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本色 08 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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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陽,你答應過我要離開他的!”蘇少白將目光從面前的那杯水上移開,慢慢朝上,沉靜無波的目光看向了站起身來就要離開的甄暖陽!
從座位上取了包的甄暖陽手一頓,低頭用大拇指彈着自己的中指,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狡黠,慢條斯理地伸手撿起桌案上面切牛排用的小刀,拿在手裡晃了晃,“蘇少白,五年前我也答應過自己,要是自己再聽見你喊我一聲名字,我就手起刀落乾淨利索得直接閹了你!”
那把小刀在她修長的手指尖飛快得轉來轉去在手背上旋轉着,閃動起來的白光讓坐着的男人目光微微一沉,緊接着便聽見了甄暖陽那俏皮的聲音裡夾帶着一絲壞壞的殲/笑,“你說,我要不要選擇答應我自己而閹掉你呢?”
她說完手裡的小刀利索得朝桌案上的水果盤扔了下去,那麼鋒利的小刀便穩穩得插在了一小瓣的蘋果上,小刀重力失衡,手柄那頭正好‘叮’的一聲朝蘇少白坐的位置倒了過去。
蘇少白麪色平靜穩坐着,目光並沒有去看那把小刀,而是靜靜地看着甄暖陽,甄暖陽扔完了刀,前一秒臉上那嬌媚嬉笑的笑容驟然一收,看也沒再看對方一眼,直接走了出去,緊接着有服務生過來了,禮貌的低聲說着,“這位先生,剛纔那位小姐說,您會買單,請問您是刷卡還是支付現金!”
蘇少白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用手指夾起了那果盤裡的小刀,將刀尖上的那一小瓣蘋果慢慢得往嘴裡送,他在服務生詫異的目光下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那一小瓣的蘋果,伸手撿起桌案上的餐巾將雙手都慢慢地擦了一遍,這才伸手從自己的褲袋裡取出了一張卡遞給了服務生。
他靠在窗口,單手託着自己的下顎,目光朝樓下看了一眼,隨着那身影鑽上了那輛白色的寶馬車,他伸手摸了摸脣,氣息微轉,眯眼時低聲喃喃,“這蘋果,有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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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花皮囊爛草心,什麼東西!”鑽進車裡的甄暖陽哼哼了兩聲,直嘆自己剛纔爲什麼不直接朝對方身上扔過去,在哪兒戳個窟窿也好。
她把車開了出去,開出了好遠才撥通了林雪靜的電話,林雪靜昨天晚上在醫院,說是承嘉出了水痘,不過現在已經出院在家休息,雖是需要隔離觀察,但對於出過水痘的甄暖陽來說,這不是什麼問題。
電話裡林雪靜還在咳嗽,甄暖陽就問她家裡缺不缺什麼東西,她現在馬上買了送過去,林雪靜說不缺什麼,剛說了這一句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電話少接,多休息!”這話一說完,林雪靜的聲音就沒有了,甄暖陽‘喂喂’了兩聲正要問誰在林雪靜身邊,耳機裡就是一陣‘嘟嘟嘟嘟’被掛斷的聲音響起,她瞪大了眼睛珠子,誰啊?喂,這誰啊,敢掛她的電話
!!
一大早車被撞,見了不想見的人,吃飯又被人放鴿子,如今打個電話還被掛,甄暖陽心裡的鬱結之氣再次被翻騰而起,直覺自己的情緒波動得異常,她深吸了一口氣,後知後覺得不得不正視自己此時的心態,是爲什麼生氣,是見到了蘇少白,聽那個混蛋說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因爲蘇少白說的那句‘他來不了了,他現在正在陪思怡吃飯’?
甄暖陽覺得自己腦子裡全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自我調節能力一向很強,就算是前一秒還哭得要死要活的,哭過之後眼淚一干誰tm還記得以前是啥樣啥樣的。
用舒然的話來評價,她就是個沒心沒肺卻能將自己保護得完好無損的女人。
三個人之中她比任何人都要灑脫,不像舒然,看似冰山般的冷靜自持,其實一被融化整個人都軟了,溫水煮青蛙的方法就適合她這樣的女人,你看尚卿文是如何的死纏爛打用溫情編織而成的大網將舒然是牢牢得纏住了。
而甄暖陽對林雪靜來說那就是個超人,一個不僅自愈能力超強還對人生有着bt追求執着的女人,這些都是她林雪靜拷貝不來的。
學生時代三人在一起她就斷定了,征服舒然的男人必定是個溫柔的男人,而林雪靜的男人註定霸道,但她的男人,談什麼征服,要征服也該是她去征服!
