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靜秀眉一皺,自己已經報警十幾分鍾,怪不得沒有看到警察過來,原來把案子委託給了市場警務室來處理。
瓜農遭到了混混的忽悠,林巖已經與地痞無賴交上手,並且將他們打的人仰馬翻。雙方的矛盾逐步升級,這些地頭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要想擺平這個事情,最終肯定需要警方的介入。
冉靜稍一考慮,扭頭看看林巖,輕聲說道:“林巖,他們是代表警方過來的,我們是不是跟着他們走一趟,把事情給他們講清楚?”
林巖掃了一眼王忠民,淡然說道:“有理走遍天下,我們怕什麼,走吧。”
在十幾名無賴潑婦的擁簇下,林巖和冉靜一起,跟着王忠民到了市場保衛科。
進入保衛科,王忠民讓保衛把十幾名無賴潑婦單獨安置在一個房間裡,西瓜飲料地端上去,讓這些無賴們先休息一下。王忠民向親戚許諾,自己馬上審問林巖,一定給他們討回一個說法,在批發市場的一畝三分地上,還反了他們不成。
王忠民往大班椅上一坐,上下打量林巖和冉靜幾眼,發現兩人穿戴非常非常體面,皮膚保養很好,一看就是機關幹部或者企業的小白領。尤其是那個小夥子,一臉的桀驁不馴,看來很有性格。
在江湖上滾打多年,王忠民當然清楚,什麼人可以踩,什麼人自己惹不起。按照混混的報告,這兩個人都是祥城縣瓜農的親屬,應該屬於鳳凰男鳳凰女一類。
兩個來自祥城縣的年輕人,到市場上幫着家人來賣西瓜,不用問也沒有什麼根基。王忠民很自信,自己完全有把握能夠收拾這樣的小白領。
從抽屜裡拿出問詢筆錄,王忠民色眯眯地掃了冉靜一眼,衝着保衛一招手,威嚴十足地說道:“我要先問詢這位美女,你們把這個小夥子帶到其他房間裡去,讓他先等着。”
王忠民一看林巖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竟然出手打翻兩位保衛,頓時惱羞成怒,一拍桌子喝道:“你給我老實點!我沒有把你給銬起來,已經對你很客氣了!是不是強買強賣我不知道,你毆打市場客戶卻是證據確鑿。你現在又毆打保衛人員,僅憑這一點,我就有權把你給銬起來!”
林巖掃了一眼王忠民,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科長,你以爲要審理****嫖娼案件啊,還男女分開。我們都是受害者,在批發市場裡遭到了強買強賣。你身爲批發市場保衛人員,職責就是維護客戶的合法利益。你現在不進行調查瞭解,反而先要把我們分開,什麼意思?還有你的這些部下,不分青紅皁白就要打人,都是什麼素質?”
林巖一看冉靜躲開了,自己沒有了顧忌,會心一笑。
說着,王忠民猛地拉開抽屜,竟然真的從裡面拿出一副手銬,怒氣衝衝地走到林巖跟前,二話不說,抓起林巖的手脖子往後一擰,就要把林巖給銬起來,準備給林巖來一個蘇秦背劍。
林巖輕輕一揮手,把兩名保衛推了一個趔趄。兩名保衛也是有性格的小青年,當着同事的面,而且還有一位極品大美女,被林巖推了一個趔趄,感覺很沒有面子。兩位保衛也不言語,從屁股後面摘下橡皮棍,對着林巖劈頭就打!
王忠民擰住了林巖的一支胳膊,非常順利地給林巖銬上了一隻銬子。王忠民不屑地一笑,這個小青年的本事不過爾爾。等到把那一隻手也銬上,你就等着挨虐吧!還有這個大美女,一會也讓你嚐嚐厲害!
一看火候差不多了,林巖把王忠民往地上重重地一扔,不無調侃地說道:“王科長,就你這點本事,還想給我戴銬子,再跟你師孃學幾年吧。”
林巖借力打力,抓住王忠民的一個油條兩個雞蛋,手上一用力,把王忠民給倒提了起來!
