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本色 37 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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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一點點?
甄暖陽已經被這一長串的說辭說得震驚到目光呆滯,什麼移情別戀?什麼未婚夫?
她怎麼不知道?
甄暖陽臉上的震驚表情被甄女士看在了眼裡,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的神情,確定甄暖陽的神色是發自內心的
。
甄暖陽已經擡起了臉,站起來表情古怪地看着母親,“我不太明白你說這些話的意思?我有沒有未婚夫難道我自己還不知道嗎?麻煩你以後別再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甄暖陽說完,也不等甄女士說話轉身就大步走開,剛走出幾步,頭部便是一陣隱隱作痛,她極力忍着,低着頭緊緊蹙眉,更加加快了自己的步伐離開這裡。
她要表達的話已經說清楚了,再坐下去只會跟甄女士越吵越激烈。
目視着她背影的匆匆離開,甄女士深凝的眸光一直不曾轉開,直到她的身影已經遠遠地消失在了迴廊之上,她才微蹙着眉頭,低聲喃喃,“難道她真的沒想起來?”
甄女士話音剛落,旁邊站着的艾薩便輕聲說着,“總裁,我想,小姐她可能是真的沒有想起來,而且--”艾薩欲言又止,甄女士看了她一眼,“說吧,無妨!”
艾薩點了點頭,繼續開口,“確切的時間不是十八年,是二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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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女士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波動。
這麼久了嗎?
二十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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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陽的頭疼現象是最近幾天發生的,她是學生物製藥的,不僅對藥理瞭解得不少,對人體身體結構也再清楚不過,她的頭疼跟昨天晚上的高燒無關,也正是因爲這樣,她在疾步走出電梯之後靠站在一盆盆栽後面,伸手揉着後腦勺那針尖似疼痛的部位,思考着各種導致頭疼的可能性。
“身體不舒服?”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躥了出來,甄暖陽揉頭的動作一僵,轉身看着來人,並很快地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跟對方的距離。
蘇少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甄暖陽暗道自己大意,身後突然站了人都不知道。
“敏姨讓我送送你!”蘇少白臉上笑容淡淡,站在一邊,儼然一副安靜等待她的模樣。
蘇少白會出現在這裡甄暖陽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只不過在這個時候他還在這裡,便不由得讓她覺得諷刺了。
“蘇少白,郎思怡爲什麼會染上毒/癮?”郎家大小姐沾上了毒/品,雖然郎家已經出手將所有的報刊雜誌都壟/斷,但是這個消息還是傳得人盡皆知,作爲未婚夫的蘇少白卻出現在這裡,這個一週前還在郎家宣佈即將要跟郎家大小姐結婚的男人,此時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焦慮,這一點都不正常。
雖然在甄暖陽看來,他蘇少白從來都沒有一天是正常過的
!
“你問我?”蘇少白一手插在休閒褲的褲兜裡,脣角笑容一抿,挑眉迎接着甄暖陽的目光,“我去問誰?”
甄暖陽目不轉睛得盯着他,“你別忘記了,她已經懷孕了!她懷了你的孩子!”甄暖陽一聽到舒然跟她說的那個消息,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郎思怡肚子裡的孩子,而作爲郎思怡最親近的男人,蘇少白不可能不知道她染上了毒/癮!
蘇少白轉臉看着她,眼睛含笑,“我怎麼覺得你的話聽起來有歧義?懷孕是她自己說的,又不是我說的,而且在美國的五年裡她住她的城堡,我住我的市中區公寓,就算有過肌膚之親,但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了我的孩子?更何況,你覺得現在我還會娶她嗎?”
甄暖陽噁心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說得如此雲淡風輕,把兩人親密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對,這就是他蘇少白習慣做的事情,就如當年他甩了她的那位女同學一樣,一樣的乾淨利落,一樣的絕情絕義。
當年蘇少白爲了能傍上郎思怡,甩掉了跟他在一起兩年的女朋友,這個女子是甄暖陽的一位大學女同學,分手的理由是,我這樣身份的男人應該配郎思怡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只有這樣才能匹配我那無與倫比的高貴身份,甄暖陽回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理論,因爲她那位被無情拋棄了的女友患上了嚴重抑鬱症,幾次自殺,最後一次是摔斷了雙腿,躺在病*上無人照料,甄暖陽也因此被郎思怡潑了一杯紅酒潑得滿頭滿臉都是。
此時聽到蘇少白這樣的話,甄暖陽真想讓郎思怡過來親耳聽聽,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郎思怡,現在擦亮你的眼睛看看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看看你當年的眼光是多麼的奇差無比!
