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王二,聽說今天葉城主家的小公子要臨盆了,你也是來湊熱鬧的嗎?”
“那當然了,這個孩子可是將成未來葉城的繼承人,自然要來瞧瞧。我還聽說,葉城李長老也來了。”
人羣中的兩人剽頭大漢議論着。南境隱川族葉城中一處宅門前人聲鼎沸,人流涌動,長得矮的還紛紛探出頭去往葉宅裡瞟,生怕錯過一丁點的奇聞趣事。
“啊~葉安,我好像快不行了!好痛啊~” 葉夫人不斷**,口裡喘着大氣,叫到一旁坐立難安,焦急等待的葉城城主葉安。
“夫人,別擔心,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葉安平靜地說道,其實內心無比擔心。
葉夫人頭上細微的汗珠佈滿了整張蒼白的臉頰,痛到無奈時,也只有咬住嘴脣,嘴脣在用力地撕扯下,冒出了幾點紅殷的血跡。
“夫人,再使點勁兒啊,孩子已經快要出來了!”一旁負責接生的的產婆,更是焦急萬分,因爲這個即將出世的孩子,是葉城今後的繼承人,身負着帶領葉城走向強大的使命,尤其不敢出半點差池。
兩個時辰已經過去,宅門外的人也漸漸失去了看戲的激情,人潮逐漸退去,但宅前還是密密麻麻一片,只是人數少了很多。一炷香的時間後,只聽從宅內傳來“哇~~”的一聲,葉城裡的人終於等到了,都高興的歡呼着,還有一些老人七嘴八舌地朝宅前葉家衛士恭喜道:“恭喜葉城主啊,葉家後繼有人了,哈哈哈。”
衛士紛紛微笑點頭表示感謝。
這時,緊閉的宅門慢慢朝兩邊打開了,人羣目光紛紛投向面前走來的這個人,只見他文質彬彬,又不失煉氣之人獨有的超凡氣魄。
“感謝大家對葉某孩子的關心,夫人已平安生下犬子,請大家先回去休息,日後必定設宴款待大家的恩情。” 原來,說話之人便是葉城受衆人愛戴的城主,葉安。也難怪受葉城衆人敬仰,孩子生下後還沒來得及安撫好夫人,就來告知葉城衆人,叫他們放寬心。
“葉城主,我們等了這麼久,讓我們知曉一下葉少主的屬系吧!”
“對呀,葉城主。讓長老看看吧,我們也想知道呀。”衆人也都地附和道。
“無妨,既然大家對犬子給予厚望,那就請李長老看看吧。” 衛士接到指令後,將長老和剛出生的孩子都請至宅前,葉安接過長老手中的嬰孩,抱在懷裡,慈愛地看着這個孩子。露出溫柔的笑意。
“葉城主,那我開始了。”李長老問道。葉安點頭示意。李長老用他手中斑駁亮麗的水晶法杖輕叩在孩子的頭上方,然後雙眼緊閉,細細感知從孩子身上散發出的細微的能量,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法杖上的光由暗變亮,由弱到強。最後光芒直接充溢在水晶法杖裡。
衆人都十分詫異,長老試驗屬系以來,還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跡象。
“怎麼樣了?” 李長老還沒緩過神來,就被葉安問道。
“好像不對,我再驗證一下。”說完,李長老同樣的動作做了兩遍,確認後,躬身相賀道:“恭喜葉城主,是土屬系。”
“什麼!我族立世幾萬年未出現過土屬系,如今卻在我家出現了,哈哈哈!真是奇緣啊~~” 葉安高興地像是撿到一塊世間至寶一般,衆人也在驚訝過後,一陣歡呼。人羣中,一個孩童不明所以,拉扯了一下身旁大人的衣角,仰頭問道:“爹,爲什麼你們聽到土屬系的孩子這麼高興呀?”
大人將孩子寵溺地抱了起來,慢慢地解釋道:“我們隱川族人呀,都是木系屬系,土屬性萬載難逢,而且,據說這土屬系自身法術加成比普通屬系強個百倍。”
“爲什麼比其他屬系強百倍呀?”孩童打破砂鍋問到底,老爹給他耐心地解釋道:“這是因爲在自然法則中,土可滅火,生木,撲水,藏金。所以較金木水火屬系強阿,懂了吧?”
“哇,那小弟弟豈不是長大後會很厲害!” 孩童聽完老爹的解釋,眼睛裡彷彿有星星在閃爍,崇拜地喊道。
“哈哈哈,是呀。”
老爹搖了搖手臂上的孩童,笑着附和道。太陽不知何時偷偷下了山,一抹夕陽,傾灑在了葉安和懷抱中嬰孩身上,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美好觸動。
意識到天色已晚,葉安向衆人紛紛告了別,就獨自抱着孩子回到了葉夫人的房間,葉安輕叩房門,見夫人還沒睡,想必是放心不下剛出生的孩子,葉安慢慢地走到夫人的牀沿,輕輕地蹲下,溫柔得問道:“夫人辛苦了,身體好點了嗎?”
“你可別忘了我可是煉氣之人,哪有這麼脆弱。”葉夫人嬌俏地回道。
“孩子名字還沒取,你來取吧。”葉安一臉欣喜地對着面色蒼白卻滿面笑意的葉婉說道。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在這亂世之中,希望我們的孩子像野草一樣,意志頑強,永世平安,就叫他葉草!如何?”