甄暖陽捏了捏自己的鼻子,邊用紙巾擦鼻子邊往旁邊的垃圾袋裡扔,垃圾袋裡已經用一大把的紙巾了,都是剛纔從她手裡扔進去的。
甄暖陽的這個小習慣很久就養成了,大概是覺得煩惱如鼻涕,用紙擦掉再扔掉就沒事了,所以她經常莫名其妙得把自己的鼻子擦出了鼻血。
手機已經響了一遍,是短信提示,她也沒有看,開着車直奔醫院,既然林雪靜身邊有男人的聲音,結合了舒然昨天晚上是描述,她現在去了八成也是被拒在門外,那個bt的司嵐!
甄暖陽現在恨不得把所有想要罵的男人前面都加上bt二字。
bt的蘇少白,bt的司嵐,bt的--姓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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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季恆進來了,身上是穿着的雪白的實驗工作服,看樣子是剛從實驗室出來,見到辦公室裡沙發上坐着的人,季恆笑了笑,“大小姐,二少爺恐怕沒有時間,不如您早些回去吧!”
郎思怡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翻看一些報刊雜誌,並把取出來的看過的書都像原來一樣一本本排序放了回去,朗潤從小就有這個習慣,他用過的東西都必須原封不動得還原回去,而且他的記性特別好,別說是這幾本書的順序記得,就連家裡的書房裡上萬書籍的擺放位置甚至是每一本書的內容都記得清清楚楚,並且他的星座是處/女座,處/女座的男人一向細心謹慎,做什麼事情都要求苛刻完美,這些平時的生活表現就是極爲突出的。
郎思怡把最後一本書放了回去,看了看門口,除了季恆沒有其他人了,偌大的辦公室裡顯得空空蕩蕩的,她起身,“都過了吃飯時間了,他沒有吃飯吧?平時他也這樣嗎?”他現在已經是郎氏集團的董事長,他不該在辦公室裡坐着批閱文件?反而還要天天往實驗室跑?
季恆點了點頭,想了想,笑着說着,“實驗室那邊的人都在加班加點,今天算是特殊情況,老大負責的一項新藥就要申請上市了,今天是最後環節所有有些忙,平時不是這樣的,平時這個時候他已經和甄暖陽出去吃飯了
!”
郎思怡的神情怔了怔,似乎是因爲季恆話裡提到了自己最不想聽到的那個名字,她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他們經常一起去吃飯?”
季恆走進來,快步走到朗潤的大辦公桌前伸手在桌子上的那堆文件裡翻了翻,翻到了朗潤讓他過來取的文件,季恆低着頭翻看也沒有去看郎大小姐此時的表情,邊翻邊說着,“恩,是啊,他們是經常一起出去吃飯!”
季恆說完自己也笑了笑,恐怕整個集團也就只有甄暖陽能受得了他那潔癖挑剔了,加上郎二少性格又怪,能受得了他的人本來就不多,跟其他人一起吃飯那簡直是天荒夜談,貌似也就他那幾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能一起吃頓飯,除此之外也就甄暖陽了,不過兩人彼此彼此,都是半斤八兩的潔癖貨,湊一起吃飯時最好的選擇。
季恆本來還想說什麼,結果已經聽到了高跟鞋遠去的聲音,他擡臉看,發現郎大小姐的身影已經到了門口了。
就這麼,走了?
季恆看着茶几上面擺放着的幾層食盒,額,飯也不吃了?
還有,這飯是給誰吃的?你確定不是給蘇大少的?
季恆本來是取了資料就要走的,剛準備走就聽見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他暗道糟了,肯定是他嫌自己動作太慢,正要大步走過去,又聽見了那高跟鞋的聲音去而復返,還聽到了郎大小姐說話的聲音,“我讓廚房親手做的,你趕緊趁熱吃了吧,再忙也要先顧忌自己的身體啊!”
進來的朗潤身上的衣服也是白色的實驗服,一走進來,目光便落在了季恆的身上,季恆嘿嘿一笑,趕緊把他需要的資料雙手遞給他,朗潤接過去翻了翻,季恆看見郎大小姐正在爲他擺放碗筷,便低聲說着,“老大,不如您先吃了飯再忙?”
季恆剛說完就被一道冷幽幽的目光看得心裡直寒顫,朗潤手裡的資料一合,季恆便心領神會地朝門外走,邊走邊朝沙發那邊看。
辦公室裡就剩下了兩人,郎思怡坐在那邊給他準備碗筷,而朗潤卻站在一邊目光淡淡得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在她擡臉笑着喚他過去吃飯時,他眼睛輕輕一眯,目光裡有着淡淡的冷寒。
“郎思怡,如果你已經不記得五年前我說過什麼話,那麼今天我可以再提醒你一次!”
清冷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了起來,郎思怡已經震驚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裡還拿着一雙銀筷子,面對着面色清冷看着她的男人,低聲喊了一聲,“潤!”
朗潤那冷清的面容上微微一沉,轉身朝門口大步走開!
“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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