甄暖陽真不想跟這樣的男人面對面,多一秒鐘都不行,她轉身就走,身後蘇少白不慌不忙地跟着,她聽着身後跟着的腳步聲不停地皺眉,正要轉身不准他跟着,便聽見蘇少白幽幽地開了口,“建議你還是坐我的車,因爲你的車恐怕現在不是被潑了油漆就是被裝了跟蹤器,更壞的消息便是有可能被安裝炸/彈!”說完在甄暖陽猛地停下了腳步轉身看他的時候,晃動了一下手裡的車鑰匙,對視上她那瞪大的眼睛,“信不信由你,不然你以爲敏姨會讓我專門跟來送你?”
蘇少白說着已經跨步走到了甄暖陽的身側指了指門口那輛屬於甄暖陽的寶馬車,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大糞氣味,甄暖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停車的地方周邊三米開外都沒人敢靠近,透過明亮的玻璃窗,原本雪白的車上倒滿了髒東西,車身上還被潑了紅色油漆,整輛車都髒亂不堪。
甄暖陽已經呆住了,回過神來低頭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陣乾嘔想吐,身側站着的蘇少白眯了眯眼睛,看着身邊的人,低聲說着,“怎麼樣?被我說中了!”
甄暖陽當即要報/警,只不過被蘇少白制止,拉着她從酒店另外的門進了地下車庫,車庫裡屬於他的那輛車是停放在專屬車庫內,一上車,甄暖陽的臉色還是蒼白的。
“蘇少白,郎思怡吸/毒的事情你一定很早就知道了!”甄暖陽一開口剛說完又忍不住嘔了起來。
旁邊發動車的蘇少白嗤笑一聲,“我以爲你要問是哪個王八蛋弄髒了你的車,你卻說的是這個,你的思維還真是讓我跟不上!”
甄暖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纔的那一陣噁心的嘔吐使得她腦子都有些暈了,想着自己車上的那些髒東西確實噁心,蘇少白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那句話說得沒錯,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弄髒了她的車?
蘇少白駕駛的奔馳車駛出了車庫,瞟了一眼身邊臉色不太好的甄暖陽,有潔癖的人就是這樣,看到不乾淨的東西臉色都白了
。
“敏姨讓我告訴你,最近都不要單獨一個人出門!”
甄暖陽撫着胸口,眉頭深皺,“是她的人不安分了吧?”
蘇少白沒有解釋,只是語氣淡淡,“如果說是仇視郎家的人做的,這樣的理由也不無可能!”
言下之意就是因爲郎家的關係,仇視郎家的人將目標鎖定在了她的身上,因爲跟郎二少走得最近的人,就是她甄暖陽!
甄暖陽不置可否,畢竟沒有調查出結果來,都是揣測。
她在車駛離酒店之後不遠的路口要求下車,蘇少白讓她下了車,等她招手上了一輛的士車之後纔不緊不慢得跟在了那輛的士車之後。
甄暖陽這大半天的就跟在漿糊裡攪了一圈一樣,朗潤打來電話時她正抵達精神病院的門口,電話裡朗潤的氣息有些不穩,似有些着急,卻又在極力隱忍着,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時讓甄暖陽都聽到了那語氣裡的微微顫抖,“你沒事?”
甄暖陽明白了,應該是她的車被潑油漆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所以他才這麼着急地跟她聯繫。
“我沒事!好好的!”甄暖陽捏緊了電話,此時的心情很奇怪,在聽到他近似鬆口氣的緩和氣息時,她鼻子微微一酸,他最近都忙得焦頭爛額,她幫不了他什麼卻還讓他擔心。
“甄暖陽!”電話那邊的朗潤似乎是感覺到了她氣息的不對,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恩?唔--”甄暖陽揉了揉自己發酸的鼻子,再次確定,“我真的沒事!”
