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擡起手看着手臂上的紅點早已消退掉了,她謹遵醫囑在之後服用了抗過敏的『藥』物,只是當她問起之前的『藥』吃了會不會起到一定的療效時,醫生只告訴她不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她放下衣袖,眼看着月底即將過去,時間每往後推一天,她就越是有些惶惶不安起來,她經期一向準時,每個月的月初的五號,但在五號之前就會有兩三天的痛經,若是以往的這幾天,她身體就會有反應,只是這個月,還沒有!
舒然內心開始焦躁起來,手捏着棉被的一角,側過身去躺着,伸手把枕頭抱緊,她也沒想到一次醉酒就弄成了這樣,看着大街上發的那些醫院傳單,腦海裡浮現出‘無痛人/流’‘保宮人/流’等字樣,她小腹一疼,腦子一陣『亂』糟糟的,身體更是有些難受地蜷縮成一團。
“砰砰砰--”臥室的門被人輕輕敲響了,進來的是冉『奶』『奶』,舒然急忙從牀上坐起來,發現頭暈的症狀比剛纔好多了,只是身體不適感還在緩慢地自我調節着。
“『奶』『奶』!”舒然看着進來的冉『奶』『奶』,輕聲喊了一聲。
“躺着躺着--”冉『奶』『奶』的身後還跟着傭人菲姐,菲姐手裡端着盤子,笑着說道:“『奶』『奶』怕你餓,端了東西來給你先墊墊肚子!”說完把盤子放在牀頭櫃上,伸手端過來的是一小盤切得小塊小塊的芋頭糕。
淡紫『色』的顏『色』,豁着糯米的『奶』白『色』,蒸好的糕點還散發着一陣熱氣,舒然伸手拿起一塊就往嘴裡送,貝齒輕輕一咬,軟香撲鼻入口香軟。
“好香好甜啊!”舒然夾起一塊遞給坐在牀邊的『奶』『奶』,“『奶』『奶』也嚐嚐!”
冉『奶』『奶』也咬了一小口,笑着說道:“你知道你喜歡吃這個,每次來都少不了!”?? 限制級婚愛,權少惹不得49
見舒然臉『色』好了許多,『奶』『奶』也放了心,坐尚了牀聊起了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舒然也跟『奶』『奶』說起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奶』『奶』認真聽着,等舒然說完了,她伸手拂過舒然的脣角,替孫女擦掉嘴角落下的芋頭糕渣子,愛憐地看着舒然,欲言又止地輕輕說道:“丫頭,你見過你爸爸了嗎?還有你媽媽?”
舒然動作一滯,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及時收回去,笑容顯得有些僵硬,拿着芋頭糕的手明顯是僵了僵。
冉『奶』『奶』見狀急忙岔開話題,此時聽見窗外一陣汽車的低鳴聲,『奶』『奶』起身下牀走到牀邊看了一眼,拉上窗簾時蹙眉說道:“最近來這裡的人不少,都沒有平日裡安靜了!”
“出了什麼事情嗎?”舒然朝窗口看了一眼,只是『奶』『奶』把窗簾拉上了她只看到隙開的那道縫裡有一道亮光閃過,好像還聽見了有人按門鈴的聲音。
“夫人,有人來了!”菲姐敲門進來,冉『奶』『奶』臉上『露』出一抹愁容,低嘆一聲,“你去告訴來人,就說老冉不在家!”
菲姐點點頭,“好!”
“『奶』『奶』,他們是來找爺爺的嗎?”舒然看着『奶』『奶』一臉愁容,也不免擔心起來,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冉『奶』『奶』嘆息一聲,“丫頭,你也知道你爺爺所在的國營鍊鋼廠早在五年前就要破產了,廠裡起初有一半的人支持私營化,但是因爲之前這裡地處偏僻尚未開發,這個廠即便是想私營化也沒人要,但是這幾年這塊地皮的開發力度不斷加大,也讓人想起了這個鍊鋼廠,如今有不少人看上了這個地方,想要收購了去,你爺爺是廠長,又在這批老職工裡頗有聲望,所以--”
“爺爺手裡還持有一部分股份對嗎?”舒然問道。
冉『奶』『奶』點點頭,也正是因爲這樣,最近登門造訪的人也多了起來。
舒然看着臉『色』凝重的冉『奶』『奶』,安慰道:“『奶』『奶』,你別想那麼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而且你也說了鍊鋼廠早在五年前就要破產了,一個國營小廠,私營化豈不是有更好的發展?”
冉『奶』『奶』嘆息一聲,“丫頭,他們看上的哪是這個小廠?他們看上的是屬於這個廠名下的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