,一起修練,只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咳咳。”
“流氓!”何妤依抓起枕頭,狠狠的砸到他頭上,扳着俏面出去。
很快,猴子、沈秀寧等人全都興高彩烈的衝進來,“林副,你可醒了,差點沒把我們嚇死。”
“謝謝大家的關心。”林郎由衷的感謝,在他進入龜息的假死狀態期間,邢明朗、沈秀寧、猴子等人不知道進來看了他多少回,只聽他們的說話聲,便知道他們的心裡有多着急擔憂。
邢明朗隨後笑呵呵的進來,拍着林郎的肩膀,“醒過來就好,你小子可把我們嚇個半死了,呵呵,等你們倆全好了我請客。”
沈秀寧、猴子等人都烏拉烏拉的歡叫起來,林郎卻苦笑連連,他現在連個普通人都不如,邢處也是特種部隊出來的,手上的勁兒可不小,疼得他眥牙咧嘴的一臉怪相。
林郎與何妤依在隊友們的簇擁下,匆匆溜出醫院,免得被那些專家教授當成火星人來研究,出院手續由其他隊員辦理。
邢明朗把兩人安排在平海的秘密基地暫住,派有專人護理。
邢明朗很忙,此次行動犧牲了一名隊員,幾名警察,還有無辜市民,兇手一個都沒抓住,算是徹底失敗。
警方雖然嚴密控制,真相沒有泄露出去,但對高層不敢隱瞞,他得寫一份詳細的材料報告上去,同時從附近的省市調派人手布控,誓要揪出兇手。
警方也調齊大量的警力員搜尋捕手,只是,那些蒙面人好象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任何行動。
林郎與何妤依在警局的停屍間裡察看屍體,這十幾具屍體都是在那一夜的行動中死在兇手之手。
這些屍體或被利器割開喉嚨,或者刺入胸口,刺破心臟,或者眉頭心要穴被重擊,頭骨碎裂,全都是一擊斃命,乾淨利落,那些蒙面人都是陰狠毒辣的冷血殺手。
何妤依輕聲問道:“發現什麼線索沒?”
林郎搖頭,從死者的創口上,他可以確定其中的三個蒙面人,一個是玩刀的行家,一個使劍高手,另一個極可能修習了外家橫練的硬氣功,又或是專走剛猛路數的內家高手。
最可怕的是那個打了何妤依一掌的蒙面人,這傢伙修習了類似於陰煞修羅掌、寒冰玄冥掌之類的邪門毒功。
讓林郎有點不解的是,那傢伙應該是個修道高手,輕輕一掌便可取人性命,他卻沒有當場擊殺何妤依。
何妤依當時是穿着軟體防彈背心,阻擋利刃、子彈是可以,但卻無法擋住這種陰柔的邪門毒功。
那傢伙是因爲匆忙撤退,一掌沒擊實?何妤依福大命大?這都不可能,何妤依的胸口可是印有那傢伙的手掌印。
手下留情麼?這更不可能,那些蒙面人全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就算真的手下留情,也不可能使用這種歹毒的邪門毒功。
林郎當然不會懷疑何妤依與那傢伙有什麼私情,心中只是奇怪那傢伙的修爲明明高深,卻不一掌把何妤依當場擊殺,偏用這麼歹毒的邪門毒功打了她一
掌。
這傢伙到底什麼用意?林郎皺眉頭沉思,卻無法猜測出那傢伙的用意。
何妤依見他緊皺眉頭,好奇問道:“在想什麼呢?”
林郎眼中閃過一抹冷厲殺機,淡淡道:“在想打你一掌的傢伙到底長什麼樣。”
想起那個打了她一掌,渾身鬼氣森森的蒙面人,何妤依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那傢伙實在太可怕了。
回到基地,林郎在何妤依的攙扶下回到自已的房間,現在他多走幾步都手腳發軟,累得直喘氣,完全廢人一個。
想到還身負保護葉大小姐的職責,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對何妤依說的那些話有些誇張,但就算他玩命的練,至少也得二年多三年的時間才能復元。
就現在這模樣,連個八九十歲的老人都不如,他盤膝坐在牀上,努力合使自已平靜下來,運用靜心訣屏除心中雜念,然後行功。
真元嚴重透支,他現在等於是從頭開始修練,能回覆一點算一點吧,至少比走幾步就累得喘氣要強。
何妤依也在自已的房間內打坐行功,煉化融合林郎留在她穴道里的內家真氣,化爲已用。
她昨晚就已經開始打坐行功,到現在,功行十數週天后收功,已經把存儲在體內的所有真氣煉化,融合吸收。
林郎幫她打通全身經脈穴道後,她感覺自已的身體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視覺、嗅覺、聽力都比以前敏銳多了,窗外那隻蜻蜓飛進屋裡,她都能清楚的聽到翅膀振動的聲音。
何妤依欣喜若狂,林郎果然沒騙她,修道之人確實不是常人所能比的,這一切,全拜林郎所賜。
不過……不過那啥,咳,那個什麼雙修,到底真的假的?有這麼流氓的修道方法嘛?那廝不會是乖機想佔便宜吧?
“唉……”她幽幽嘆息一聲,其實想想,那廝教她認穴,還有在醫院裡的流氓治療法,他佔的便宜還少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