“告訴我地點,我來接你!”朗潤的語氣不容置喙,甄暖陽看着大門口,想着待會會跟尹澤談談,如果他現在過來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待會忙完了自己回家!”甄暖陽堅持。
電話那邊的朗潤便沒有再說話。
甄暖陽掛了電話之後便疾步朝大門口走,她剛走進大門,尾隨在的士車後面的那輛奔馳車便緩緩停下。
甄暖陽走進園區,她來過幾次,這裡有些護士已經認識她了。
“甄小姐,尹澤醫生正在放風區那邊!”
甄暖陽點頭道謝加快了步伐朝放風區那邊走,此時天下起雨,不大,但是出來遛彎的病人都被護士送回了室內休息區,唯有那麼幾個還在外面跑跑跳跳,幾個護士冒雨追在後面跑,其中一個盤腿坐在草地上,雙手伸開,仰頭淋雨。
尹澤就在那邊站着。
甄暖陽過去的時候便聽見了那位病人在神神叨叨地念着,“下吧下吧,我要發芽,我要開花
!”
甄暖陽站在走廊那邊,有護士已經爲尹澤撐開了傘擋雨,穿着白衣的尹醫生乾淨得如雨後冒出來的小草芽,正耐心地在跟那位坐在地上不肯走的病人說着什麼,甄暖陽豎起了耳朵,果然聽到了神經病醫生的忽悠。
“你在做什麼?”
“淋雨!”
“淋雨做什麼?”
“發芽?”
“你不是顆豆芽菜嗎?豆芽菜需要光合作用,你已經淋雨了,水分充足,明天出來曬太陽吧!”
精神病醫生大忽悠尹醫生順利地將那顆‘豆芽菜’拎回了病房,看見走廊上靠站着的甄暖陽,笑了笑,“你也需要光合作用?”
甄暖陽嘴角抖了起來,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正常,不然認識他這麼多年她還真怕自己也跟着不正常了。
“找你,有些事!”甄暖陽跟在了他的身後,發現他身後跟着的兩名護士都沒有主動離開,其中一個還搶着給他拿記錄本,甄暖陽離得遠了些,覺得這樣的戲碼在英國就經常遇見,尹大醫生自己帶的學生堆裡女性者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對他暗生過情愫的,現在都禍害到這裡來了。
回到他的辦公室,那兩名護士才戀戀不捨地離開,甄暖陽也當沒看見,徑直躺在了那張椅子上面,見他站在那邊擰開水龍頭衝手,便輕聲開口,“尹澤,我今天去見了她了!”
尹澤沒有回頭,按了一些洗手液出來,‘恩’了一聲,聆聽下文。
“尹澤,我是不是忘記了些什麼?”
甄暖陽說着揉着自己疼痛不已的頭部。
洗手的尹澤手指動了動,“怎麼會這麼說?”
“尹澤,她說我有個未婚夫!”
水龍頭的手依然嘩啦啦,但洗手的人卻背脊一僵,垂下的眼睫毛顫了顫,“那你,可記得了?”
身後傳來一陣低低的呼聲,是甄暖陽頭疼地忍不住低吟出聲,尹澤轉身,先是伸手將窗簾一拉,整個辦公室裡的光線就暗了下來,他俯身站在甄暖陽的椅子邊,伸出自己的食指放在她眼前叫住了甄暖陽的名字,“sunny,看着我的手指,深呼吸,對,慢慢的,放鬆,不疼了,放鬆--”
甄暖陽雙手捂住自己的頭部,眼睛卻睜得大大的,順着尹澤的話緊盯着他的食指,深呼吸着,慢慢地她氣息平穩了下來,眼皮子重重地合上,伏在椅子邊的尹澤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來,伸手抹着她眉心處的褶皺,眉頭深深地皺了一下。
門口的蘇少白雙手抄在胸口,冷嗤一聲,“辛苦這麼多年,卻爲他人作嫁,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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