冉靜快步衝到林巖跟前,用手指着王忠民的鼻子,怒氣衝衝地質問道:“你沒有看到嗎,是你們的保衛先動手打人,林巖這是自衛。你們不過是保衛人員,有什麼資格銬人。”
然而,沒有等冉靜趕到,林巖已經左右開弓,將兩位保衛給揣在地上。兩位保衛被林巖一擊之下,艱難地在扭動了幾下,原本想掙扎着站起來,最終還是沒有戰勝痛苦,只好很沒有面子地趴在了地上。
小弟弟乾的都是精細活,自然非常嬌貴。王忠民被林巖揪住那麼一點地方,竟然給提了起來,頓時感覺疼痛鑽心,哪裡還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在過來的路上,林巖就發現王忠民與地痞無賴擠眉弄眼的,看來他們應該穿一條褲子。指望市場保衛科主持公道,簡直是緣木求魚。林岩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今天非得把事情弄大,徹底把這個批發市場給曝光出去。這麼多地痞無賴在這裡爲所欲爲,就不信沒有人管。
一擊之下,王忠民“啊”的一聲慘叫,頓時感覺鼻子痠疼無比,眼前全是金色的小星星,殷紅的鼻血順流而下。
王忠民銬住了林巖一隻手,正準備要擰林巖另一隻胳膊的時候,林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往後一仰頭。
保衛科空間有限,冉靜又在旁邊,爲了不誤傷冉靜,林巖根本就無法施展身手。
冉靜馬上不再給王忠民理論,迅速閃到了門口,給林巖騰出了足夠的空間。
聽到混混的報告,林巖把十幾個同夥給打到了,王忠民根本沒有感到什麼驚奇。他的那些親戚都是些酒囊飯袋,不過是扶着門框說話,量仗着離家近,才能在批發市場裡欺行霸市。就是王忠民自己,也完全有把握收拾他們十幾個。
別管怎麼說,王忠民畢竟身上穿着保衛制服,代表着公道公正,總不能上來不問青紅皁白就教訓林巖。王忠民一看林巖很不配合,對兩位保衛大打出手,感到正中下懷,自己趁着這個由頭,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整治這個小子一頓。
林巖一看冉靜義正詞嚴地給王忠民講道理,輕描淡寫地說道:“靜姐,你不用給他們多說。這些人身上披着一身灰皮,其實與那些地痞無賴穿的是一條褲子。沒有他們撐腰,那些無賴敢在批發市場裡胡作非爲?
“砰”地一聲悶響,林巖堅硬的後腦勺與王忠民的鷹鉤鼻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王忠民跌坐在地上,渾身疼的發抖。王忠民雖然恨不得撲上去咬林巖一口,卻沒有了任何反抗能力。
林巖提着王忠民在保衛科裡轉了一圈,王忠民殺豬般地嚎叫起來,疼的幾乎窒息過去。
“你們怎麼打人、、、、、、”冉靜一看保衛要毆打林巖,氣的嬌喝一聲。冉靜猛地從旁邊衝過來,準備替林巖擋住保衛的橡皮棍。林巖今天的任務,完全是義務勞動,幫着冉靜爲瓜農打開市場。如果林巖遭到毆打,讓冉靜自然過意不去。
被王忠民抓住了手脖子,林巖竟然沒有反抗。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王忠民一個擒拿動作抓住林巖,並且非常麻利地給林巖上了一個手銬,林巖馬上意識到,這位保衛科長還是有點真功夫的。要收拾掉這個傢伙,可能要費上三拳兩腳。
兩位保衛聽到王忠民的命令,上前耀武揚威地說道:“王科長要在這裡審案子,你跟我們到外面去。”說着,兩位保衛一左一右,把林巖當成了犯人,要把林巖帶出去。
一時之間,王忠民的鼻血倒流,滴滴答答把王忠民弄得滿臉鮮血,詭異至極。
靜姐,你離開點,我倒要看看,這位王科長有什麼本事,能給我戴上連體手鐲。”
林巖在甩頭擊中王忠民鼻子的同時,已經使用縮骨法,把這隻手從手銬裡解脫了出來。林巖往下一蹲身,躲過了王忠民的一拳,趁勢一個撩陰手,擒住了王忠民的小弟弟。
王忠民曾經在武校裡當過教練,身上有點實打實的功夫。都說文人相輕,練武的人更是自大。
王忠民不愧練過多年功夫,硬生生地挺住了林巖一擊,怒吼一聲,運足了全身力氣,掄起拳頭對着林巖的太陽穴擊來,準備將林巖一擊斃命!
聽到林巖這麼一說,冉靜心領神會。對付這樣的渣滓,只能是讓林巖以暴制暴,給他們講道理就是對牛彈琴。
王忠民很懊惱,這個傢伙路子很野啊,自己二十幾年功夫算是白練了,竟然被人家出手一擊揪住了最薄弱的地方,一招將自己制服。這樣的事情傳揚出去,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批發市場地面上混?
不過,王忠民最擔心一點,還是自己的小弟弟承受了這麼大的重量,以後還能不能擡起頭來。
林巖一看王科長坐在地上咬牙切齒,鼻血已經把他弄成了一個大花臉,淡然笑道:“王科長,我時間很寶貴,那邊還有三車西瓜等着要賣呢。你如果坐在那裡不調查情況,我可沒有時間陪着你在這裡打啞謎。”
說着,林巖給冉靜一招手,做出準備離開保衛科的架勢。
一看林巖要走,王忠民強忍着鑽心的疼痛,嚎叫道:“趕快給派出所打電話,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掉!”