“額...這個...”葉安忘記他夫人葉婉以前是混江湖的,沒怎麼接觸過文字。一時興起,叫葉婉取名,還真是...一語驚人啊。
葉安故作滿意地微笑點點頭說道:“身側之人與我所見相同。” 兩個人默契地笑了起來。
“不過呀,夫人,“草”字有些粗糙了,不如就取這首詩的第一個字爲名,你看好嗎?”
“葉離...也不錯,好好好,就依你了。”
葉安頭冒冷汗,生怕改不回來了,幸虧葉婉在揮文舞墨上從不和自己較真兒。
話說回來,這個草字何止是粗糙啊,簡直有些粗鄙了好麼?
燈火映襯着一雙人,此時的溫暖,彷彿葉離也感到了,在襁褓中甜蜜的睡着。
“魔尊,請享用我給您準備的魔晶石,再堅持兩千年就能修復”東海玄龍窟中,一個人面獸身的魔兵對着一塊四周閃爍着黑色魔氣的魔石躬身說道。
“狗屁兩千年!我等了上萬年,還不夠嗎?!要不是天人二界合力擒拿我時,我多長了個心眼,保留了我一成靈識,奪捨出元,不然現在被封印在九層妖塔之下的就是我所有靈識了,我將永世不得超生!待我修復好肉身,修煉到天階九級,我勢必誅殺仙人二界!” 魔尊的吶喊,在整個東海迴盪,響徹海底。東海妖獸被震懾地四處逃竄。
“可是現在靠魔兵獵來的魔晶石遠遠不夠在短時間內恢復您的肉體啊!” 魔將在其面前,悻悻地說道。
“當然不能指望你們,靠你們這些廢物弄來的那些個低階的魔晶石,還沒等我修復,我就化成灰了。我靈識在近日感受到了強大的土系靈力從天而降,算算時間,太上老君種的人生果也成熟了,要是能吃掉它,我的肉體必然立馬修復,你們去人界把它給我尋來!”魔尊吩咐道。
“是,我這就去。若是魔尊能儘快修復肉體,統一三界指日可待!”最後,魔將也不忘拍一下魔尊的馬屁。事實證明,誰都喜歡被誇地天花亂墜,魔尊的怒火瞬時平息。
隨後,魔尊跟前的魔將吩咐了下去:“給我搜遍人界四塊大陸,儘快找出人生果的下落。怠慢了,小心你們就是明天魔尊的食物。” 這名魔尊的貼身魔將叫做“荒州”,是玄階八級魔將,統領着在三界大戰中殘存的魔兵。苟延殘喘,養精蓄銳至今。
“是!魔統!”魔兵們應聲而去。荒州也不閒着,吩咐完魔兵後,獨自穿行於黑洞中佈滿蝙蝠的玄龍窟,蝙蝠在荒州頭上飛速盤旋繞過,黑壓壓的一片,使本就黑暗的東海石窟內更加陰暗深邃,神秘的魔族色彩籠罩在東海結界,密不透風,死氣沉沉。也不知走了多久,荒州走到了自己的殿裡,殿內兩側岩漿滾動在深凹的地下,由於溫度過高,岩漿時不時衝出凹坑,碰撞衝擊在大殿兩側燒的緋紅的石柱上。
“人送來了嗎?”一聲令下,殿下走來兩個魔兵,在他們前面還押送了兩個分別是黃階三,四級的初階修士。修士被特殊材質製成的繩索捆地死死地,無法動彈,只能下跪求道:“求求大仙放過我吧。”一面哭求,一面磕頭,完全沒有了修士氣魄,眼前只想着活命。
荒州平靜的面孔漸漸地變得猙獰起來,“要怪就怪你們的主子,我可是無辜的哦,你們死後變成厲鬼可別找上我。哈哈哈哈。” 兩個修士全身戰慄了起來,整張臉抽搐不止,看來已經被眼前這個人面獸身的剽悍魔將嚇得魂魄散。
荒州掐着這兩個人的脖子,舉了起來,兩個人的腳懸在半空中,頭上青筋暴起,血因流通不暢而充盈了整張臉,兩個人的眼睛珠子彷彿快要在這種怪力的作用下暴突落地。
荒州似乎很想享受殘虐人族的快感,所以用魔晶鑲嵌的魔爪惡狠狠地捏住兩個人的脖子,不斷地加大力,感覺手裡的玩物不堪一擊,邊蹂躪邊笑着,人首快要分離之時,“哦,對了,死了就不夠補了。”玩得盡興之時,荒州冷不丁丁冒出一句話來。
說完,直接將兩個停止掙扎的修士內丹挖出,吸入口中,一股讓人上癮的氣流滑入荒州體內的魔丹內。“太爽了~~哈哈哈。”說完,大笑着將兩具乾屍扔進了岩漿裡,化爲灰燼,岩漿上的空氣中就只冒出了兩個灰色的光圈。但是空氣中的血腥味瀰漫很久不絕,荒州聞着卻也讓自己倍感舒心。
荒州一個轉身躺在了用魔晶鋪就的石椅上,用手襯着頭,邪魅一笑,自言自語道:“人族,終究安逸了太久,也該嚐嚐這烈焰蝕骨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