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修的表情並沒有出現慌張,她手中快速地掐着手訣,周圍的水靈氣開始快速聚集,在她周身形成了一道防護罩。荊棘一遇地面便快速成長。
隔着防護罩,荊棘裹住了女修的身體,而女修面上出現慌亂,因爲她發現那荊棘似乎在吸收她防護罩上的靈氣。隨着時間的推移,防護罩越來越弱,若是在不採取其他行動,防護罩一破,她便輸了。
女修的手印比劃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薛子林見狀臉色一變,抽出法劍飛身衝向女修,這時女修突然睜開眼睛,雙手一展,一股強烈的水系靈氣匯聚在她周身。
直到這時女修纔拿出一朵蓮花形狀的法器,往薛子林一拋,擋住了薛子林的攻擊速度和方向。
女修再次結印,周圍大量的水靈氣凝聚,一根根閃着寒光的水箭出現在女修周身,數量足有上百根,只等着女修一個意動便發動攻擊。
薛子林臉色一變,火系攻擊得越來越快,而女修的身子突然光芒大漲,裹在周身的荊棘瞬間被炸得粉碎。一道巨*夾着巨大的滅頂之勢向着薛子林撲來,後來緊緊跟隨的便是水箭。
“我輸了!”薛子林主動認輸。
月華卻看得眼中異采連連,單系靈根確實不同凡響,攻擊手段實在多啊,而且靈力精純,同階對決中,靈力越純,法術的攻擊力就越強。
神劍門一上場便輸了,而且是輸給了一名女修。薛子林顯得十分頹廢,便是他的師傅在一旁安慰他,也沒緩過神來。這是他的機緣也是他的魔障,若是過了這一次的失敗,修爲將會更近一層,若是過不了,那麼今生也就止步於築基期了。
下面一場,爲了挽回神劍門的聲譽,掌門派遣的是一位築基後期的師兄,月華一看那人眉頭緊皺,這人分明就是以前欺負過月茹的劉子旭。只是奇怪怎麼出發前和雲舟上都沒見到她。
墨子塵見月華看着劉子旭皺眉,便道:“他是門中劉師叔的子侄,不過他的姑父卻是天元門的長老,半年前出來歷練,後來乾脆傳信回來說到天元門拜訪他姑父,順便接應我們。此次參賽人員中,他也是直接晉級的。”
月華奇怪地看了墨子塵一眼,這人最近真是奇怪,好似換了個人似的,若是以前,可不會那麼好心爲她做解釋呢。
“哦,師兄知道得真多啊。”月華本意是誇他,順便感謝他的解惑呢,結果她的話剛說完,墨子塵的臉就陰沉了下來。
不是吧,她又說錯話了?見墨子塵冷着臉轉過頭去看比賽,月華心中一陣無語,以後還是多看少說吧,真是的,他怎麼那麼難伺候啊。
對方這次派來的和劉子旭同樣是築基後期。看來天元門築基後期弟子不少啊,連着兩名派上臺的弟子都是築基後期的。
不過劉子旭這人陰險,加上他身份不俗,便是對方等級高他一些,也能憑藉着各種手段贏了對方。
果然,本來天元門的弟子本來以爲是穩贏的局面,卻不防劉子旭突然拿出一個鈴鐺式的法器,搖晃兩下,那弟子便似是被定住一般,接着便被轟下了擂臺。
墨子塵看着那鈴鐺微微蹙眉。月華卻看着那鈴鐺眼冒精光。這東西真是好啊,居然能定人,就算只能定住同階的修士,也能在實際戰鬥中起着決定生死的作用。
用胳膊肘碰了墨子塵一下,就算不轉頭也能感覺到對方陰沉着臉,一副恨不能掐死她的模樣。
“師兄,上面那鈴鐺你會做嗎?”。
“不能!”
啊?不能,問他會不會做,幹嘛答個不能啊?是不能做呢還是不會做啊?
