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要做出來
在見不到沈卿來的這幾個小時,我表現出史無前例的坐立不安與掩藏不住的迫不及待。....
午飯吃得食不吃味,金姨略感奇怪,爸爸面露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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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咖啡時欲笑還休,被沈航嫌棄地瞪了個夠;
午睡是不可能了。沾上枕頭就想起枕頭邊放着的手機,接着就忍不住摸過手機翻出那幾條短信看,看一次就心悸一次,如此心悸許多次,越心悸越精神。
……
這個下午,時間流逝異常的慢。我需要有個親近人聽我說會兒話嗉。
撥通陳小溪的手機,響了三聲被掐斷。
再撥,還掐。
還撥,不掐了。沒人聽,自動斷。
陳小溪這樣的行爲有點兒反常,不過我也反常——我像話癆一樣急需傾吐。
於是我只能把呼之欲出的肺腑感言濃縮成幾十個字的短信傳到她的手機上暗。....
短信內容如下:
“互動相思果真比單相思更引人入勝。對比歸納出兩點:首先,互動相思擺脫了單相思純屬的嫌疑;第二,單相思在情緒的濃烈與精神的投入程度上,均不可媲擬互動相思。哎我說你,幹嘛不接我電話呀?”
那姑娘過了十分鐘纔給我回短信,五個字:我和他分了。
難怪。原來八卦師失戀了。
我問她:“你分手的時間和我戀愛的時間怎麼這麼吻合呀。誰蹬誰呀你們?”
她回我:“要刺激我也不該挑這麼個時候。我上午才離開拉薩,這會兒傷心得狠。不想接電話,哭了一早上,嗓子啞的。”
我問她:“你這樣油鹽不進的情場老手居然還能爲情所傷。我覺得我該恭喜你,要姐們兒幫你討伐喜馬拉雅以示慶賀不?”
她說:“別扯了。你要真有心就來麗江陪我買場醉吧。不說了,馬上飛。”
我說:“哎,再問一句。你的新情人在麗江呀?叫玉龍雪山還是黑龍潭吶?”
她說:“去。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個形象啊?”
我說:“誰說不是呢?”
擱下手機之後我平靜多了。斜躺在牀頭,盯着天花板,漸漸就來了倦意。
被枕畔陡然震動的手機吵醒,我先以爲是短信,閉着眼沉默地期待了一會兒,然而震動一直持續。我清醒了一些,心裡一驚,反手抓過手機看也不看就接聽了。
——中年女人在嘲雜的環境裡用乾癟、帶着濃重鼻音的聲音,問我一個兩個月前我曾當面解答過的問題。
我擰着眉,壓低了聲音,耐着性子隔着聽筒又解釋了一次,其間被“啊?”和“什麼?”逼得不得不重複講了兩個完全相同的長句。
電話那端的中年女人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語,到底還是承認自己健忘。
掛電話前客氣地說“不好意思啊打攪你了。”
結束通話,我看了下通話時間,分秒。再看北京時間,點分。
沈卿來還沒回來,也沒有新的短信或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