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術,九重天闕(8)
此時的月秀根本不想看白曜一眼,但是心中卻急切的想要知道一些消息,便冷着聲音問:“那,北華神君如何了?”
白曜沉默了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月秀的心中瞬間涌現一股不好的預感,也不顧身上的傷,倏然坐了起身,怒聲問:“他怎麼樣了?!”
“死了。”兩個字,白曜說的極爲寡淡,但沉沉的聲音中有明顯的哀傷。
外頭雨聲淅瀝,唯剩下滿屋死寂。
月秀整個人愣住,許久後,竟將目光越過了面前的白曜,筆直地朝月初望了過去。
原本還處在震驚中的月初發覺月秀竟用那樣悲傷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不免咯噔一下,不明白爲何此時此刻如此情況,月秀爲何要看着她。
月初有些愣愣地問身邊的無雙:“北華神君,是不是華碧晗的父親?”
看着無雙點頭,月初的手猛然顫動,瞬間想起了那把天音劍的主人,雖然她從未見過華碧晗的樣子,但是她的名字卻早已銘記在心中。
“你竟告訴我,他死了?”月秀說到此處,眼眶中瞬間凝了滿滿的淚水,憤恨地對着白曜道:“是你害死他的!若非是你令八萬天兵天將按兵不動,我們就不會被困魔界不得而出,若非是你不出手相助,北華神君就不會犧牲自己,用盡萬年功力保我與東玄神君安然。”
話到此處,滿屋的人都很識趣的退了下去,而怔忡在原地的月初也被無雙拽了出去。
緊閉的門阻隔了屋外的雨聲,白曜面對月秀的質疑與憤怒,顯得極爲冷靜:“你們原本就是中了魔界的詭計,他們知道我們的佈陣,便假意誘你們深入,引我入局。我不能明知那是陷阱還帶着八萬天兵天將進去送死!”
“你又怎知進入魔界會死送死?你來了,至少有的一拼,可是你卻隔岸觀火,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月秀根本不理會白曜這一番解釋,心中早已經認定了這一次的禍端全都是白曜造成的。
“你們合三人之力,連魔界大護法的面都沒有見到,還被人玩弄於鼓掌間,我如何能兵行險招。”
“所以你就眼睜睜地看着我們去送死?”月秀諷刺地笑了起來。
“我必須爲跟隨我的八萬天兵天將性命負責,若是換了天帝,他也會這樣做的。”
“你根本不配與天帝相提並論!”月秀強撐着自己受傷的身子下牀站了起來,眼中精光陣陣:“天帝至少是個敢愛敢恨的人,而你,就連愛都不敢。”
白曜目光驟然閃現殺機,月秀卻仿若沒有看見一般,繼續嘲弄道:“八百年前,你可以騙過天帝,卻騙不過我。你不僅對華碧晗的死袖手旁觀,這一次更害死了她的父親,難道一點都不內疚嗎?還是你天生冷血,竟可以無情到此地步。”
白曜的瞳子閃了閃,“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還有,殺死北華神君的人是魔界的大護法,與我無關。”
月秀輕哼一聲道:“那也許我們可以與天帝討論一下這件事。”
白曜聞聲竟是笑了出聲,極爲張狂:“雖然我不知道你對八百年前發生的事到底知道多少,但我知道,八百年前你沒有說,如今更不會說。”
月秀忽然滿臉憤恨,握緊了雙拳,恨不得現在就撕碎他這張披着笑臉的皮,八百年前的事,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知道,華碧晗喜歡白曜,僅此而已。
白曜對月秀的憤恨視若無睹,眼中突現的殺意也漸漸斂去:“你好好養傷吧。”說罷,便拉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