“爲什麼?”月華轉頭看去,可惜墨子塵一直不理他,而是轉頭看向玄一。
玄一似有所感地轉頭看向墨子塵,然後搖頭示意徒弟稍安勿躁。
接下來又是天元門和丹鼎宗的對決,三個大派之間相互對決,各有輸贏。
終於輪到月華。她上臺時,擂臺下圍慢了弟子。當然並不是她上臺纔有的,而是大門派這邊的擂臺觀看人數是最多的,其次是中型門派,至於小門派看的人小貓三兩隻。
月華一系白衣,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把玩着腰間的混天綾,見墨子塵盯着自己的混天綾看,月華挑釁地揚了揚眉頭,意思很明顯,她已經發現混天綾的新技能了。
墨子塵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很快便隱沒了。
對手是丹鼎宗的,一名男弟子。對方見雖然月華蒙着面紗,卻身姿窈窕,膚白如雪,先是宛如書生一般地行了執手禮,道:“姑娘,請。”
月華眉眼微彎,雖沒有露出臉來,但只是那露在外的眉眼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態來。瞬間讓對面的修士有種心癢難耐的感覺。不僅僅是臺上的男修,便是臺下的修士們突然感覺到臺上的女修哪怕沒有露出面容,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態來。
丹鼎宗的男修見月華衝她眨了一下右眼,似是有話要說,忙上前幾步,月華卻在這時嬌喝一聲,抽出混天綾,猶如鞭子一般便卷在了男修的身上,男修被嚇了一跳,本以爲月華要用鞭子抽他,卻不想月華鞭子一拉,那男修便向着月華的方向旋轉而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月華,男修心中一陣盪漾。便是臺下的男修也覺得若是能代替對方上臺該有多好啊,沒想到,鞭子方向一轉。
裹帶着男修的鞭子卻帶着男修往天上一轉,一放,男修便被月華這樣輕鬆地拋到了擂臺之外,男修在空中打了個轉,安然落地,毫髮無傷。
整個對決時間不足十秒,男修便被拋下了擂臺。若是換做別人,早就覺得羞愧得丟臉,但是不論是那名被拋下臺的男修還是擂臺下的修士都不覺得丟人。
“多謝師兄承讓。”
擂臺下的執事楞了好半天才喊道:“神劍門,月華勝!”
月華哈哈一笑,在一看神劍門這邊的長老們一臉失望的表情不由一笑,就是不讓你們看到我的功法,急死你們。
下臺坐下時,卻突然發現周身的溫度似乎又降低了,而低溫的來源居然是墨子塵。不過墨子塵從來都是容易生氣的,月華不覺得他是因爲自己,因此也不問,關心看其他修士的比試。
而月華沒注意到的是,在不遠處的擂臺下,一名女子聽到大門派這邊執事的喊話時,呆了一下,抓着身邊的師兄喊道:“師兄,師兄,你剛纔聽到沒,聽到沒?”
她的師兄奇怪地說:“聽到什麼?”周圍很吵鬧的,聲音也很多。
“就是大門派那邊的擂臺啊,剛纔那邊比試完畢,執事喊的話你聽到沒?”
師兄想了想道:“好像聽到什麼,什麼月華勝?姓什麼沒聽到啊。”
“不是的,不是的,師兄,他喊的就是月華勝,前面沒有姓的,那勝的人就是叫月華,是我們月家的人。月華,月華……這名字有些熟悉啊。”此人赫然便是月纖纖。
月纖纖有些着急,可惜她在月家是嫡系的嫡女,而且還是族長之女,除了有天賦或是美貌無雙的姐妹,其他人她是壓根記不住的。
前一世,因着月茹的美貌,還有月華後來瘦下來後的容貌,月纖纖才注意到這姐妹倆,這一世月華在月家帶着月茹秉承着低調的原則,因此月纖纖並未注意到她。
“你不是說你們月家旁系弟子很多嗎,想必是哪個旁系的子弟吧,不過你剛纔沒聽錯嗎?是大門派那一邊的執事,而不是小門派那邊的?”
月纖纖也有些不確定了,只怪周圍的聲音太過吵雜,而且她也不小心月家還有她不知道的資質天分過人的弟子。
“也許是我聽錯了吧。”
“快看,那邊是神劍門墨師兄上場了,我們快去看啊。”身邊有人大喊,結果一羣人呼啦啦全跑到大門派對決的擂臺了。
墨子塵是天生具有上位者的氣勢,不言不語,只是往那一站都讓人感覺到了壓力。和他對戰的天元門的修士雖然面上沒什麼表示,可月華還是從他不時握住又鬆開的手,看出他很緊張呢。
墨子塵現在的修爲也不過築基中期巔峰,對方卻是築基後期,對方高了墨子塵一階,卻在墨子塵面前感覺到了壓力,月華不由一陣輕笑。
墨子塵對戰十分快速、幹練、狠辣,不給對方任何喘息機會,一上來便是密集的雷電攻擊。當場就讓那個修士臉都綠了。對方的土系防護罩並沒堅持多久,便被墨子塵的雷電擊暈了過去。
譁……
臺下衆修士譁然,不知是誰開始喊道:“墨師兄,墨師兄……”便是其他門派的弟子也喊了起來,到是把天門元弟子臊了個紅臉。
雷系靈根就是好啊,挑戰高一級的修士也是輕鬆的事。可惜她自己是五系,不過又一次聽鏡靈說過,時間任何靈氣都是由五系靈氣構成,哪怕是變異靈氣也如此,她具有五系靈氣,是否也能通過轉化靈氣來釋放變異靈氣的法術呢?
當然,這個念頭不過在月華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因爲那個大冰山沉着臉回來了,似乎在怪對方怎麼不多堅持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