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給葉志高打了個電話,之後陪着顧眉眉前往青川市。
將出市區時,林郎看到設卡查車的交警時,不禁笑了,顧眉眉也是在規定的市區範圍內違章超速呢,不過,那些交警都學乖了,只是眼睜睜的看着違章超速的奧迪A8呼嘯而過。
“林郎,你真的把關伯父的風溼治好了?”顧眉眉小心翼翼的詢問,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
她的反應很正常,因爲她只是聽林郎自已說的,沒親眼看到,畢竟,林郎實在太輕了,醫術可不同於做生意,所以她有些緊張,也可以說是懷疑,但又擔心林郎因此不爽。
林郎明白她的感受,沒把他當成蒙古大夫就已經不錯了,他微笑道:“放心吧,保證針到病除,咱媽活蹦亂跳的。”
“……”顧眉眉翻白了媚眼兒,不過看到他臉上充滿了自信,心中的顧慮打消了大半。
青川市距離江寧較遠,顧眉眉車速再快也是凌晨七點多鐘纔到家,顧青遠已吃完早餐去上班,家裡只剩下母親徐梅與傭人。
徐梅性子隨和,熱心的招呼林郎坐下,讓傭人端來早餐,林郎一點都不客氣,坐了一夜的車,人有些困,也飢餓。
聽完女兒的介紹,徐梅半信半疑,她也如顧眉眉一樣懷疑,只是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徐阿姨,試試也沒什麼損失。”林郎微笑道:“治不好可以再找別的醫生嘛。”
徐梅見他說得很客氣,想想也對,試一試也沒有什麼損失,這萬一要真治好了也難說。
她同意之後,林郎把脈,確認只是一般的風溼病症,大致與關瑾楠的父親差不多,只不過一個屬陽,一個屬陰,下針的穴道經脈、藥方相反而已。
施針刺穴渡氣僅花了一個多小時,但林郎的襯衫也溼透了,神情顯得很疲憊。
今天的天氣有點陰沉沉的,可能要變天下雨,往往這個時候,患風溼病的人都痛得難受,但施針之後,徐梅感覺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林郎,真
不錯啊。”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細縫兒,“沒想到你年紀這麼輕,卻有這麼高明的醫術,難得啊。”
“伯母,您再誇我,我會驕傲的。”林郎不着痕跡的改變稱呼,臉上那憨憨的笑容讓人感覺很老實。
“哈哈,你這孩子真謙虛。”徐梅笑道:“你先休息,伯母上街買點菜,順點抓藥,今天一定要在家裡吃飯。”
“行,聽您的,我就在這蹭飯了,呵呵。”林郎呵呵笑道:“不過伯母您不要太破費,我吃得不多。”
“林郎,真沒想到你真是個神醫呀。”顧眉眉喜滋滋道:“先去洗個澡吧,我替你放好水了。”
一句神醫誇得林郎好似背後長了肢膀一般,全身都有些飄飄然起來。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溫水澡,林郎整個人顯得精神多了,他與顧青遠書記的身材差不多,顧眉眉拿老爸的襯衫褲子給他臨時穿上,也算挺合身的。
中午下班,顧青遠回家,推門進來,看到滿滿的一桌豐盛菜餚,不禁好奇道:“哇,這麼多好吃的,今天有什麼喜事啊?”
“回來了。”徐梅喜滋滋道:“當然是喜事,來,給你介紹一位小神醫。”
“哦,小神醫?”顧青遠更好奇了,能當得上神醫兩個字的,絕對不簡單,小,那是說明很年青了。
妻子紅光滿面,精神抖摟,宛若第二春重新煥發,充滿了令他心律加快的嫵媚韻味。他了解妻子的性格,能讓她尊稱神醫的人,絕對不簡單。
“顧叔叔。”林郎略略鞠躬,他與顧眉眉站在陽臺說話,見徐梅招手,才知顧書記下班回來了。
這位青川省的一哥面容清瘦,雙目炯炯不顯老態,雖然看着和藹,但他仍感覺到了莫明的威壓。
“爸,他是林郎,我同學,也是治好媽媽風溼的小神醫。”顧眉眉笑嘻嘻的介紹。
“林郎,坐下,就當是在自已家。”徐梅熱情招呼,她心情很好,竟然開了一瓶紅酒。
“林郎,大學畢業後是
到國外深造?還是留在國內?青川人民醫院挺不錯的。”顧青遠笑着詢問,既然林郎有這麼高明的醫術,推薦他進省人民醫院當一名醫師不算違反他的原則。
“謝謝,顧叔叔,您別見笑。”林郎吶嚅道:“我不想當醫生,也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我就想買幢樓房,跟媳婦過過小日子就知足了。”
他宛拒了顧青遠的好意,也等於是放棄了飛黃騰達的機會。
“知足常樂,呵呵。”顧青遠笑了,心中倒是替他有點宛惜,不過也明白了林郎的心思,野心不大,至少對當官沒興趣。
“會顧家的男人才是好丈夫。”徐梅插話,“有野心的男人,一心只想着向上爬,眼裡只有……”
“吃菜吃菜。”顧青遠笑眯眯的給妻子挾菜,眼睛裡飽含歉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總有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妻子爲他付出的多得他無法說清。
他從普普通通的一個小員工爬到青川省一哥的位置,經歷了多少風雨,只有他與妻子深刻體會其中的苦與樂。
這一餐飯,林郎吃得挺難受,主要是徐梅太熱情了,反倒讓他感覺有點不自在。
徐梅就這知恩圖報的性格,你對她好,好對你越好,林郎治好了折磨她十數年的風溼,又不收錢,只是聲明治病的事要保密。
爲治這風溼病,她不知看了多少醫生,花了不少錢,卻總是治不好。錢倒不是問題,主要是治不好才讓人頭痛,林郎針到病除,這怎不讓她感激萬分?對林郎好得簡直就象親生兒子一般。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顧眉眉送林郎回江寧,她眨着晶亮的秀眸,“林郎,我本以爲你是個很有野心的人。”
林郎呵呵笑道:“是人都有野心,只看大小而已,呵呵。”
顧眉眉笑道:“你的野心好小呀。”
林郎笑了,說他胸無大志目光短淺也罷,他一點都不在乎別人怎麼說,至於他的野心嘛,要是真說出來的話,只怕顧書記一家子當場吐血都有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